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
第27章 持續心動 肖楚言也不清楚易初語具體的工作流程, 比如她是否和他聽聞的作者一樣,喜歡在晚上十點之后開始碼字。 看著易初語急切要回去,肖楚言只當成是她想回去繼續找靈感寫小說。 也沒制止。 在走出雨幕之前, 肖楚言脫下了外套搭在她的身上。 易初語摁住肖楚言的手, 關切地說道:“你會冷。” 肖楚言那股強勢的勁開始散發,定住她的身軀,“不會, 我身強體壯,倒是你,別感冒了。” 在他的強制要求下, 易初語穿上了肖楚言的外套。 兩人的身高差一直存在, 易初語穿了肖楚言的外套,就像是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肖楚言喜歡穿長款外套, 這件也不例外, 易初語穿上, 外套的衣擺直接蓋住了她的大腿, 正好到膝蓋的位置, 衣袖直接多出了一截。 還是肖楚言幫她將衣袖卷上去一點, 才讓她的小手得以露出來。 肖楚言一手撐著傘,一手攬著她。 兩人在茫茫的雨水中, 堅定地往家的方向去。 走到打車的路口, 一輛出租車開過。 肖楚言攔住,他們上了車。 吹著北風,雨水傾斜, 撇濕了他們的衣服。 不過,很快出租車就開到了小區。 下了車,兩人一路小跑。 冷風冰雨無情, 濕了一對小情侶的身。 肖楚言在撐傘的時候故意往易初語這邊傾斜,加之,易初語穿了肖楚言的外套,就算是濕了,也是肖楚言的外套濕了,她身子倒沒怎么濕。 反觀肖楚言,只穿了一件薄襯衫,左肩和左邊的衣袖全都濕透了,黑色的襯衫顏色變得更深。 乘著電梯上樓。 易初語的右手習慣性插進口袋里,濕噠噠的寬大口袋里有一顆軟軟的東西。 心里咯噔一聲。 伸進口袋里的那只手僵住,她將那一顆東西揣在手心里,聽著電梯發出“叮”的一聲,另一只手被肖楚言牽著,走出電梯。 易初語徐徐地將它拿出來,手掌心朝上,一顆已經被她捏到變形的大白兔奶糖躺在手心中,那一只小白兔有些扭曲。 心中酸澀涌上頭,如鯁在喉,遲緩地說道:“它化了。” 肖楚言側頭看向她手中的東西,淡淡道:“沒事,還有。” 肖楚言松開與她相牽的手,從口袋中摸出鑰匙。 鑰匙與鑰匙的相碰,發出清脆的響動,插進鎖孔中,啪嗒一聲,門打開了。 他牽著易初語走進了他家。 亮堂堂的客廳,一切都擺放的整整齊齊,茶幾上沒有任何多余的東西,不像她,茶幾上時常放著各種亂七八糟的物品。 易初語有些局促地站在客廳的中央,這還是她第一次以女朋友的身份進這個房子,感覺似乎和以往有一點的不同。 自家男朋友的家里干干凈凈,所有的物品擺放得井然有序,她很欣慰。 肖楚言徑直走進了他的臥室,在里頭不知道干嘛,一分鐘不到就出來,身上的黑色襯衫換成一件休閑長衣。 走出來看到易初語仍穿著他那件濕了一半的外套,蹙額,“怎么不脫掉?” 愣了半晌的易初語哦一聲,開始脫衣服。 肖楚言走近,幫她將這件寬大的衣服脫下,走進浴室。 出來時,兩手空空,應該是將濕衣服丟進洗衣機了。 肖楚言只換了上衣,沒換褲子,還是穿著一條黑色的長褲,腰上纏著皮帶,這樣的搭配看起來有一絲的滑稽感。 上身是隨意的休閑裝,而下身是正式的黑色西裝褲。 他站定在易初語的面前,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一顆全新的大白兔奶糖,剝開了糖紙,借助糖紙捻住糖的一頭,舉在她的嘴邊,像是哄小孩一般,“張嘴。” 從未見過這樣的他,易初語處在愣神的狀態中。 頭發沾上了雨水,劉海濕了,又被風吹得微微凌亂,整個人看起來散漫不正經。 此刻還拿著一顆糖,溫柔得不像他。 易初語張開嘴。 他就拿著那顆糖塞進易初語的嘴里。 肖楚言將手上的糖紙折疊起來,折成方方正正的立方體,動作行如流水,就像是重復了無數遍,早已爛熟于心。 在警局門口相擁時,易初語的心早就掀起了千層巨浪,有千言萬語,也有種種疑惑。 