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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照在屋子里,時慕的神情都變得柔和了些,看起來沒有平日里那兇巴巴的模樣。 遲洛習慣性的和他針鋒相對了,見時慕現(xiàn)在安靜不說話,一時間就覺得又有些無趣,便將剩下的金色碎片故意撒進了他的脖子里。 時慕平靜的面具立刻就被撕裂,出聲怒吼:“遲洛!” 遲洛這才覺得舒坦,看準時機就想往門外跑,卻沒想到手腕卻突然被時慕抓住。 遲洛被門檻絆著了,腳步踉蹌。 遲洛伸手搭住門框想要穩(wěn)住身形,卻沒想到時慕一只手立刻攬住了她的腰,一個用力將她重新扶穩(wěn),慣性讓遲洛幾乎撞進了他懷里。 倆人四目相對,彼此呼吸間的距離不過厘米。 時慕的喉結動了動,倒是先開了口,“不用謝。” “我為什么要謝你?” 遲洛扯了扯唇角,反問道:“講一下因果關系,要不是你拉我我會差點摔著嗎?” 遲洛說著便從時慕的懷抱里掙脫開,又立刻和他保持了距離。 結束了這略顯曖昧的氛圍。 【???】 【這種發(fā)展感情的時刻你在干什么?這不是你的風格啊!】 【小朋友,你是否也只會打問號?】 遲洛振振有詞的給自家系統(tǒng)解釋了起來,“我是他名義上的繼母,剛剛那都快親到一塊去了,你覺得合適嗎?” “如果我們之間發(fā)展了什么不該有的感情的話,三觀不夠正,與任務是違背的。” 【……】 聽起來好像很有邏輯的樣子,它沒有辦法反駁。 時慕臉上有一絲無措,但又迅速掩蓋住,眼神也冷了下來。 遲洛一向擅長打個巴掌再給個甜棗。 她微微踮起腳尖,伸手幫時慕拭去了發(fā)梢的金色碎片,“好了,我勉強原諒你了。” 明明也不算占理的事情,但是硬被遲洛弄出了三分理來。 時慕一時間居然都忘記了和她算邏輯。 * 天色漸暗,吃過了晚飯,按照平常的時間孩子們都該去睡覺了。 但是今天,大家卻都被帶到了遲洛精心布置過的房間里。 每個人都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也收到了自己的一份禮物。 孩子們興奮的拆著禮物,又彼此間探頭探腦的互相看著。 房間的燈光不算太亮,昏黃卻又溫暖。 音樂突然響起,陳勵笨拙的扭動著身體,跳著草裙舞走了進來。 孩子們樂的笑成一片,就連時慕都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陳勵看起來顯然不是自愿的,在門邊徐晚的目光監(jiān)督下卻只能勉強繼續(xù)。 好不容易把一首歌的時間熬完,孩子們都快笑累了,陳勵才終于得以解脫。 接下來的時間里,學校里那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老師也都表演了才藝。 有的唱歌有的跳舞,語文老師給大家聲情并茂的背了個出師表。 孩子們都在歡呼著鼓掌,氛圍格外的熱鬧。 時慕也跟著笑了一會,不過很快他又覺得沒意思了。 因為這里,顯然少了一個人。 時慕微微皺著眉。 他可以確定,從這場新年晚會開始到現(xiàn)在,他就沒有看見過遲洛的身影。 她……人呢? 時慕又等了半個小時,終于沒了耐心,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向了陳勵,“陳叔,請問您看見遲洛了嗎?” 陳勵愣了愣,然后道:“她好像在批改作業(yè)!” 時慕點了點頭便想向外走去。 布置了這么多,她自己卻在批改作業(yè)? 不行,他得去看一眼。 然而時慕還沒走到門口,就又被陳勵攔住。 陳勵是個老實人,并不太擅長說謊,便勉強笑著說:“小時啊,不急,你先在這再待會,等會孩子們也還有節(jié)目要表演呢!” “可是……” 時慕拒絕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小月就撲了出來抱住了他的腿。 “史老師!等會就輪到我啦,你不想看我的表演嗎?” 時慕面無表情的開口,無力的糾正,“是時。” 當然,他說再多遍也沒用,小月記不住就是記不住。 最后他還是被小月拉著重新坐了下來,在教室的最后一排。 時慕也不是真的蠢,他自然察覺到了是陳勵極力的不想讓他離開這間教室。 雖然他不知道為什么,但是身在別人的地盤,他自然也就沒做什么無謂的反抗。 他倒是要看看,遲洛想做什么。 于是時慕等啊等,等到他眼皮子都快打架了,還是沒等到遲洛出現(xiàn)。 時慕開始思考,遲洛真正的目的……是不是想把他留在這座大山里? 想到這種可能性,時慕頓時就變得精神了。 如果他被永遠的留在這座大山里,那么家產不就是遲洛一個人的了? 可是……她應該也不會做這種事吧,現(xiàn)在可是法制社會啊。 但是想到自己之前被捆在樹邊的樣子,時慕又覺得在遲洛眼里,法律可能沒有那么重要? 時慕越想越覺得頭疼,總是不斷的有新的想法推翻上一秒的自己。 他心情煩躁,然而面前這些孩子們卻一個個越玩越興奮。 時慕一邊打瞌睡一邊在心里抱怨,現(xiàn)在的小孩子一個個怎么這么精力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