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七宗罪】25
陸閔之寵溺的勾唇淺笑,月芽紅著臉,可愛的瞪了他一眼,轉身繼續鍛煉,干練的馬尾有節奏的一甩一甩。 082謹慎的開口道:“主人,主系統傳回消息,地上世界已經布置完成,于月芽的父母和重要的親戚朋友已經寄生控制住,模擬還原過程中沒出現任何問題,真實生活記憶還原高達96%,隨時都可能回去?!?/br> 陸閔之點了點頭,擺放好物品,慢悠悠的在桌邊坐下。 路已經鋪平,到達勝利的終點只是時間長短而已。 他暗暗思忖,嘴角掛著意義不明的笑意。已經寄生過無數次,活了數千年,莽撞,迷失,熱血和他掛不上鉤,即便他如今為這人類的的感情所迷惑,他也不會忘記最終的目的——提高契合度讓原宿主的伴侶生下他的孩子。 不過一息間,他便想好了注意,正如他一開始對082所說,真愛最快速的莫過于英雄救美。而傻乎乎的黃毛,正是恰好可以促成這一切,也可以讓他和月芽帶著患難與共的真摯感情,名正言順的返回地面上真正的在一起。 月芽兩字在腦中微微停頓,他忽的有些躊躇,竟然生出一種擔心來,會不會出現意外情況?萬一月芽受傷怎么辦?萬一月芽發現真相…… 半晌,他微微低頭,忍不住扶額嘆了口氣,他頭一次對自己產生不自信的想法,猶疑,不確定,這種感覺他確實的第一次感受到。他揉揉眉心,心里嘲諷自己,有什么好怕的呢?有自己在,恐怕誰也傷害不了月芽,哪怕是她自己。 這幾天恐怕是月芽在地下室以來最開心的時候。 睜開眼,便是喜歡的人溫柔的叫自己起床,衣服都是他迭的整整齊齊的,放在床頭,就差沒有親自動手幫自己穿。 她不用為吃的擔心糾結,他把一切都準備好了,甚至還親密的喂食。 他教她防身格斗,槍械射擊,她身上重新迸發出耀眼生命力,宛若新生。他尤其喜歡在她鍛煉的時候sao擾她,打著近身教導的借口,在她敏感部位一次次裝作無意的挑逗。喜歡她氣急敗壞,卻又反抗無力,喜歡她受不了男色的誘惑經常暗自懊惱的小模樣,在她不服輸不甘心的眼神中,狠狠貫穿她的身體,讓她有些桀驁的眼神在自己身體下化成一汪春水。 他總是故意逗她,惹得她臉紅不已,在她將將惱羞成怒的時候,將她扒的一干二凈,迫不及待的將她推在墻上,一挺而入,內里的她和外表的她無比相似,緋紅嬌羞。 她最抗拒不得的,是他對自己近乎無原則無底線的好,幾乎是無條件的對她好,她感動卻也有同等的心慌迷茫,她只覺得他的好太過于輕松,似乎可以收放自如,也許下一秒他就不再喜歡她。 他每次偶然間的感情外泄,每每都讓她心悸,放佛他一直深深的愛著她,至死不渝。卻又心動,他真的是這世上對她最好的人,哪怕是她貌合神離的父母。 于是,即便再心慌不安,再迷茫無措,都被他的溫柔深深的按耐下去了。這種感覺,放佛是明知道玫瑰帶刺,但是還是因為太喜歡,寧愿受傷也想擁有摘下這朵帶刺的玫瑰,因為眼里只有玫瑰,所以它渾身的刺都被刻意的忽略了。 —————————————————————————————— 那晚企圖偷食物的人死后的一個星期內,都沒人過來,這個人放佛被遺忘一般,甚至沒有人過來詢問他的生死。 月芽松口氣的同時也有些不安害怕,她知道富哥黃毛等人的性格,如果不是發生了什么大事,不然絕不會不把握這個機會,人是這邊死的,質問起來,恐怕交代不了。 擦了擦汗,月芽走進房間,有些奇怪今天陸閔之怎么這么老實,也沒來sao擾自己。走進房間才發現,房間里根本沒有陸閔之,月芽皺了皺鼻子,他去哪了?他從來沒有出去過,怎么今天就出去了? 直到吃完手里的面包,月芽驀地站起身,才醒悟,往外有去,陸閔之哪里是去哪了,這分明是被綁架了! 她又擔心又憤怒,把陸閔之給自己的槍塞到了后腰處,按耐住,面無表情的朝地下室中心走去。 