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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涼點點頭,依舊沒說話。 曲朝露默了默,露出和婉一笑:“這些青團留在這里,明天.朝露再來取回食盒,城隍爺可應允?” 嚴涼道:“你逮著機會就想湊來我身邊?” “是的,我也想來同城隍爺說說話。”曲朝露柔聲說,“您心情不大好,若是可以的話,朝露愿意做您傾訴的對象。女兒家心思細,或許能為您解憂一二,至少也能緩解您身在地府的孤單和無奈?!?/br> 嚴涼定定看著曲朝露,眼底黑蒙蒙的,說不上是什么情緒。 他以平靜的口吻道:“你愿意來就來吧,別趕在我繁忙的時候。” “多謝城隍爺應允!”曲朝露歡喜道,“那么,就請城隍爺不要被憂思所困,朝露告退?!闭f罷還不忘給嚴涼留個記憶深刻的告別禮,曲朝露身子朝前一湊,在嚴涼臉上親了下,又趕忙提著裙子站起,退開幾步。 “朝露告退?!?/br> 嚴涼被她的偷襲弄得心中一亂,再定下神時,曲朝露已經打開了主殿的大門,走出去了,只留給他一道披上玄色斗篷的纖弱背影,和簪在烏黑青絲中輕輕搖曳的彼岸花。 臉上那被她親過的地方,像是自己會發燙似的,竟然還殘留著鮮明的感覺。不過他今天被親的地方何止是臉?腦海中浮現出岑陌來之前自己和曲朝露擁吻的種種。 如果說那樣荒唐的親密,只是令他有些心浮氣躁;那適才與她交心的幾句話,還有她拉著他的袖袍詢問他為什么寧可當厲鬼時那充滿真實關切的眼神,卻是令嚴涼感到心間微微顫抖,仿佛是被一股暖流撼動包圍。 他的表情漸漸有些恍惚。 面前還擺著曲朝露親手做的青團,散發著淡淡的甜香,勾起他復雜無邊的情緒。 嚴涼強迫自己停止遐思,將岑陌送來的卷簿攤開到面前,執了筆,一卷一卷的審查批閱。 可他發覺并不能平靜內心,他的思緒似乎不受控制,不斷的在他腦海里叫囂,一會兒是自己死在獄中的最后時光,一會兒是曲朝露認真說著“護國庇民”的神情,一會兒又是杉欽玉悲憤的控訴,皆化作看不見的手,撕扯他的心。 嚴涼極其費勁的終于批完了卷簿,喚人喊岑陌過來取。 岑陌很快就來了,見嚴涼臉上帶著疲態,便道:“侯爺這些天太累了,該好好休息一下。方才露娘子離開的時候碰上我了,她說她明天會做海棠酥過來,我能不能請侯爺到時候給我留幾塊?” 聞言,嚴涼腦中情不自禁的勾勒出曲朝露手持海棠酥喂給他的畫面,這一幕來的突然,惹得嚴涼微微一驚。 嚴涼斂容:“知道了。”迅速將一沓卷簿遞給岑陌,打發了岑陌走。 誰知岑陌才出去不一會兒就又回來了,捧著那沓卷簿道:“侯爺,拿錯卷簿了?!?/br> 嚴涼這才察覺,他剛才遞給岑陌的,是曲朝露來之前他批閱的那些卷簿。而岑陌送來的那些,都還在桌子上擺著。自己竟心不在焉的給錯了。 嚴涼默默換過了卷簿,揮手讓岑陌下去,不由搖頭嘆氣,自嘲一笑。 美色誤人吶! 曲朝露回到鴛鴦湖的時候,魂體已經很不舒服了,好在一入水,所有的不適都立刻退去。 她游走在水中,一路回家,在臨近家門的時候,碰上了婪春等人。 經過正名一事,婪春和她的一干姑婆娘子死黨都收斂了許多,不敢明著找曲朝露的麻煩了。 她們甚至想要討好曲朝露,畢竟她是被城隍爺和容娘特別照顧過的人。 只是,曲朝露每每見了婪春等人,都是容色淡淡,不予理睬,就仿佛從未注意到她們的存在。這讓婪春她們又是惱怒又是嫉妒,停不下來的在曲朝露背后說壞話,如今正面見了曲朝露,話語里也免不了透出絲絲的挖苦之意。 “朝露meimei又去哪兒了?你不是提著個食盒出去的嗎?”有娘子問道。 曲朝露口吻淡淡的:“我去答謝城隍爺的恩情了,jiejie知道謝恩是不能空手的?!?/br> 那娘子恍然“噢”了聲,沖婪春擠了擠眼睛。 婪春橫豎打量著曲朝露,存著懷疑的語調道:“朝露meimei別怪我心直口快,我怎么覺得你今兒個的打扮有些招搖了?!彼囊暰€停留在曲朝露斗篷縫隙里露出的緋紅裙擺上,問道:“這不會就是廣袖留仙裙吧?” “是。” 婪春驚訝捂嘴,“你這樣確實太招搖了!在城隍爺跟前你就這么穿?當年我還沒嫁人的時候,就是遇到重大的節日也不敢這么穿啊!” 這話挖苦的意味十足,誰不知道婪春嫁人前是秦樓楚館的頭牌,她所謂的重大節日,自然是花魁公開獻藝一類的日子。婪春這分明是拿曲朝露和妓子隆重攬客時的裝扮相比,曲朝露不禁眼底一寒,刺一樣的目光射向婪春。 “婪春jiejie很羨慕我是不是?”曲朝露視線鋒銳,語氣卻淡的如一縷幽風,“想必羨慕之余,更是心生嫉妒,恨不得扒下我的裙子好自己穿上?!?/br> “不是,你這話就……” 曲朝露打斷她:“jiejie光盯著我有什么用,城隍爺那里有的是寶貝,你盡管去找他要?!?/br> 有姑婆抱肘哼道:“瞧你這話,說的跟你是城隍爺什么人似的,我們可沒你那么不知羞。” 曲朝露笑得淡然和煦:“文判官宣布洗刷我的冤情,你們還來詆毀我,是想公然和文判官作對,還是想讓我把你們告進提刑司?”她語調一寒,冷冷道:“信不信我一告一個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