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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的人是她。 有青市酒吧唱歌的、也有片場拍戲的還有她在北京街頭走的照片…… 姜玫一一看完,心底的疑惑越來越重,這些照片要不是特意跟拍壓根兒拍不到。 “你哪兒來的照片?”姜玫看完,關掉手機問。 “我拍的啊。”沈妍神色散漫地趴在桌上,有下沒下地玩著手機,玩了一會兒繼續開口:“你不會以為你跟我哥的事我不知道吧?” “我哥大三寒假回家那段時間一直看手機,有次我坐他邊上不小心看到了。那時我就知道你了。” “后來我偷偷溜去青市看我哥,正好撞見你倆抱在一起。” “他去新疆前一晚上還問我,他這樣的人是不是不配擁有愛情。我哥多驕傲的人啊,可那一刻他特患得患失。那時候我就明白,我哥這輩子算是完了。他要么栽你身上爬不起來,要么就一直待在新疆不回來了。” “最開始那兩年我哥一個電話都沒給家里打過,可你出事那年他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替你解決那些事。” 沈妍說到這停頓了幾秒,見姜玫一臉懵逼,沈妍恍然大悟。 原來,她哥沒說啊。 “你被綁那事我知道,我哥那回兒差點沒搶救回來。就綁你的是我哥一直追捕的那群人。可能他們打聽到你是他女朋友才會抓你……” 沈妍每說一句姜玫的心情就復雜一分,到最后姜玫才張了張嘴:“他沒說過這些。” “哎,我哥這人就是好面子。你去找他吧,他房間在二樓最左邊那間。我也去跟徐教授聊幾句。” — 沈家很大,姜玫找了兩圈才找到沈妍說的那間房,房門緊閉著,姜玫站在門口猶豫了好幾分鐘才敲門。 直到里面的人說了聲進來姜玫才推門進去。 剛打開門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姜玫猛地看過去,只見沈行赤/裸著上半身正拿著棉簽反手替自己擦藥,姜玫這才注意到沈行的后背已經血rou模糊、布滿了紅痕。 有的地方青一塊紫一塊的。 用觸目驚心形容也不為過,姜玫眉頭緊蹙,目不轉睛地盯著沈行的后背,腳底生了根似的挪不了半分。 “怎么了?” 沈行半天沒聽到動靜,抬眼望了望,見姜玫傻愣愣地站在原地還以為她害怕,不動聲色地避了避,沈行無關緊要地開玩笑:“傻了?” “你背上的傷……是被打的嗎?”姜玫死死咬住唇瓣,小心翼翼地問。 “過來幫我擦藥。” 姜玫手腳發涼地走近沈行,每走一步她的腿就僵硬一分,到最后臉上已經沒有表情。 剛到沈行身邊姜玫便彎腰一言不發地拿過沈行手里的藥,重新取了根棉簽,手指顫抖地蘸了藥水替沈行擦藥。 擦藥的時候姜玫格外安靜,一直咬著嘴皮小心翼翼地替沈行清理傷口。 臥室一片沉默,沈行抬眸望了眼站在她面前的姜玫,安慰:“老爺子這一頓打得不算厲害,就看著嚇人,你別擔心。” “別動。” “好好好,我不動,你也別哭成不成?” “要不要去醫院?” “去什么醫院,又沒什么大事。擦點藥就完了。吃了飯我們就回去,今晚不住這兒,一會兒飯桌上要是老爺子沒出聲你也別講話,別害怕。” “嗯。” “姜玫?” 姜玫的手一頓,垂眸滿臉擔憂地看著面色沉穩的沈行,沈行嘆了口氣,一把將人抱在懷里,又說了一遍:“我沒事,別瞎想。” 沈行說得沒錯,沈老爺子并沒有為難姜玫,兩人離開前沈老爺子還給了她一個紅包,交代了一句:“既然進了沈家的門,那就是沈家人了,以后好好過。” 口頭上算是承認了姜玫。 姜玫笑著應下,紅包也在沈行的示意下收進了兜里。 佛道:“人從愛欲生憂,從憂生怖。” 又道:“使人愚蔽者,愛與欲也。” 可是她想,愛是救贖、是希望、是千回百轉后的又一春。 作者有話要說: …沈行應該挺疼的。 最近一直單曲循環薛之謙的《下雨了》,碼字必備,你們看的時候也可以聽聽。 第65章 昏暗的酒吧, 撲朔迷離的燈光到處晃動,到處都是醉生夢死的人。 他們不停地扭動身體,盡可能地讓自己沉浸在這場盛大的歡愉中, 盡情擺動頭發的弧度讓自己在這歡樂場中看起來更加游刃有余。 酒吧不起眼的角落里姜玫神色淡淡地抱著手里的吉他調弦, 聲音太吵,弦音很快被淹沒。 姜玫也沒管,埋著腦袋隨便調了兩下。 “玫玫, 馬上該你上場了。” 一個長相可愛、清秀、年輕、有活力的女孩彎腰湊到姜玫耳邊大聲問。 這是姜玫新認識的朋友, 陳卓。 陳卓是重慶女孩, 熱情似火、簡單純粹,只有18歲, 比她還小一歲。 她是兩個月前開始在999酒吧做兼職。 “下班了我請你去吃火鍋吧?我剛發了工資。” 陳卓伸手碰了碰姜玫的肩膀, 繼續問。 姜玫正準備回,舞池里驟然安靜下來, 客人窸窸窣窣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似鳥獸散剛還擁擠的地方突然空蕩蕩的。 年輕帥氣的老板見狀朝角落的姜玫招了招手, 示意她上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