幾乎快2個月沒來過這里,她居然覺得有些陌生,自己曾經也在這里苦苦掙扎,如今看起來竟然有些模糊,仿若一場夢一般。 是陸閔之把她從噩夢里拯救了出來,而現在,他陷入了曾經自己的噩夢。 月芽拼命的轉動腦子,努力的想著該怎么救陸閔之,他們為什么強行綁架陸閔之?為什么自己那么晚才發現?他們想要做什么? 一團亂麻中,忽的想起上個星期來偷食物的男人,是因為食物嗎?可是如果是因為吃的,為什么要綁走陸閔之,如果他們一群人沖進來要挾要食物,不是更快更順利嗎? 月芽已經走到了富哥黃毛的地盤,原本派發食物最是人多的地方,此刻一個人都沒有。頭頂的燈泡搖搖欲墜,放佛下一秒就會掉下來。地面上還散落著破碎的木板,和折斷腿的凳子,破壞最嚴重的地方,明顯有著紅的干涸血跡,似乎這里曾經有人在打架,這么多這么散亂的血跡,絕對不是1.2個人留下的,恐怕是很多人因為什么事情大打出手。 月芽揪緊了心臟,腦里心里全是陸閔之,滿心的自責后悔,為什么她沒有第一時間發現?為什么她反應這么遲? 不敢再想下去,月芽匆匆朝印象中富哥的方向走去。 富哥房間在略靠后的地方,儲物間隔壁,方便看守保管食物,而黃毛房間自然就在富哥隔壁。 月芽摸了摸后腰衣服底下的手槍,心臟緊張的砰砰直跳,她以前無數次因為饑餓處在瀕臨死亡的邊緣,那時的她近乎麻木對死亡抑或是活著特別的祈求,而此時此刻,她呼吸急促,心跳如雷,血液幾乎都要凝固,因為她害怕。 她不只是害怕陸閔之受傷,甚至死去,她還害怕自己會死……月芽閉了閉眼,她一直以來表現得渾不在意,骨子里卻是叫囂著想要活下來,幾乎都要成功的騙過自己。 陸閔之,不應該喜歡這樣的她。 月芽咬了咬唇,忍住心里的澀然,已經走到了富哥門前。走廊過道一片寂靜,放佛大家都陷入了沉睡。門縫里隱約透出暈黃的燈光,月芽緩緩呼出一口氣,輕輕的推開了門。 早已想好了各種應付的話,和各種結局,可是推開門后,這些話已經用不到了。 因為,房間里根本沒有人。 月芽怔愣了半晌,心里越發覺得不安,她咽了咽口水,打量檢查著房間,房間里很亂,但沒有任何打斗痕跡,床腳邊的吃的都發臭了,看來很多天沒有打掃了。 富哥不住這間房間了?正常的第一反應。 月芽又想起一路走來一個人都沒看到,寂靜空曠,她忽然覺得心里發寒,背后冰涼一片,她幾乎是沖出房間,踹開了隔壁黃毛的門——同樣的一個人也沒有! 怎么會?他們都去哪了?陸閔之呢?他們想做什么? 過道兩邊房間挨個看個遍,都沒發現一個人,月芽只覺得身體里血液幾乎都要凝固了,她僵硬的走到儲物間,原本裝滿了食物等補給的地方。 房間的門并沒有上鎖,只是半遮半掩著,這個原本由富哥一手掌管的寶庫,此時就這么毫無阻攔的任由月芽走了進來。 房間里,一片狼藉。 吃的,沒有。 喝的,沒有。 什么都沒有了。 月芽只覺得遍體冰涼,她努力把目光地面的血跡上移開,這一移開卻看到了更多的東西,半只斷掉的手,手指幾乎都要被割斷,還鏈接著著一點點的血皮,一些褐色的不明狀的像是rou的東西,一團團的黑色短發,甚至還看到零落的一顆顆牙齒。 這是,人吃人? 可怕的念頭忽然在腦袋里炸開,胃里同時開始反胃,一股惡心感直往上翻騰,她簡直無法想象,這些日子里發生了什么,不過短短一個多月,究竟怎么了,明明上個星期還有人來偷食物…… 如果他們沒有吃的,會怎么辦,月芽打了個冷顫。 這些人突然全部消失,帶著陸閔之,去哪了? 月芽關上儲物間的門,低頭靠著墻壁深呼吸,有些東西,在腦袋里越來越緊密的串聯在一起。 陸閔之,從隧道里回來,帶了食物,水和槍支。 黃毛,同樣如此。 如今他們沒有吃的,又全部人消失在地下室里,恐怕只有一個可能了,他們全部都去了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