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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清穿之貴妃長壽在線閱讀 - 第56節

第56節

    將來傅恒的成就和皇上的信重,在史書上簡直是乾隆朝第一人,那可是遠超高斌的。

    她生怕父親輕視這時候二十四歲的傅恒,吃了大虧。

    只見高斌搖頭:“你放心。”

    高靜姝頭點到一半,就聽父親說:“我雖然確實貪了許多錢財。”

    高靜姝:……那我放哪門子心啊!

    高斌見女兒急的臉色都紅了,這才道:“我弄了許多錢來,但并不是為了自己。”

    “姝兒,你瞧瞧你的吃穿用度,每年花銷的銀子,是后妃那點可憐的份例能撐住的嗎?皇上私下里賞了你多少?再想想整個六宮的用度,皇上本人的用度——除了老祖宗手里的份例,整個后宮的花銷可不是走國庫,而是走皇上的私庫。”

    “皇家是有隸屬皇上的園林產業,可這些縱有產出,能頂得住當今這個花法嗎?”

    高靜姝有點明白了:“阿瑪是在替皇上貪污?”

    高斌點頭:“正因為傅恒是個聰明人,所以他不會查我。戶部的賬目我做的也很干凈,這錢動的不是漕運、修河道、賑災等民生之錢,另有來路罷了。”

    高靜姝忍不住奇怪:還有哪里有這樣大筆的銀子?

    高斌隨口道:“比如江南各大鹽商、皇商等人的主動樂捐,每年都有二三百萬兩銀子。這也只是其一罷了。”

    樂捐?高靜姝心道:我覺得商戶應該不是很樂。

    也就是說,高斌在江南,一手往國庫里扒拉稅款,一手剝削資本家填補皇上的荷包。

    這是夠累的。

    等等,高靜姝想著:這干的不就是未來和珅的活嗎?只是阿瑪相較和珅有一個好處,就是比皇上老,他可等不到嘉慶來清算他。

    只要高斌一直不失圣心,這個賬就不會被人翻出來。

    高靜姝又覺得一陣寒意:可若是高斌失了圣心呢?那么這個巨貪之罪就會扣在高家身上。大約也就是個抄家流放的下場。

    她因不太了解高家歷史,并不知道,歷史上的高斌與長子高恒,都是以貪污罪而死,死的十分凄涼。

    因高靜姝不知道,此時不知者不畏,就拋開了那點子寒意,還對高斌笑道:“那如果大阿哥非要扒這個賬目,皇上會不會很生氣?”

    高斌也笑了:“自然。只看大阿哥有沒有這個能耐了。”

    若大阿哥真有聯合朝臣扒出高斌私賬的能耐,皇上只怕會更惱。

    因高斌又問起高欣,高靜姝便將高欣的舉動說了幾句給阿瑪聽。

    高斌點頭:“你meimei親去看過各房的姑娘,三房四房下作刻毒的女孩子斷不行,倒是這位高常在,在他們家學了個四不像,又沒有遠見又沒有手腕,也罷了。”

    高斌說完正事,聲音便緩和下來:“娘娘最近身子如何呢?我還是那個意思,娘娘先不要強求子嗣,一味喝藥求子作踐自己的身子,自己養好了才是最要緊的。臣也尋了許多調養之方,娘娘養的底子好了,自然會遇喜的。咱們高家往上數幾代女子都多子,娘娘自然也不會例外。”

    皇上往上數就不用說了,看看康熙爺那烏央烏央的兒子孫子們。

    高靜姝點頭:“阿瑪放心。”

    高斌一一交代完,目光終于止不住流露溫情與擔憂:“咱們父女不能常見,今年有兩回已經是天恩浩蕩,以后不要為此常求皇上的恩典。只需你自己好好保重,哪怕不見,一家子在外頭也都能安心。”

