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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箭班的排位也是按照成績優先選擇的。 時慕習慣性的坐在了角落里的位置,遲洛自然也是坐了過去,四人又在那個角落里重新聚集,并且又一起投身了學習之中。 而火箭班每天學習也更加需要爭分奪秒,連喘息的時間都快沒了。 但是遲洛卻還是發現了,最近一段時間時慕的精神狀態,明顯有點……不太對勁。 于是在周末,遲洛便以想一起學習為理由去了時家。 寫完了兩張卷子后,遲洛便放下了筆,問道:“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沒有。”時慕本能的便否認。 “上一次我拿獎牌時,我和你說過,遇到什么事情都要相信我,我可以保護你的。” 遲洛說著,便抓住了時慕的手腕,將他的袖子掀了上去。 動作太過突然,時慕根本來不及躲避。 “既然你說沒有,那么這些又是什么呢?” 少年白凈的手腕往上,是陣陣烏青,顯然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是看上去還是格外的刺眼。 遲洛抬起頭看他,眼眸不知什么時候已經紅了,眼淚似乎下一秒就要掉下來,仿佛受了委屈的那個人是她一般。 遲洛清楚自己這樣做有些突兀,但是她和時慕的關系是時候再進一步了。 所以她便又將自己放置于一個弱勢的存在,以此來減少時慕對她的排斥。 “我一個星期前就發現了,你身上總是會出現這樣的傷痕。” “到底是誰在欺負你,你告訴我好不好?我真的很擔心你……” 一滴淚珠滾落,落在他手腕的烏青上。 不知道為什么,時慕突然就覺得那些傷口不疼了,一點都不了。 她在心疼他,在為他難過。 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人這么關心他。 遲洛死死咬著下唇,似要把眼淚憋回去,但是卻適得其反的加快了淚水的掉落。 就連她的鼻尖都有些泛紅,看起來簡直是委屈的要命。 遲洛不能無時無刻保護時慕,所以她就要讓時慕愿意為了不讓她傷心,能夠好好保護自己。 遲洛太過清楚,很多時候時慕被欺負都不會去反抗,并不是因為他沒有那個能力,而是因為他……不愿意。 對于時慕而言,再過半年多的時間便是高考,只要忍忍,就熬過去了。 比起一時“骨氣”,考上好的大學給奶奶好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也正是因為一直隱忍,那股恨意才會在他心中生根發芽,最后讓他在職場上報復宋亦。 有仇就應該早點報,越拖越嚴重。 “不會有下一次了,我保證。” 鬼使神差般,時慕伸出另一只手,擦干凈了遲洛的眼淚,“你別哭了,好不好?” 時慕有些說不出的慌亂。 不知道為什么,他居然舍不得看她掉眼淚。 即使如此,時慕沒有要把事情真相告訴遲洛的意思。 遲洛坐到了他的身邊,然后委屈巴巴的把臉埋進了他的胸膛。 時慕的手有些僵硬在空中,卻沒有推開,而是任由著少女在他的懷中低聲抽泣發泄情緒。 明明受傷的人是他,為什么這么難過的居然是遲洛呢? 他在她的心中,有那么重要嗎? 各種想法交織,讓時慕的思緒有些亂,但是這種感覺并不討厭。 那顆冰冷麻木的心臟,從苦澀中奇異的泛出了一絲甜味。 最后他的手還是落在了遲洛的背上,似是安撫的輕輕拍了兩下。 遲洛這才把袖子從眼睛旁拿開。 她今天噴了極具少女感的甜膩香水,遮蓋住了她衣袖上的清涼油味。 哭一場真的很累,還很考驗演技,但是只要能達成目的,那也就是值得的。 遲洛揉了揉鼻尖,抓著少年的衣擺,可憐兮兮的抬頭望他,“你答應了的啊,不許再讓自己受傷了。” 時慕點了點頭,格外鄭重。 * 即使時慕沒有回答,遲洛心里也有了答案。 現在對時慕最不滿的人,也就只有才被她拒絕了在程悠面前丟盡顏面的宋亦。 宋亦如果要發泄,目標自然是時慕。 遲洛讓李鋒去調查了一下,很快也就有了結果。 欺負時慕的那人名叫程山,在八中也算是出了名,上一次李鋒被陰也和他有關。 而程山和宋亦之間,還算得上是朋友。 李鋒氣的罵臟話,“八中那些人就喜歡玩陰的,狗改不了吃屎。” 遲洛面色平靜,“約一下程山吧,這事該做個了結了。” 李鋒看出遲洛也是動怒了的,想到遲洛的戰斗力,他立刻腰板都挺直了,斗志勃勃的打電話找程山約架。 周五晚上,廢棄的舊倉庫。 李鋒這邊找了二十來個小弟跟在身后,先到了倉庫。 一進倉庫,李鋒就連忙找了一把椅子擦干凈讓遲洛坐下,那模樣可謂是殷勤的不得了。 李鋒的那些兄弟們雖然不太明白遲洛這種年級第二的好學生為什么會來和他們一起打架,但是出于對李鋒的信任與尊重,也沒人說些什么。 很快八中那些人便也來了,推開倉庫的門,程山帶頭格外囂張的走了進來。 遲洛抬眸,看見程山的身旁還跟著宋亦和褚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