為什么這么突然,是今天。 嘴里的糖在一點一點地融化,口腔被甜膩的奶味充滿。 易初語微微仰視他,喃喃地問:“為什么?這么突然。” 肖楚言頓住,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手上的動作霎時間僵住,抬眼看向她。 伸出手摸著她沾了些許的雨水的濕發,溫柔繾綣,幫她撩到耳后,勾著笑說:“不是突然,掛念很久了。” 說話的時候,他的語氣柔得掐得出水,斂了平日里淡薄的神色。 易初語微微張開嘴,想問的話卻突然間被他的動作打亂,那些措辭被捏碎,連一個逗號都不剩。 既然掛念那么久,為什么不早點說出口呢? 猛然間,她想起了肖楚言說的話,她當初不告而別,一句未說就丟下他一個人,在他的世界里失聯。 怎么能不怨,怎么能不恨。 就算是沒了那種瘋狂的怨念,可是那道疤還是在那里。 他那么驕傲的一個人,怎么能忍受這些? 易初語越來越能理解肖楚言的態度,忽冷忽熱,忽遠忽近,想靠近卻又保持距離。 肖楚言溫熱的雙手捧著易初語的臉,眸色認真,“快回去換一身衣服。” 嘴里含著糖,講話不方便,易初語將奶糖頂到左臉頰上,左半邊腮幫鼓鼓的。 拇指在摩挲著易初語的臉頰,肖楚言不自覺地用右手的拇指按一下易初語那鼓起來的腮幫,一點都不正經。 易初語嗔怒地瞪他一眼,“我不冷。” “涼冰冰的臉,還說不冷。” 在肖楚言的督促下,易初語拖著腳步往家里走,其實她還不想離開,想要問一問有關他們過去的事情,如果讓他一個人記得那些事,也對他不公平了。 不過,未來還很長,她可以和他慢慢來,一點一點地撿回過去的記憶。 不管是酸澀,還是甜蜜,她都想重新憶起來。 走到玄關處,肖楚言在她身后忽然地出聲。 “易初語。” 很急促的一聲。 易初語疑惑地回頭,一轉身,肖楚言已經一個箭步沖上來,將她擁抱在懷中。 喃喃自語道:“這次,你不會再離開了吧。” 聽著他不自信的言語,易初語的心被人用尖銳的錘子鑿出一個洞。 在她的記憶中,肖楚言從來都是胸有成竹,不管是在高中時期,還是在面對錯綜復雜的案件時,他都未曾自餒,沒有任何一刻像現在這樣,泄氣且擔憂。 到底傷害有多大,才會讓他一個意氣風發的男人,低到不像他自己。 易初語堅定地告訴他:“不會的,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嗯。” 他只是摟著她,之后再沒吭聲。 易初語回到家,將自己的衣服換下,洗了一個熱水澡,換上睡衣。 只是整個人有些心不在焉,站在洗衣機旁,易初語托著腮發呆。 她好像能感覺到肖楚言是真的很喜歡她,只是從來沒有說出口而已,想到這,既酸又甜。 洗衣機發出嘀嘀的聲響打斷她的思緒。 易初語打開洗衣機,將衣物全部拿出來,在關上洗衣機的那一瞬間,看著洗衣機上的牌子,似乎有些眼熟。 簡直和肖楚言家里的一模一樣。 易初語猛地拍自己的腦袋一下,暗暗地罵著自己。 真是魔怔了。 怎么總是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易初語晾好衣服后,拿出手機百度——為什么看見家里的東西總能聯想到別人家? 答案一連串地下來。 點贊最多的一個是:可能因為你太喜歡他/她了,想住進他/她家。 易初語看著千奇百怪的答案,捂著嘴啊一聲。 摸著自己的心,看著落地窗外的霓虹景色,眼睛不自然地一眨一眨,自言自語:“不會吧,我們都住得那么近了,我還想住進他家?” 猛地搖晃著腦袋,易初語錘了錘自己,矢口否認:“肯定不是,我才沒那么那個呢。” 收回手機,易初語回房間睡覺。 她的小說臨近結束階段,現在思路有些卡,關了自己一整天,尋找靈感。 寫作就是這樣,有靈感的話,一個小時能寫出很多高質量的內容,但如果沒有靈感的話,容易卡文,任你抓耳撓腮,也不會有碼字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