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易初語這塊良田可不能便宜了外人。 古靈精怪的楊裕欣拿出最拿手的苦rou計。 “初語jiejie,你別呀,肖隊長孤身這么多年,多可憐啊,他那被前任傷得千瘡百孔的心,已經不能痊愈了,難道你也不愿意溫暖他一下嗎?” 愁苦的臉搭配這哀愁的語調。 易初語心被狠狠地捏了一下,已經回想起的那幾個片段在刺激著她的腦神經。 燦若耀日的少年,對她笑。 復雜的感情像是狂風暴雨,席卷著她。 易初語看著自己圓圓的拇指蓋,嗯一聲。 得到回答的楊裕欣這才松了一口氣,她是那么希望易初語能和肖楚言在一起,不僅是因為她喜歡易初語,還因為肖楚言一個人真的太可憐了。 肖楚言的爸爸在他高中時因為逮捕惡人犧牲了,后來還被喜歡的女生甩了,至今未有過對象。 這也是他形成如今孤傲的性格的原因吧。 作者有話要說: 隊長內心:我現在抽煙,還不過來管管我? 第23章 持續心動 國慶這幾天, 易初語除了碼字,就是去肖楚言的家里陪楊裕欣小朋友一起看看書。 本來肖楚言有七天假,只不過中間有幾天需要他回去警局處理一些事情。 所以, 易初語才順理成章地進了肖楚言的家里, 陪楊裕欣。 時時刻刻關注著易初語的楊裕欣早就知道易初語的某一部小說改編成了電影,再過二十天左右上映。 作為粉絲的楊裕欣揚言要帶著班里的好幾個同學去支持。 易初語被她逗笑,伸出手揉揉她的腦袋, 說:“好了,看電影的事情之后在說,現在快點寫你的作業。” 楊裕欣點著頭, 開始奮筆疾書。 只不過, 她做的是數學試卷,寫下了班級姓名以及一些簡單的題目后, 半張試卷空白著, 沒辦法再繼續動筆。 楊裕欣將目光放在隔壁的易初語身上, 將試卷推到易初語的面前, 磕磕巴巴地說道:“初語jiejie, 這幾題怎么做?” 正在手機上碼字的易初語笨拙地接過她遞過來的筆, 一字一字地看了一遍題目,已經很久沒思考過的大腦機械地運轉, 一分鐘后, 卡機了。 還有比這事更尷尬的嗎?在自己的粉絲面前做不出,數學題。 易初語撓撓頭,慚愧地說:“這題, 要不等你表哥回來問問他?” 說曹cao曹cao到。 門被人從外面打開。 肖楚言手握著門把手,淡漠地掀起眼皮,看向客廳這邊, 在看到易初語時,也沒吭一聲,仿若早就習以為常,輕輕一推,門關上。 易初語拿起楊裕欣的試卷,“肖楚言,你看看這道題怎么做?” 被隊長多次無情嘲諷過的楊裕欣一把搶過試卷,遮遮掩掩,囁嚅:“還是算了吧,肖楚言只會罵我,只會嘲諷我這個學渣。” 易初語莞爾一笑,一手搭在楊裕欣的手上,鬼使神差地開口:“不會的,他以前就沒笑過我。” 這話一出口,在場的人都愣住了,包括易初語。 額角的青筋在劇烈地跳動,有一瞬間的疼感。 恍惚間,易初語閉了一下眼睛,畫面回到了那個高中的課室。 青澀稚嫩的肖楚言坐在她身旁的位置上,修長的手指點著桌上的試卷,說:“這道題我之前給你講過了,怎么又忘了?要是你這題做對,就有120分,可惜了。” 她是怎么回答的? 努力地回想,易初語想起來了,那時候,她說:“112分對于我來說已經足夠了。” 耳旁有個聲音在叫她。 “初語jiejie?” 易初語霎時睜開眼睛,手上的試卷依舊有大片的空白。 深吸一口氣,恢復正常的神色。 易初語回以一個笑容:“嗯。” 楊裕欣很好奇,易初語為什么會講出那句話,難不成他們以前認識? “你以前就認識肖楚言了?” 易初語苦笑著,一手扶著自己不那么清醒的腦袋,糾結著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肖楚言已經不動聲色地走到她們身旁,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楊裕欣的腦袋,正言厲色:“但凡你上課多用點心思,也不至于空這么多。” 