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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之前她的精心打扮,這次,她只著輕盈白衣,鴉鬢只墜一枝紅珊瑚的雙結如意釵,釵頭珍珠顫顫而動,楚楚動人。 風吹起她衣衫上的飄帶,迤邐輕揚,灼爍生輝。她佇立在紅海般的花叢里,像是被花叢捧出的一朵玉色晶瑩的花朵,盈然招展,風姿眷眷。 若只是這般回眸也就罷了,偏她紅唇間銜著一支彼岸花,花蕊綻放如一條條妖艷的小蛇,在她的唇邊起舞。 嚴涼不免驚嘆,原來滿目繁華,只為襯得伊人遺世而在。 他停在距離曲朝露不近不遠的位置,兩相遙望,他竟也是穿著白衣的。 這些天曲朝露見嚴涼穿的都是一品王爵的官服,雖有昆侖巍峨之姿,卻不免莊重刻板,不比眼下他穿著飄逸的白衫,有著風下松的青翠之姿,亦柔和了他通身戾氣,顯得無比俊秀高華。 曲朝露同樣有瞬間的失神,暗想,常年穩居“豫京四公子”之首的人,又怎能沒有如此風儀。 她取下唇邊彼岸花,捏在手里,徐徐走向嚴涼。 “請城隍爺安。”曲朝露嗓音輕柔,緩緩抬起手中花枝,送到嚴涼的面前,“朝露擷花一支,送與城隍爺。” 嚴涼唇角勾起玩味的笑意:“為何送我花?” “城隍爺以為呢?” “我只見過男人給女人送花,卻是沒見過你這樣的。” 曲朝露微垂臻首,嬌羞似不勝涼風:“郎君送花給心儀的娘子,是表達愛慕之情的;反之娘子送花給郎君,也是一樣的心意。” 嚴涼哼笑,不接她的花,只笑著打量她。 他倒要看看,他不接茬,她怎么把這戲唱下去。 曲朝露心里的確是尷尬的,但好在心態比上一次有進步,便又問道:“城隍爺為什么不接朝露的花,是覺得朝露不好嗎?” 嚴涼抱臂瞧著她。 “還是城隍爺覺得朝露除了這張臉便一無是處。” 嚴涼依舊不接茬。 曲朝露黯然道:“看來,您是覺得我虛情假意了吧。” 嚴涼終于接話了,似笑非笑:“你是不是虛情假意,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曲朝露,不久前我才提醒過你,不要再弄出這樣的事,你卻明知故犯。” 曲朝露定定道:“我是明知故犯,那是因為我真心傾慕您,從我活著的時候便是如此。” “你活著的時候,不是有夫君嗎?何來的傾慕于我。” 曲朝露道:“城隍爺說的是,我有夫君,他是我的責任和歸宿。但我的心我的感情卻是不能控制的,我傾慕的是您,嚴將軍。” 嚴涼不得不佩服曲朝露這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功力,她這般絕倫的姿容,再加之“表白”時殷切含情的眼神,足以讓多少兒郎被打動被欺騙。就連他,盡管心中好笑不已,卻也越發覺得自己若稍不注意,就會淪為她的裙下臣。 嚴涼詭譎一笑:“口說無憑,你說你傾慕于我,可有憑據?” 曲朝露快速在心頭思量,接著脈脈一笑,突地湊近嚴涼,在他臉上啄了下。 “這算不算憑據,城隍爺?”她笑得有幾分得逞后的狡黠,“您沒有躲開我,我心里很歡喜,這是否可以說明,在您心里,朝露也是不同于旁人的。”她將花枝再往前送了送,“那么朝露的心意,城隍爺愿意收下了嗎?” 第10章 宣戰 她突如其來的親吻,讓嚴涼腦海中出現剎那的空白。 蜻蜓點水,淺淺接觸,他卻能感覺到她柔軟的唇和唇上滑.膩的紋路。一個彈指間她就撤了回去,身上的淡香卻無孔不入的往他身體里鉆,帶著甜.膩而引人心動的氣味,不依不饒的纏上來。 真是個厲害的對手,這是嚴涼心里閃過的一句話。他對自己生出的這道念頭略有吃驚,眼中有深邃的火簇浮現。 他生前就遇到過不少想攀上他的女子,只不過他常年在外打仗,人又戾氣十足,倒是因此嚇退了不少,令她們只能崇拜而不敢靠近,余下的那些鍥而不舍的就多半是歌舞伎之流了。 而像曲朝露這樣明明出身官家,卻敢這般撩他的,似乎是第一個。她儼然像是戰場上橫空出世的強大敵人,劍走偏鋒,向他發起強勢攻擊。 嚴涼驀然發覺,他因身死而沉寂的好勝心被曲朝露激起了,他想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打敗曲朝露,就如同他無數次的打敗戰場上的異族,一次次的捍衛領土和主權。 嚴涼猛然欺近曲朝露。 曲朝露沒想到他會這么做,來不及退后,只好本能的身子向后弓起。手中的花貼著嚴涼的下頜,一簌簌細長的花瓣輕吻他下頜的皮膚,還有幾縷絲蕊觸在他唇上,給他兩片薄唇添了幾筆驚心魅.色。 “怕了?”嚴涼不冷不熱笑問。 曲朝露定了定神,道:“不怕。” 嚴涼接過她手中彼岸花,另一手鉗住她的手腕,宛如是捕捉獵物,輕笑一笑,將彼岸花緩緩簪入她發間。 花似美人,瑰麗如吐蕊的絹綃;美人如花,一肌一容盡態極妍。 嚴涼微瞇了雙眼,仿佛突見了陽光般不能適應。他打量曲朝露片刻,嘴角浮起一縷浮光掠影的笑:“眉如翠羽掃,肌如白雪光,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他清醇的嗓音兜頭兜腦的罩著曲朝露,忽的口吻一冷:“曲朝露,你可知道,玩火易自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