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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愣著做什么?收了你們的鐵鏈子閃開!” 這……眾人心下齊齊一凜,面面相覷,一齊收回鐵鏈向后猛退。 一下子主殿中心就只剩下曲朝露一人,沒了束縛的曲朝露神色凄厲而猙獰,似凌亂在疾風中的一縷花魂。 她要殺了常歡!要殺了劉亦賢和杜姨娘!她當即就要飛出主殿! 可她卻看見上首的那個男人朝著她飛掠而來,她居然快不過他的速度,只一瞬的功夫他的臉就到了自己近前。 曲朝露想要撞開他,但渾身的煞氣都被他身上的威壓和清氣所壓制。她在錯亂間被嚴涼撲倒在地,被他精壯的身軀包裹,壓在身下。 “放開我!”曲朝露拼命揮打起來,紅著眼睛去掐嚴涼的脖子。 嚴涼握住她兩只手腕,將她雙手壓在身體兩側,沖著她勃然怒吼:“曲朝露!你看清楚我是誰!” 曲朝露微微一怔,嚴涼的吼聲振聾發聵,讓她有瞬間的失神。再接著他的臉猛地欺近,嚴涼重重的強吻住曲朝露的雙唇。 岑陌驚住,容娘頓住,在場的所有鬼神們都傻了眼。 主殿內驀然就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看著嚴涼和曲朝露,愣神而驚訝的同時,也頗為擔心嚴涼的安全。 曲朝露想要掙扎,卻被身上的男人壓得死死的;想要呼喊,卻被吻得根本無法出聲。 男人很兇,像是懲罰她似的沖撞進她的口中,不由分說卷起她的舌頭,強行要求她跟著他的節奏來。 他粗重的呼吸落在她臉上,帶著怒意和急切,仿佛漩渦似的吞噬著她沉進去,讓她沉在其中不要去想那些殺戮和嗜血。 曲朝露有些恍惚,男人的吻對她來說是熟悉的,雖然霸道強硬,但沒有弄疼她分毫。隨即她感覺到口中被渡進延綿不絕的清氣,至清至純,隨著交.纏的唇舌蔓延進她的身體深處,漸漸的像是化作清涼的水霧將她從內到外的洗滌包裹…… 曲朝露眸中的猩紅色逐漸退去,神智也從怨戾之氣的控制下慢慢掙脫出來。 她的反抗漸低,呈利爪狀的雙手十指也緩緩的松了下去。她感覺到吻她的男人放開了她的手腕,雙手繞到她身下將她圈抱起來,緩緩的收緊,直到她被占有似的包裹在男人的懷中。唇上的吻也變得溫柔舒緩,傳達著安撫的意味。 曲朝露抬起雙臂,也抱住男人,因著找回神智而有些恍惚不安。 唇上的溫暖離去了,她對上嚴涼近在咫尺的臉。他目色黑沉沉的盯著她,略沙啞的問道:“清醒了嗎?” 曲朝露怔住了,竟覺得他的注視和嗓音充滿安定的力量。此前發生的一幕幕開始沖擊進曲朝露的腦海,她全都記起來了,臉上現出一抹慌亂,她顫抖著摟緊嚴涼,埋頭在他懷里啜泣:“對不起,城隍爺對不起,朝露太自私了,只顧著沖動的殺去劉府,都沒有考慮到城隍爺。對不起,朝露不是個好人……” 嚴涼欲言又止,半晌,嘆息似的喘了口氣,拍著曲朝露的背:“罷了……” 主殿里安安靜靜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著這一幕既感到松了口氣,也克制不住內心中的八卦和獵奇的思緒。 嚴涼抱著曲朝露側身一翻,用力坐起。曲朝露靠在他的懷里像是一只迷惘的小鹿,柔弱的枕著他的胸膛,眼底噙著淚花,面容自責而哀戚。 “到底是怎么回事?”嚴涼盡量溫和的詢問她事情的來龍去脈。 卻就在此時,一個鬼差從外頭跑進來,大驚失色道:“城隍爺,出事了!秦廣王的親隨來請您立刻去閻羅殿,就是為著露娘子殘害皇親國戚這事!”他訝異的瞅著嚴涼和曲朝露抱作一團的場面,想到什么,驚疑不定道:“城隍爺,小的看閻羅殿那幾個人的架勢,秦廣王怕是震怒了……小的擔心露娘子會保不住了……” 曲朝露身子顫了顫,寒意襲上心頭,恐懼間又為自己的沖動而自責難過不已。 直到現在,她依然想要弄死劉府那幾個仇人,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行為讓嚴涼難辦,就又愧疚的覺得自己是在揮霍嚴涼對她的在乎,更是踐踏了他對她的心意。 嚴涼平靜道:“我這就去閻羅殿和秦廣王說清楚。”他欲放開曲朝露,卻被曲朝露抱著不放。 “城隍爺,我違反地府法則,若是秦廣王執意要將我拿去閻羅殿定罪,還請城隍爺不要觸怒秦廣王,將我移交過去吧。”她抿一抿唇,道,“朝露只求將來劉亦賢夫婦和杜姨娘下了地府后,城隍爺能讓他們受到應有的懲罰。” 嚴涼道:“事情尚未有定數,你先安心待在城隍廟。”又對容娘道:“在我回來之前,容娘你照顧她。” 他放開曲朝露,大步踏出殿外。 曲朝露望著他的背影遠去,難過的說不出話來。容娘將她扶起,打發了殿內所有人離去,只留下岑陌一并陪同曲朝露。 岑陌抱著容娘的鬼貓站在旁邊,容娘將曲朝露扶到神像下坐著,曲朝露凄然道:“我聽說過犯下重罪的鬼魂會被直接移交到十殿閻羅那里受審,而后多半逃不過去十八層地獄經受酷刑的判決。可能會被掏心掏腸子、拔舌頭、過火海、下油鍋,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容娘jiejie,岑陌將軍,秦廣王也會這樣判決我嗎?”她苦笑,心下一層一層的發涼:“對于地府的規章制度而言,我罪大惡極;對城隍爺而言,我對不起他,我辜負了他;可是……那樣滔天的仇恨,我和沁水兩條性命,曲家的白發人送黑發人。仇人逍遙法外,我若連報仇都不做,又如何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