    木蘭圍場之行,并沒有高靜姝想的那樣天天縱馬奔馳的快活。

    實在是太熱了。

    深知防曬才是抗衰老的第一要素,高靜姝看著外面的驕陽似火,就不肯白日出門。

    而皇后不知怎的,這回根本對騎馬不感興趣,說是年輕時候喜歡,如今都膩歪了,反倒喜歡靜些。

    嫻妃照例忙著宮務。

    愉嬪不太會騎馬,而平常在又沒來。于是高靜姝僅有的這幾個能說上話的小伙伴都沒法陪她,她也就只有在每天黃昏才出門獨自上馬溜達一會兒,很快也就放棄了。

    皇上到了木蘭后,卻是忙的陀螺一般,大閱之后,就開始帶著侍衛圍獵。

    皇上第一日就不出意外的打到了老虎,蒙古各部紛紛熱烈表示敬畏天子伏虎之威。皇上則將虎皮敬獻給了太后。

    太后歡喜道:“圣祖爺騎射功夫精絕,在位六十年,在木蘭秋狝打死老虎足有上百只,皇帝還年輕,總能趕上祖宗們的。”

    高靜姝掐指算著,這個數目,在現代足夠槍斃的呀。

    之后皇上又陸續打了黃羊、鹿、獐子狍子等物,尤其是鹿,因有逐鹿天下的名頭,所以每年鹿們都是最慘的,要首先被皇上射到。

    等皇上打完了第一只標志性的鹿,其余臣子們才開始各自奔馳,年長的大阿哥跟在皇上身邊也有所獲。

    三阿哥四阿哥都被允許騎著小馬出去跑一跑,唯有永琪年幼,只能留在帳中。

    愉嬪幾乎天天一早醒來就來高靜姝這里報道。

    無怪妃嬪們都盼著來木蘭,這里沒有阿哥所,能多看幾眼兒子。皇上一般都是白日結束了圍獵,晚上才會把諸位阿哥拎過來考較一番。

    這日皇上賞了鹿腿給貴妃。

    永琪正在旁邊搖頭晃腦的背書呢,聽了太監回話就跑過來仰著臉道:“等我長大了,打鹿給額娘和高額娘。”

    高靜姝摸摸他的頭:“好啊,我等著吃永琪打的鹿。”

    然后又道:“你再去背會書,咱們就洗手用膳了,等午膳后,我帶你去看望你皇額娘。”

    大約是忙完了大選,又接著安排往木蘭圍場之事,皇后頗為勞碌。

    到木蘭圍場幾日后,皇后竟就有些咳嗽,發起了病。

    因患的是咳疾,雖然太醫說皇后娘娘只是火氣旺盛,并不是染了風寒,不會過人。但皇后謹慎,每回皇上去探望,皇后也都會將皇上請出來,怕病氣過了皇上。

    皇后既不肯多見皇上,自然也不多見阿哥,永琪在寢殿外頭磕了個頭,就被葡萄帶去找和敬和婉公主玩去了。

    高靜姝則自己坐在皇后床前,見她倚在靠枕上,脂粉不施,臉色頗有些蒼白,就擔憂道:“這都七八日了,娘娘怎么還不見好?”

    皇后微笑:“病去如抽絲,自然好的慢些。本該聽你的,前些日子歇歇的。”

    雖這樣說著,卻又開始盤算宮務:“如今進了七月,七月底就要預備著回宮,畢竟八月里有萬壽節和中秋節,下旬又是先帝爺的忌辰,不知今年皇上是要大辦還是如何……”

    高靜姝打斷:“娘娘這會兒還記掛著這些宮務做什么?難道不是自己身子最重要嗎?”

    皇后接過葡萄遞的湯藥慢慢喝著。

    高靜姝看這一勺勺啜飲都替她苦,連忙道:“娘娘別抿著喝了,您閉著眼灌下去”

    皇后笑起來:“可見你是喝藥喝怕了。”似乎不覺得苦似的,依舊一勺勺近乎品嘗的喝完了一碗藥,又慢慢擦了擦嘴角,然后陷入了某種怔忪。

    高靜姝輕輕喚了一聲:“皇后娘娘?”

    “最重要的是自己身子嗎?”皇后忽然重復了一遍她剛才的話,然后看著高靜姝:“貴妃心里最重要的不是皇上的情意嗎?”

