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售部分股權(quán)，降低自己的持股數(shù)，生意就由別人打理。”

    “會不會根據(jù)這些錢追到你？”

    秦照道：“雁過留聲，真的要追是躲不了的。我想魔女也沒有那么多時間和精力來追我，我沒那價值。”

    侍女送上茶水和飲品，還有一些糕點，秦照問：“湘菜還是川菜？”

    “隨便。”

    秦照交代了侍女一句，等侍女站在十五米開外后，道：“無事不登三寶殿，方適你突然來找我有什么事？說實話，你特意來找我，讓我有些緊張。”

    方適一笑：“沒事……那個……我和黃葉關(guān)系你知道的，我們是死黨，兄弟，好朋友。”

    秦照點頭。

    方適想了一會：“你和黃葉的關(guān)系呢？”

    秦照愣住：“什么？”她沒有想到方適會問八卦。

    秦照許久后道：“表兄妹吧。”

    方適認(rèn)真問：“你喜歡黃葉嗎？”

    哥，不要問這么深吧？秦照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答，又不好胡亂搪塞方適，許久之后問：“為什么問這個問題？”

    方適道：“秦照，我問什么你就回答什么，相信我，不會有壞處。一定要誠實回答，你就當(dāng)我是八卦。”

    秦照喝口水，低頭想著，想著想著臉帶紅暈，輕點頭：“恩。”

    “啊？”方適沒對上節(jié)奏。

    秦照再點頭：“我喜歡他，很久很久了。”

    “多喜歡？”

    秦照看方適，方適正氣凌然，秦照低聲：“他就是我的命，比我的命還寶貴。”

    哇哦，這……厲害了……方適不認(rèn)為秦照作偽。秦照看方適表情，根本沒有半點玩笑的意思，很認(rèn)真的思考，面色凝重，她內(nèi)心隱約感覺方適問這些問題，似乎對自己很重要。

    方適再問：“那黃葉喜歡你嗎？”

    “他……”秦照這次停頓很久才回答：“他喜歡，但是他又不喜歡，他不喜歡讓他有太多牽掛的事務(wù)或者人。但是我知道我在他心中地位是最高的，其實這樣我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他……他不會和我談情說愛的，他有更高的追求和更高的理想。我愿意全力的支持他。”

    方適好久才理解，黃葉是喜歡秦照的，但是黃葉對男女之情并不在乎，認(rèn)為不重要，甚至認(rèn)為這些感情會讓自己有羈絆，是多余的。同時黃葉內(nèi)心也承認(rèn)秦照在其心中的地位。

    黃葉的追求更高，比如不老泉水之根，為了不老泉水之根，黃葉并不在乎他與秦照之間感情的走向。但是三十年啊，看情況秦照是死心塌地，肯定愿意等他三十年……但這對秦照是不是太殘忍了？青春無悔，沒有后悔藥，一旦過了，就沒有了最寶貴的三十年。

    方適問了最后一個問題：“你內(nèi)心希望他得到更高的成就，還是希望他和你相愛到永遠(yuǎn)，做你的永遠(yuǎn)的愛人，而不是表哥，或者是其他什么的。”

    秦照怔了許久：“方適，你今天問這些問題好奇怪。”

    “反過來問，如果為了他最高成就，你愿意默默在其身后支持他，而沒有任何期待嗎？”

    秦照回答：“我愿意為了他做任何事，我不需要他任何回報，只期望他大海般的生命存在有我這朵浪花。”

    哦，標(biāo)準(zhǔn)的癡情蠢女人，方適心中有數(shù)點點頭：“我看見山下路口側(cè)面有一條跑道，有私人飛機(jī)。”

    這也太跳躍了吧？秦照不知道這些問題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點頭：“有的。”

    方適手癢問：“我能開嗎？”

    秦照再點頭：“可以，送給你了。”她還在莫名其妙中，然后發(fā)現(xiàn)方適轉(zhuǎn)移話題了，這讓她更莫名其妙。

    “送就不用了，我現(xiàn)在去轉(zhuǎn)轉(zhuǎn)？”

    “可以啊，晚飯是三個小時后……”秦照招下手讓一邊管家過來：“你開車送方先生到停機(jī)場，方先生想開飛機(jī)……現(xiàn)在就去嗎？不再聊會？”

    方適一愣，好像自己好沒禮貌，于是坐回去：“再聊會，明天再開也來得及……”

    “沒關(guān)系。”秦照忙道：“現(xiàn)在就可以去，馬上可以，晚上一起吃晚飯再聊。”

    ……

    到了晚飯時間，方適并沒有回莊園，管家回來告訴秦照，方適玩飛機(jī)回來后，在莊園門口上了自己的車，讓自己代為告辭開車離開。秦照撥打方適電話，方適道：“說實話，你這莊園太奢華，我很不習(xí)慣，我們誰和誰，不用客氣……好，我開車，先掛了。”

    秦照掛上電話，坐在椅子上出神了好久，撥打黃葉的電話：“哥，方適突然來找我。”

    黃葉一聽，莫名其妙：“他不是去圖國嗎……有可能是順道，我記得喬生在新國有點產(chǎn)業(yè)。怎么了？”

    秦照道：“不知道怎么說，感覺有些怪。本來說住一晚，又走了，還說，太奢華，不習(xí)慣。”

    黃葉道：“沒錯，這就是他，他并不喜歡人家服侍他。你習(xí)慣旁邊有人一直看著你，只要你有需要馬上幫你解決，他不喜歡這樣，他更喜歡有需要再招呼。”

    秦照：“然后……他問了一些問題。”

    “什么問題？”

    “他問……我是不是喜歡你。”

    黃葉停頓許久，頗為不滿道：“我就不應(yīng)該帶你來……”

    秦照緊張道：“我知道，我知道，對不起。”

    黃葉嗯了一聲：“我這邊還有事，先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