捂著腦袋的楊裕欣敷衍塞責:“是是是,隊長說得對,今天我生日就不能對我好點嗎?” 肖楚言從易初語的手中拿起試卷,途中不經意地觸及易初語的拇指。 指尖與指尖的觸碰。 是初戀的怦然心動。 試卷從手中溜走,易初語怔怔地看著他有力的手指,在輕點她的拇指后離開。 聽著身后給楊裕欣分析題干的聲音,易初語心中閃過一絲的熟悉感。 被分心的楊裕欣聽著肖楚言給她講題,一下子忘了剛剛易初語的無心之言,也忘了問他們之間的關系,只是費腦地聽著。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肖楚言在楊裕欣的身旁坐著督促她寫數學題。 易初語則是坐在她們的對面,眼睛看著手機,好似在碼字,其實腦袋都裝滿了眼前的男人。 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語,都被有心人聽得一清二楚。 過去將近半天,易初語的手機響了,看了一眼屏幕上的陌生號碼。 她站起身走到外面去接電話。 對面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請問是易小姐嗎?” 易初語已經猜出個大概了,看向斜前方神色認真的肖楚言,嗯一聲。 對面繼續說:“易小姐,一個小時后,您要的蛋糕我這邊送上門。” “好的,謝謝。” 掛了電話后,易初語站在兩米遠處,看著肖楚言給楊裕欣講完一題。 她還真是佩服肖楚言,都已經畢業三年了,還能將輕輕松松地解出這些題目,甚至連書都不用翻。 講完一題,肖楚言散漫地抬頭,看向這邊。 易初語朝他招了招手。 肖楚言推開椅子,走過來。 身后的楊裕欣偷偷地抬起頭,假裝自己在寫題,可實際上眼睛已經盯上了他們。 兩個人站在靠門這邊,男人健壯挺拔,女人柔軟嬌小,有一定的身高差。 看著也養眼,至少楊裕欣是這么認為的。 易初語還沒出聲,肖楚言轉身看向客廳的楊裕欣,冷峻的眼眸盯著她看,似乎在警告她別分心。 楊裕欣沖著肖楚言努嘴,低頭佯裝學習。 易初語向肖楚言的身前邁出一小步,墊著腳,湊近他,說:“蛋糕一個小時后送到,等下我們要怎么配合給她一個驚喜?” 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肖楚言身上的氣息籠罩著她。 肖楚言一偏頭,在她耳畔低聲道:“不用驚喜,直接拿進來。” 溫熱的氣息全數吐在易初語的耳廓,帶起了星星點點的酥麻感。 易初語愣愣地看向他,生日,不應該給她一點驚喜嗎?直接拿進來,也太沒誠意了吧? 你這個表哥做得太隨便了吧? 果然,問肖楚言,等于沒問。 易初語給他提建議:“要不這樣吧,你等下在我那邊點好蠟燭,再拿過來。” “費勁。” “......” 商榷無果,易初語打算等一下親自上陣,收到蛋糕后,在她家里先點好蠟燭,再發信息給肖楚言,讓他滅了燈。 肖楚言進了廚房開始做晚飯,易初語陪同楊裕欣做了一段時間的作業,找了個借口先回去。 在家里沒等多久,易初語就收到了外賣小哥的電話。 下樓拿到蛋糕,她回到家里,在蛋糕上叉了十六根蠟燭。 之前已經問過了,楊裕欣今年剛上高一,十六歲。 蛋糕是按照肖楚言當初說的要求訂做的,晶瑩的草莓鑲嵌在白白的奶油中,蛋糕邊沿是好看的花紋。 看起來很少女,楊裕欣一定會喜歡。 點好火,易初語給肖楚言發了信息,讓他將燈關掉。 他回得很快。 易初語端著蛋糕走到肖楚言的家門口,用腳一勾,門緩緩打開。 昏暗的室內,楊裕欣尖叫一聲。 楊裕欣的爸媽訂好了國慶的機票,出國旅游,而她的親哥又在忙著新公司的事情,沒空照顧她。 所以她才來了肖楚言這里。 肖楚言這個人沒什么情趣,也不懂制造驚喜,楊裕欣沒期望肖楚言能給她訂蛋糕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