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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起了生前的事,有兒時的,有少時的,有家中的一些趣事,也有和劉亦賢有關(guān)的。 她的聲音如春日里山澗的泉水似的,觸及嚴涼耳邊,帶著溫軟和清麗,聽她的聲音是一種享受。只是,她頻頻提到劉亦賢,這讓嚴涼無法自控的有些窩火,不由冷了語氣道:“從前在朝堂上我就看他不順眼,和他爹一般是偽君子的做派。你爹怎會將你嫁給他?” 曲朝露回憶道:“劉老爺年輕時候官職還不算很高,有一次他的杜姨娘,也就是劉亦賢的生母得病將死時,想請尚藥局的御醫(yī)們?nèi)ゾ戎危t(yī)們卻不愿意理他。當時我爹還是尚藥局里一個年輕的小御醫(yī),爹說醫(yī)者仁心,便去給杜姨娘醫(yī)治,將她從鬼門關(guān)拉了回來。事后杜姨娘和劉老爺就商量著與我爹定了親事,我那時尚在我娘肚子里,所以是指腹為婚。” 她歇了歇,又道:“劉亦賢是高門庶子,我是小戶嫡女,我爹娘覺得這樣也算門當戶對,也就不拘泥于嫡庶之別。只是后來劉老爺巴結(jié)著王相一路扶搖直上,坐到了右正言的位置。我爹娘開始擔(dān)心我要是嫁入劉家,會不會受委屈,娘甚至萌生了去退婚的念頭。只是劉老爺和杜姨娘都沒有退婚的意思,我爹娘才放了心,將我風(fēng)光的嫁了出去。” 說到這里曲朝露微微垂眸,嘆氣道:“后面的事誰也沒預(yù)料到,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和那小廝躺在了一起,劉家長輩們直接將我沉塘,我在入水前看見我爹娘哭喊著被劉家的人死死攔住……” 嚴涼的身軀微微顫抖,眸色深沉如鴛鴦湖底不見天日的幽暗。 他眉峰微蹙,眼中蘊著一抹疼惜,說道:“我曾開法眼回溯過你被沉塘的前因后果,判定你是冤死。” 曲朝露略驚,她一直以為嚴涼給她洗刷冤屈是因為城隍和陰曹地府本身就能在人死之后撥亂反正,再加上一心想著撩他的大業(yè),一時沒想到他竟然有回溯過去的法力。 她忙問嚴涼:“城隍爺看見是何人陷害我了?” “不,這一段我看不見。”嚴涼道,“是劉府里設(shè)置的那東西搞的鬼。想必劉亦賢歸家的前一晚,有人將那東西開啟,擋住了一切來自陰間的窺視。故而那晚上發(fā)生的事情,我回溯不到。我之所以判定你是冤死,便是認為劉家設(shè)置這種東西純屬心虛。何況在我的回溯里,你嫁入劉家后恪守婦道,賢惠孝順,怎么也不會是偷漢子的人。” 被嚴涼這樣信任,仿佛有股溫暖洇在曲朝露的皮膚上,慢慢滲進肌理里去,那樣溫?zé)岬模B帶著心里也暖和了許多。 曲朝露想了想,道:“我知道劉家設(shè)置的那東西是怎么回事,可能和常歡翁主有關(guān)。” 她將劉亦賢再婚那晚發(fā)生的事情,全都說給了嚴涼。 第30章 溫柔(加粗) 與嚴涼聊了許久,曲朝露心情平和許多, 再看向昏黑如墨的遠方, 已能夠控制住情緒。 嚴涼見她沒有大礙, 便要離去, 走之前對她道:“你對自己被陷害的真相耿耿于懷, 我自然理解,但無論如何保住自身要緊。地府雖能在人死之后對其進行審判,但始終是陽間的附庸, 各種法則也都是以陽間為大。” 曲朝露婉婉道:“我明白了,多謝城隍爺提點。” “你……”嚴涼還想說什么,終是眼底劃過些黯然, “罷了,你好好休養(yǎng)吧。” 他正要走, 卻聽曲朝露喊住了他:“城隍爺!” 他側(cè)身看著曲朝露。 她走近,深深吸一口氣,像是下了一個極大的決心, 目光炯炯如火:“城隍爺, 您方才對我說, 您認輸了,我想,您定然很想知道我心里又是怎么想的。”見嚴涼的眼底亮了些, 又道:“我的確有很多話想告訴城隍爺, 只是經(jīng)歷了這場災(zāi)變, 我心里紛亂, 沒有辦法去理清楚想要說的話。” 曲朝露定定道:“請城隍爺給我些時間,讓我一個人靜一靜,我會盡快調(diào)整好的。到時候,我去城隍廟找您。” 嚴涼幽幽凝視曲朝露,淺淡的無奈從眼眸中似水流過,他輕吸一口氣:“好,那我走了。不過在這之前,我想跟你討點東西。” “城隍爺清說。” “過來。”嚴涼朝曲朝露勾了勾手指。 他眼神里含著疼惜,動作和口吻卻顯得有些鬼魅。 曲朝露依言來到他跟前,接著就被嚴涼攔腰一摟,撞進了他懷里。 親吻隨著他的氣息罩下來,唇齒間的觸感讓曲朝露大腦轟的一下變得空白。有那么一瞬間,她忘了自己是在寒意蝕骨的鴛鴦湖,眼底迸發(fā)些震驚,又漸漸被溫柔的親吻所融化為秋水般的迷蒙。 這個吻很溫柔,比起之前他們之間充滿較量和攻防的熱切親吻,這個吻更像是在安撫她的內(nèi)心,給她的心注入柔軟的力量,像極了情人間的親昵。 冰冷的身體像是慢慢變的燙起來,仿佛有熊熊烈火在燃燒。吻越深越纏綿,仿佛呼吸全被他吞了下去。 曲朝露心中一暖,眼角已覺濕潤,情不自禁的從喉間逸出一聲嚶嚀,抱住嚴涼。 “你好好休養(yǎng),我會抽空來看你,也希望你早點來城隍廟找我。”他的話語裹在溫柔的親吻里,清涼如小雨。 嚴涼放開了曲朝露,眸色深深凝視她片刻,艱難抽身而去。 “恭送城隍爺。”曲朝露忙屈膝施禮,嗓音柔的像是暮春的湖水,沙啞的勾人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