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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找了個借口出了包間姜玫已經快撐不住了,頭也不回地往洗手間趕,腦袋昏昏沉沉的也沒顧著看,一個勁地沖進廁所,趴在馬桶上嘔吐了半天才好受了點。 等嘔吐完姜玫狼狽地爬起來趴在洗手臺前打開水龍頭不停地捧水撲在臉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姜玫終于抬起頭看向鏡子里的自己。 精致的面孔上有些狼狽,妝容花了一大半,水滴不停地滑落進脖子里,脖子下皮膚白皙、鎖骨精致。 姜玫穿了條香檳色的吊帶裙,這會兒右邊的吊帶已經滑到了肩膀,鎖骨下的春光隱約可見。 脖子上的那條項鏈隨著姜玫彎身也跟著晃動,吊墜是一顆子彈彈殼,子彈殼還泛著淺金色光澤。 “項鏈不錯。” 背后傳來一道低沉清冷的聲音,姜玫下意識地轉過頭。 沈行慵懶地靠在墻上,手里夾著一根煙,這會兒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姜玫。 目光熾熱露骨,絲毫不掩飾他的打量。 姜玫聽到聲音脊背一僵,反手撐在盥洗臺沿不讓自己往地上栽。 “哦,垃圾桶里撿的。” “哪兒撿的,我也去撿一個?” “不好意思,忘了。” 沈行不緊不慢地抬眼,煙霧繚繞在他周圍,姜玫看不大清臉。 可是聲音她記得,不光記得,她這輩子都不會忘。 姜玫撥動了兩下自己的頭發,垂眸輕笑。 “沈行,好久不見。” 沈行捏著煙頭的手指一頓,認識? “見過?” “哦,沒見過。”姜玫見沈行沒有印象提起包包準備離開。 她還得繼續陪那群傻逼周旋。 “嗯?” 姜玫下意識地停下腳步,轉過頭仔細地打量了兩眼沈行。 沈行依舊懶散地倚在墻頭,半垂著下巴有一搭沒一搭地玩著手里的打火機。 迷彩服穿在他身上干凈利落,她見過不少男人,唯獨這一個難以形容。 如果非要形容那就只有一個詞合適—離經叛道。 似狼似虎、貪殘野暴,在這名利場中游刃有余。 這樣的人到哪兒都是衿貴的、讓人高攀不起的。 姜玫笑靨如花,紅唇微動,“床/上見過算不算?算的話,應該是見過的。” 第2章 沈行抽煙的動作一頓,薄唇掀起輕嘲。 床上? 沈行捏著煙頭重新掃向姜玫。 女人面容精致,桃花眼浮著薄不見底的笑意,眼尾呈平行、微垂微翹,眼皮半抬,給人一種似醉非醉的朦朧感。 飽滿的紅唇微張,身子跟沒骨頭似的靠在墻壁嬌軟得很。 喝醉酒的緣故,冷白的面皮還透著粉嫩。 總之,是個妖精。 還是個麻煩。 一般人吃不下。 姜玫這會兒倒是不急了,也沒管是不是男廁所,從包里取出一盒烈性煙慢悠悠地抖了一根出來。 食指中指間夾著煙,掏出打火機垂著下巴啪一下點燃,姜玫咬著煙趁勢湊了上去。 烈焰紅唇含著煙,面皮上掛著似有似無的笑。 煙慢慢燃了起來。 奶白色的煙霧升上空。 姜玫吸了一口煙,當著沈行的面慢慢吞吐煙霧。 姿勢熟練,顯然不是一回兩回了。 那妖嬈的身姿在此刻越發勾人,身段勻稱,腰肢柔軟纖細,煙霧繚繞下像極了勾人魂的妖精。 沈行只打量了幾眼便挪開了視線。 抽了兩口煙,沈行無足輕重地抬眼皮:“你誰?” 姜玫指間夾著煙,跟著抬眸落在沈行身上。 沈行眼皮微垂、薄唇微抿、通身貴氣,神色寡淡。 “就一普普通通的人,跟您談不上多熟。” 刺耳的鈴聲響起,沈行掏出手機瞥了兩眼按了掛斷,丟掉手里的煙頭大步流星離開男廁。 路過姜玫一個眼神都沒給。 姜玫的目光落在那道挺拔筆直的背影上,嘴里不自覺地溢出一聲輕笑。 顯然姜玫剛剛說的話這位壓根兒沒放心上。 或許把她當成了眾多想接近他的女人中的一個吧。 庸俗而又理所當然。 姜玫再次進包間看見的便是剛恨不得把她往死里灌的幾個老滑頭滿臉諂媚地圍著一個年輕男人轉,男人一身剪裁得體的深灰色西裝,雙腿隨意地搭在茶幾上,臉上有些不耐煩,眉眼里滿是疏離,絲毫沒把旁邊的老滑頭看在眼里。 這幕并不奇怪,向來是殘酷現實里社會規則的鮮活表現,他們面目猙獰地擠出笑臉像個傻子一樣陪笑,不過是敬畏對方背后的實力、資源以及人脈。 為利則往嘛。 “你來得正好,諾,就中間那位就是公司的新老板,也是天娛老板周肆。這京城里也是響當當的人,那圈子里的人都稱他一聲周爺。周還有沈、許為主的圈子那可是最頂級的,一般人壓根兒擠不進去,其中以沈家為首。那位沈家公子最為神秘,除了知道沈家有位繼承人,可連名字都不清楚。” “你運氣好,要是討好了他,你在公司的日子也好過點。” 姜玫剛進包間就被羅嫻拉著科普。 等科普完,在羅嫻的推搡下姜玫擠到了周肆面前。 周肆早在姜玫進包間的那一刻就注意到了人,如今瞧見人湊在他面前周肆又仔仔細細地掃視了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