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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不時有屬下來敬酒,他都笑著回應,待人接物氣度高華,這么看來也并不是個兇煞的主兒。 曲朝露順帶著將這些屬下也看了遍,發(fā)現(xiàn)黑白無常、日夜游神他們,都是新面孔,并不是上任城隍爺在位時手下的那幫人。這么看來,那些人應該是隨著上任城隍爺升職走了,如今這些自然是從鬼吏里提拔補上的。 “你餓嗎?”忽然聽見嚴涼問她。 曲朝露答:“還好。” “來人,上一副器具給這位娘子。” 立刻有小鬼將餐具端上來,嚴涼對曲朝露道:“你吃些吧。” “多謝城隍爺。”曲朝露從善如流。 她拈著了點青菜,就著米飯墊了墊肚子,又為自己倒了杯果酒,勾起酒杯飲下。 這果酒不太好喝,曲朝露手上微頓。因這細微的動作,一滴金黃的酒液自她唇角滑下。嚴涼正好這會兒看過來,就見那滴酒液滑過美人的下顎、白.皙細.嫩的頸子,來到鎖.骨,在她滑.膩的肌膚留下了一道長長的曖.昧痕跡,最后沒入領(lǐng)口。 嚴涼的視線也隨著酒液一路向下,動也不動的停在曲朝露的領(lǐng)口,里面是軟.白的春.光,若隱若現(xiàn)。 他猛地回神,調(diào)開目光,放下酒杯。 果然是考驗定力,他怕是喝多了。 一片歡聲笑語,曲朝露放下酒杯,怎么覺得忽而聽見些奇怪的聲音。叮鈴桄榔,像是在打砸東西。聲音越來越明顯,而且是從自己身后傳來的…… 當她意識到的時候,只聽岑陌高呼:“侯爺小心!” 曲朝露還在愣神,身子突然就被嚴涼勾過去,被緊緊埋進他懷里,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的從地上滾過。耳邊是打砸破碎的聲音,接著是轟然一聲巨響,周圍有各色土塊四濺。 曲朝露終于停下滾動,這才發(fā)覺,城隍的神像居然整個崩塌!彩色的碎塊濺了滿殿! 她是被嚴涼抱著從上首滾下來的,這才沒被砸到。此刻她還在嚴涼懷中,嚴涼一手摟著曲朝露,另一手揮開被揚起的泥土碎灰,喝道:“怎么回事!” 岑陌等人撲上來,“侯爺沒事吧!” 白無常道:“稀奇!陽間的人怎么把神像給毀了?” 曲朝露這下聽明白了,這神像倒塌的原因,是因為陽間城隍廟里有人把神像給砸了!誰這么大膽子? 接著就又聽見叮鈴桄榔的聲音從神像原先的位置傳來,隨即一尊新的神像慢慢的出現(xiàn)在底座上,是個沒上色的泥胚。 曲朝露看的有些呆,冷不丁白無常靈機一動。 “城隍爺,屬下知道了!咱陰曹這不是換了您來就職嗎?陽間的人就把神像也換了,給換成您的!” 嚴涼哼了聲:“何必興師動眾,勞民傷財。” 白無常道:“您還別說,上任城隍在位幾百年,神像也沒說換一換,都只是修繕而已。屬下還是第一次見到直接砸了神像換新的這種事!城隍爺您看,這新像還沒畫上彩繪。接下來慢慢就會畫好的,鐵定就是您的樣貌了!” 曲朝露漸漸回過神來,發(fā)覺自己心中想的竟是,如嚴涼這般君子端方卻戾氣撲面的人物,若是被做成憨態(tài)可掬的神像,那該是怎樣違和的模樣。 她想象不出一個和藹的、綻放著普度人世笑容的嚴涼。 嚴涼所想的卻是和曲朝露所想大相徑庭,他道:“陽間大修城隍廟神像,這一消息,地府居然不知。這豫京陰陽兩界的消息傳遞,怎做的如此不好。” 白無常等人聞言訕訕,這都是上一位城隍爺留下的弊病。那位城隍爺生前是風雅之士,不擅長管理溝通和效率,對許多事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負責采集陽間消息報給陰曹地府的,都是什么人?”嚴涼再問。 白無常小心翼翼笑著答道:“是豫京坊間的土地公婆,總共八十七對。” “嗯。”嚴涼思考片刻,說道,“我稍后重新擬定一下地府的制度,務必保證效率,更要和陽間消息互通。你等各司其職,切不可疏忽草率,否則必將嚴懲不貸!” 官吏們皆是心中一寒,連忙答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何況東平侯是什么角色?那必定是雷厲風行,容不得一點玩忽職守。 嚴涼吩咐罷了,這才想起曲朝露還在自己懷里,不由慚愧,便放軟了語調(diào)問她:“你怎么樣?” “我沒事,多謝城隍爺相救。” “讓你受驚了。”嚴涼道,“岑陌,你帶她去領(lǐng)賞錢,親自送回去,讓她早些休息。” 岑陌答是。 “謝城隍爺賞賜之恩。” 嚴涼松開曲朝露,一雙女子的手臂伸過來將曲朝露扶起。 曲朝露感激的看了她一眼,是新任的文判官,和岑陌平起平坐。因這位文判官原是個厲鬼,是以曲朝露在宴會上第一眼見到她時,還在心中暗吃了一驚,不想嚴涼竟然能將一個厲鬼收編。 “露娘子,隨我去領(lǐng)賞錢吧。”岑陌說。 曲朝露和順的應道:“好。” 陰曹給的賞錢很是可觀,曲朝露拿到手的時候,還有些不敢相信。 岑陌直接將一個小木箱捧給她,木箱里全是金銀珠寶和簪花首飾。 岑陌親自將曲朝露送回了鴛鴦湖。 告別岑陌,曲朝露捧著沉甸甸的木箱,在水中游走。打開小木箱,修長的手指在里頭翻攪挑揀,琳瑯滿目的珠寶為昏沉的湖底添了些瑰麗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