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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箏不忍再沉默,遂出言道:“暮辭,那些事已然過去很久了。” 暮辭喃喃:“你說的是,望闕早已安息,幾十次輪回,也早不知成為了誰。” 虞箏柔和的說:“像我們這樣的人,太過糾結過去,或許沒什么意義,因為我們擁有很長的未來。” “箏兒。”暮辭朝著虞箏漾開溫柔的笑,心下卻黯然如灰。 很長的未來嗎?不,他所剩的時日已經不多了。 思及此,一種難掩的哀戚在心底翻涌,似是要沖破暮辭這張永遠都清清淡淡的面容。 他走向虞箏,在她的面前站定,微微低頭看她。虞箏也看著暮辭,從他的眼里看出了刻骨的溫柔,看出了夾雜著悲戚的纏綿悱惻,看出了她的影子,看出了…… 虞箏不知怎么的,就到了暮辭的懷里。她不知道是他先摟住她,還是她先抬手觸碰到他。 好像這一切就在懵懂之中上演完了,當她意識到她被暮辭抱在了懷里的時候,才發(fā)現,自己的雙手也在不知不覺間從他的身側繞過去,將他環(huán)住。 虞箏訥訥無言,枕靠在暮辭的胸膛上,被他漸漸的抱得更緊,能聽見他強有力的心跳,能感受到拂過她耳畔的呼吸。 晨風涼爽,晨間的空氣也是清新的,但虞箏卻覺得自己陷入了一片渾濁。這渾濁里有如水的溫柔,有無邊的寵溺,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酸甜滋味,都在一股腦的朝她的心頭上涌竄,一點點的、一點點的塞滿她的心。 “暮辭……” “箏兒。”暮辭在她耳邊喃喃,“謝謝……” 虞箏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心里有種微妙的滋味,像是許多股蠶絲纏在一起那樣,是她從來沒有出現過的心緒。 她選擇了沉默,靜靜的靠在暮辭懷里,保持著這樣的姿勢,任由時間就這樣過去。 許久后,她被暮辭牽了手,帶著往竹林的深處繼續(xù)漫步。 暮辭會柔聲提醒虞箏,注意腳下,生怕她被竹條擦破皮。 虞箏看著兩人交握的手,再看向自己肩頭披著的馬皮,無聲的嘆了口氣,問道:“暮辭,你是何時識得我的?” “很久以前。”暮辭笑著說。 虞箏道:“為何我從不知道。” 暮辭停了會兒,才道:“箏兒,別想多,你知道我不會害你。” “這我自是知道……”只是,你為何待我這般好,為何像是對我……情根深種…… 虞箏本想著,這個問題,等到任務完成后再和暮辭攤開了說。只是,這樣與他相處著,總覺得自己心里也多了些陌生的情緒,竟是越發(fā)的好奇了。 但轉而,她又撫摸上肩頭的馬皮,苦笑出來。 一個身上粘著獸皮的女子,又如何配得上這個光風霽月的人?她不過是頂著神之名號的怪物罷了。 “箏兒。”暮辭忽然問她:“那匹白馬,你恨它嗎?”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有還沒收藏的朋友,請將本文加入一下書架哦,鞠躬! 第28章 童言無忌 ... 虞箏微怔,接著笑了笑:“不恨,早就不恨了。” “是么……” “是啊,早就不恨了。”虞箏喃喃,“一開始是恨的,恨到極致。但后來,這塊馬皮保護了我許多。三百年前我被魔族的長老禁錮在一面火墻的后面,長達一百年。那段時間我生不如死,卻是這馬皮日日用自己的靈力護著我,沒讓我被烈火灼傷一絲一毫。” 虞箏說著,露出發(fā)自內心的淺笑:“當初我有多恨它,如今就有多愧疚。是我年少輕狂,不怪它,我只希望能早日剝去這馬皮,這樣我們兩個就都自由了。它也不必受我牽絆,興許還能修煉成人呢。” 暮辭沉默,不知在想什么,半晌,說道:“箏兒,我愿你能心想事成。” “謝謝。”虞箏笑了笑,又想到自己剛才的話里,那位禁錮她的魔族長老。 那人是魔族的大人物,魔帝蚩尤的左膀右臂,名叫風青陽,真身是上古魔神——蜃。 兩百年前,風青陽忽然消失,沒有人知道他還在不在人間,又是在做什么。但虞箏記得,那時候的風青陽分明像是要醞釀一件大事。 會不會,如今隱藏在峴山的這個邪魔,是風青陽? 這個想法讓虞箏不禁心下發(fā)冷。 沒有人知道峴山的這個邪魔是什么來路,天后也不知道,但天帝從天眼中看到了這邪魔是會禍世的。 如果當真是風青陽……那便是虞箏根本無法對付的敵人。 任務真是艱巨吶。 心中沉重,不知不覺,便將暮辭的手抓得更緊。 暮辭感覺到了虞箏的心緒,停下來,面對面的看著她的眼,柔聲道:“箏兒,功夫不負有心人,任務終是會完成的。何況,你不是一個人,我一直都在。” 虞箏心中涌出一股暖流,笑了笑:“嗯,我知道了。” *** 因虎妖已除,峴山的安防禁令解除了,虞箏他們幾個也要搬離望山樓,回到各自的寢房去。 虞箏抽了假期的最后一天,離開了望山樓。走之前,她特意將房間好好的打掃了一遍,確認無誤了,方才離去。 甫一回到寢房,就看見同屋的那位姑娘正百無聊賴的練習結手印。 兩人的視線對上,那姑娘翻了個白眼,頭一昂,又是將下巴對著虞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