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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亦賢還怕曲朝露,他永遠忘不了曲朝露化作厲鬼的那晚,烏發飛舞, 神情猙獰, 用尖長的指甲毀了常歡翁主的容貌, 還一手穿過常歡的肩膀, 弄掉了常歡的孩子, 甚至舔舐常歡的血。 那一幕幕對劉亦賢而言,宛若噩夢。從那之后噩夢就一直纏繞著他,如蟒蛇般將他緊緊糾纏。 即便他服下安神湯藥,沉淪在花天酒地里,一旦昏黑悠長的暗夜降臨,他都會害怕的連睡覺都睡不著。 內心的驚動和官場的失意,已經把劉亦賢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了。大長公主還不斷的向他發難,一副恨不得剮了他給常歡陪葬的架勢,這幾天還讓他連夜連夜的跪在公主府門口為常歡誠心懺悔。 誠心? 誠心個屁! 劉亦賢恨不得常歡再活過來,他好一紙休書甩她臉上,和這個瘋婦徹底斷絕關系! 他落到如今的地步,全是那個瘋婦害的! 還有曲朝露……曲朝露也害了他!曲朝露這個不念舊情的毒婦! 劉亦賢面目狼狽,因著連日縱.欲貪歡,眼底的兩片烏青色分外鮮明。 他看著嚴涼,兀自幽冷的笑:“東平侯,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視線緩緩挪到曲朝露的身上,唇角笑容更加幽冷,“朝露,是你,是不是?” 嚴涼語調陡然狠戾:“劉亦賢,是誰允許你這般與我夫人講話的?!” 劉亦賢漸漸止了低笑,神色趨向怨憤:“東平侯不要忘了,朝露曾經是我的夫人,是我明媒正娶八抬大轎抬進我家的!” 曲朝露身子微微一顫,心口發涼。嚴涼摟緊了她,冷聲笑道:“劉亦賢,你這是死到臨頭就索性豁出去了?怎么從前沒見你有這樣的膽子!歷來你不都是慫的不像個男人嗎?” 這話一針見血,只見劉亦賢臉上浮起一抹蒼白,怨恨道:“朝露,我是你夫君,你怎能害我至此……”他咒罵起來:“你這個毒婦……毒婦……” 嚴涼瞬間雷霆震怒,額上的青筋累累暴動,眼底猛然現出雷電的電花,那是要施法攻擊的前兆。 下一刻只見一道雷電似銀蛇般劃過嚴涼怒極的黑眸,劉亦賢慘叫一聲,宛如是被看不見的手重重抽了一耳光,抽得他左頰高高腫起,兩耳嗡鳴,嘴角破裂,血絲滲了出來。身子更是跌倒在地,狼狽扭曲的像是一張破布袋子。 劉亦賢的恐懼再度被激起,又怒又怕的盯著嚴涼:“你……你……” 嚴涼居高臨下,一字字冰冷有力的砸在劉亦賢的耳邊:“你夫人早就被你害死了,她的尸骨躺在冷冰冰的墳墓里,你連一次祭拜也不曾!你不珍惜的人,自有旁人珍惜。像你這種人,活該失意落拓,你有什么資格再喊出朝露的名字?” 他怒極反笑:“朝露是豫京的城隍娘娘,你辱罵她,就是藐視地府!你知道前一個辱罵朝露的人是何種下場?”他一字字道:“常歡翁主,已被我打入十八層地獄了。” 劉亦賢那由怨恨和不甘所聚集起的一點膽量,在這一刻支離破碎,就如地基猛然裂開,地基上的房子岌岌可危。 他身子顫抖的囁嚅:“你……” 嚴涼森森冷笑,那聲音如清碎的冷冰,劃破了劉亦賢的心肝腸肺:“常歡翁主死后,魂魄被鐵鏈子拴著帶到我的審判大殿,我親自審的她。她作惡多端,身上背著人命,還對朝露出言不遜。我將她打入十八層地獄遍受十八項酷刑,夜以繼日,年復一年,加起來一共是七萬三千零五十個日夜!” 他看著劉亦賢繃不住了,開始狂獵的顫抖,心中一陣快意,笑得更是冷冽森然:“你和常歡翁主狼狽為jian,不比她好到哪里去!朝露和沁水的性命,鴛鴦湖眾鬼的劫難,你同樣有份!還有你手上總共有多少條人命你自己清楚!到了地府千萬不要嚇得哭出來。” 他說著似是想起什么,又道:“不過你也不需著急,你爹劉志文多半比你早下地獄,將來你父子二人也能在刑具上相見。”他冷哼一聲:“倒也未必!沒準你死在你爹前頭,白發人送黑發人的事不是多了去了!” 劉亦賢啊的一聲叫出來:“你別說了!” “怎么,這就怕了?好不容易有點膽子敢冒犯我,原來果然是強撐出來的!”嚴涼鄙視的瞅著劉亦賢,雙臂將曲朝露全部納入懷里,溫柔捂住她的耳朵,顯然是不想讓她聽到自己接下來的話。 曲朝露很配合的埋頭在嚴涼懷里,任由他隔絕了她的聽覺。 “劉亦賢,常歡翁主當日可是被我手下的鬼差硬扔進十八層地獄的,她就是再沸反盈天,也得把那些酷刑循環往復的嘗遍。”嚴涼眼底有火簇跳躍,竟是以如數家珍的姿態,說著令劉亦賢恐懼到極點的話。 “第一層地獄是拔舌頭,用鐵鉗夾住你的舌頭,慢慢拉長,生生拔.下。” “第二層地獄是用剪刀剪斷你十根手指,一根一根的剪,剪到你鮮血淋漓。” “第三層地獄是把你綁在鐵樹之上,樹上全是粗.長鋒利的鐵釘子,你就被吊在那里。” “第四層地獄……” 劉亦賢抱頭慘叫,驚恐萬分:“別說了!你別說了!” “第六層地獄,你可聽說過商紂時期鼎鼎大名的炮烙之刑?這第六層地獄的銅柱刑便是照著炮烙來的!” “第七層地獄,赤.身裸.體爬過刀山,罪孽深重的鬼魂還要常駐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