    皇后從來溫厚寬和,這樣一針見血似的話實在是極為少數,甚至失態了。

    高靜姝愣了一下,不明白皇后為何這么問。

    但想了想還是坦然道:“這么多年來,在臣妾心里,最重要的一直是對皇上的情意。”

    這話她一點也不心虛,貴妃正是這樣真情至上的女子,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

    對皇上的真愛超對自己命的珍惜。

    “可直到去年臣妾快要病死的時候,才忽然發現,沒有什么比自己活著,好好活著,痛快活著更重要。”

    她這些日子不知如何跟皇后說起保養一事,今日見皇后提起,高靜姝便索性借此道:“娘娘,您被皇后的責任壓得太緊了。我聽林太醫說,人這一輩子,榮華、富貴、子女、情意、抱負全都像是賬冊后面的零,若是沒有身子骨這個一,后面零再多也就是零啊。”

    這樣的心靈雞湯,當然不是林太醫說的,高靜姝只是把他搬出來用用。

    人死如燈滅,死了就什么都沒了。

    皇后看了她片刻,莞爾道:“在你眼里,那個‘一’或許是身子,但在我眼里,那個‘一’是皇后之位。”

    高靜姝驟然一驚,不贊同道:“娘娘不是這種貪戀榮華的人,何必說這種話!”

    “不,貴妃,我不是在意榮華富貴,而是我這一生,從入宮起,就是為了做一個好皇后。如史書工筆上諸多賢后一般留下傳文,才是我畢生所愿。人固有一死,又能如何呢?”

    富察皇后眼睛里帶著一種高靜姝從未見過的神采,像是一把火,燒穿了她賢惠文雅的軀殼,在眼睛里灼灼燃燒。

    “雖然我是女人,可卻素來與男人一般覺得,大丈夫在名不在身,人生一世,茍活實在沒什么意思。”

    “做個無可挑剔的皇后,這就是我的‘一’。”

    高靜姝說不出話了。

    人這一生,最不可扭轉的,就是信仰。

    而做一個名留史冊的賢后,就是皇后的信仰。是她為了信仰而活,并不會摧折信仰僅僅為了活著。

    因而,只要她還在一天,她就會做個無可挑剔的皇后。

    疲倦、痛苦、取舍,都不能阻止她。

    皇后見貴妃黯然神傷,居然還開起了玩笑:“meimei如今最看重的是自己身子,將來必會長壽,那本宮托付給你一件事。若來日本宮走在你前頭,記得告訴皇上,本宮一生所愿,就是死后以賢字為號,亦終身以此自勉,請皇上一定要成全。”

    高靜姝只覺得喉嚨酸澀,眼淚都在眼眶里打轉。

    不,她不認這個命。‘賢’這個后宮女子們都垂涎的謚號,她只覺得是燙手山芋。

    “皇后娘娘……”

    她正要再說,卻聽外面太監回稟夏院正進來請脈。

    皇后見貴妃神色大異,雙目含淚,便是一嘆:方才的話說深了。也是人一病容易頹喪,她一不舒服,還真的想起了生前身后事。所以提前囑托給貴妃。

    結果將貴妃嚇得這個樣子,竟是傷心的不得了。

    皇后都難免感喟,貴妃真是個實心人,不過是一個假設就哭成這個樣子。

    兩人如今還正當盛年,皇后自然只是論及生死之事,沒想過自己會早逝。見貴妃這樣傷感,還覺意外喟嘆。

    皇后便轉頭道:“嬤嬤帶貴妃進去梳洗一下吧。”

    否則夏院正看著貴妃坐在皇后榻前眼淚長流,只怕要嚇死。

    高靜姝起身的時候用手帕擦了擦眼淚,然后跟著烏嬤嬤去了內間。

    誰知一貫對她態度很官方甚至有點冷淡的烏嬤嬤,一進門就跪下來。高靜姝一時來不及扶著,這位老嬤嬤已經磕了三個響頭。

    “老奴糊涂油蒙了心。從前只覺得貴妃娘娘對皇后不甚恭敬,對貴妃娘娘也就頗有微詞。可今日聽貴妃勸我們主子這些話,才知道您是心里真的為了主子好,不是那等口蜜腹劍的人。”

    “奴才們勸不住主子,以后還請貴妃娘娘多多勸我們娘娘,讓她多加保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