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節
老族長也說道:“這怕會打擾了祖宗們地下的安歇啊。” 耿老爺的目光在老族長和族老的臉上看了一個轉。 耿老爺說道:“如何使不得?” “這乃是家父的遺愿。做兒子的,子欲養,親不在。現在滿足了先父、先母的遺愿,這便是孝道。” 耿老爺拿著去逝的親爹、親娘為招牌。 總之,就是要如此做了。 “移你一脈祖上五代的祖墳,這太過了。” 耿氏的老族長肯定不贊同啊。 五代往上都移走了。 那他這主脈的族長,往后跟耿府上還論什么親疏遠近的? “村里,可還有你家五服內的兄弟叔伯。” 老族長又開口了。 老族長是嫡脈一枝。 這當然跟耿老爺這一枝遠了,出了五服外。 可論了跟耿老爺五服內一枝的,這耿氏一族中確實還有人在。 當然,關系肯定不特別親近了。 要不然,當年的耿老太太不會指望了娘家的幫襯。 這都不敢指望了耿氏一族里的親眷。 這能吃絕戶財的,敢吃絕戶財的。 可不就是親戚。 要不然,外人沒這等機會的。 “既然要移了祖墳。這事情跟族里相關。這自然可大議一回。” 耿老爺也是給了法子。 或者說,這事情本來就要擺開了講的。 現在耿氏一族的老族長和族老來了。 他就是應付一下。 至于那些五服內的親戚? 耿老爺覺得人數人了,他想拿捏? 如何拿捏不得。 到時候,祖墳一移。 去了京都人生地不熟的。 把那些所謂的“族人”往莊子上一擱。 他這一個做族長的。 再是請了老學究,給這些好好的上一上禮儀課。 老一輩培養不出來了。 小輩的只要懂禮了,還怕拿捏不住嗎? 至于養著所謂的“族人”。 不存在的。 能干的,不介意提拔了。 沒能耐的,那就是在莊子里,一輩子當了廢物點心。分宗了,他耿老爺就是族長。 族長的權利很大的。 想如何立了族規,按著族規罰了便是。 沒人敢不認罰。 因為,不認罰的,可以光明正大的給耿老爺機會,把人給攆走。 再狠一天,給從族譜上勾掉。 一個沒了族譜的人。 算不得耿府的族人了。 那么,想立足,可不容易的。 這世道啊,想立足,也得講一個規距。 耿老爺現在是一位正緊的承恩公。而且,還是一位高官顯貴。 在耿氏一族的祖籍這一片地兒。 他想如何翻云覆雨,那都是使得。 耿老爺早有打算了。 此時,只是簡單一講。 然后,在場的人,個個都是目瞪口呆。 顯然耿老爺的cao作,讓他們很驚訝的。 “……” 老族長還想說些什么。 族老也還想說些什么。 最后,在耿老爺的端茶送客里。 這不得不帶著怒火,那是壓抑極了的離開。 至于耿老爺所謂的兩位“族兄弟”,后面會如何? 耿老爺一點兒也不關心。 耿老爺接下來做的事情更簡單。 他就是差了這邊府上的管家,去請了他五服內的族中叔伯兄弟。 人數并不多。 一戶來一個當家的。 也就是五戶人家。 五戶里,能做的當家的。 有一位是耿老爺的叔伯。 還有四位都跟耿老爺一個輩份。 論起年紀來,耿老爺還能當一回兄長。 是的,嫡老爺年紀最大。 至于那一位做了叔伯的。 論年紀并不比耿老爺大幾歲。可模樣嘛,卻是比耿老爺老了十歲不止。 看起來,在村子里的日子,過得很節據的。 當然,在村子里的人,也沒什么富戶。 特別是耿老爺這一脈。 真正富起來的,還是耿氏一族的老族長一脈。 畢竟,耿老爺可添了祭田銀子,那族里的祭田由得族長和族老們管著呢。 這里面的好處,哪是人人都能分得的? “找了叔伯,還有四位兄弟來,我是有一事情要想諸位商量。” 耿老爺不客套了。 看著緊張的五人,耿老爺瞧著五人坐著,都是不自在的樣子。 耿老爺在五人的陪笑中,干脆的開口,說道:“這一回我歸來,是為了牽移祖墳去京都。當然,往后我這一脈就是立足于京都。祖墳一旦牽走,此地,也不在是落葉歸根之鄉。” 這話夠重。 在場的五人,那都是愣在當場。 還是輩份高一輩份的叔伯開口。 這一位聲音有點兒沙啞。 “十七郎,那是你有什么打算?你喚咱們來,應該有什么吩咐?” 年紀長,肯定還是有閱歷的。 這人啊,各有各的生存智慧。 活得久,再是蠢笨的,都會有了打算。 為了自己,更是為了家人和晚輩。 “叔伯是一個明白人。” 耿老爺笑道:“我的打算簡單。在場的叔伯,還有四位兄弟,這都是我五服內的親人。咱們五輩子往上,還是一個祖宗。我這一回牽的祖墳,就是往上數五輩,祖墳皆牽走。” “至于叔伯,還有四位兄弟若是不介意,那你們五戶人家自然與我一道進京都。” 耿老爺這一話夠明白了。 在場的五人,都是一家之主,這真不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