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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適忙去船長室,甘伯站立在三層外船欄邊,迎風看大海,問:“會什么?” “會……潛水,不帶呼吸器能潛十五分鐘。” 甘伯:“帶呼吸器和大家一樣是嗎?” “是。” “還會什么?” 方適回答:“會燒菜。” 甘伯鄙夷:“娘么才燒菜……所有人甲板集合。” 包括張銘和安娜在內全部人在甲板集合,其中還有兩位女性。甘伯拿了擴音器對大家道:“他叫方適,暫時是這艘船的大副。” 船員們沒有任何質疑,顯然對甘伯完全信任,大家鼓掌。 “解散。”完成了新船員入伙儀式。 大家習慣了甘伯這態度,原地解散。聚集花費的時間比開會的時間長的多。 方適弱弱的問:“大副是干什么的?” 甘伯道:“安娜是水手長,張銘是副船長,你好歹是異能者,總得給你個頭銜。至于你要干什么?先從最底層學起,不管是水手長還是副船長,還是你這個大副,哪里缺人就干哪里。明白了嗎?” “明白。” “明白了就把念力散了,先感受下大海的力量。” “船長你意思是先讓我體會暈船?” “我X,你還會暈船?” “我想很快就不會了。” 第一百零一章 五年 夜晚,暴雨,海邊。 一輛黑色汽車停在路邊,司機下車打傘,拉開后座。一名男子走出后座,他左右看了看,將兜帽蓋在頭上,接過了雨傘,司機回到車內等待。 男子從公路上朝下走,一直走到海灘邊,海灘邊一名身穿雨衣的男子坐在一塊石頭上正在垂釣。 兜帽男走到雨衣男的身邊,看向遠方海面船舶的燈光,道:“對不起,我無法說服主教,他否認存在不老泉水。” 雨衣男輕拉魚竿逗引海中的魚,道:“這不是你本來就想看見的局面嗎?” 兜帽男道:“這幾百年來,雖然還有很多信徒,但是他們缺失了對神的敬仰。信仰對他們來說只是一種精神上的寄托。看那些信徒,有幾個人遵從教義?婚前不得玩游戲,婚后不得和配偶外的人玩游戲……或者說,教義對他們來說只是一種工具,當他們需要時候,他們就是信徒。當他們不需要的時候,教義就是垃圾。” 雨衣男道:“我不關心這些,我關心的是不老泉水。” 兜帽男道:“我想你關心的不老泉水應該由天啟騎士掌握,天啟騎士只忠誠主教。” 雨衣男道:“除非換主教。” 兜帽男放下雨傘,迎接風雨道:“在歌舞升平的今天,每個人都在享受安逸。這世界必須要有璀璨的焰火才能提醒人們神的偉大……只有我們控制主教,才能得知不老泉水所在地。” 雨衣男沒有回答,他慢慢收了魚竿,跳下石頭走向大海。 “你要游泳?” “不,是潛水。”雨衣男鉆入水中,兜帽男站立了十分鐘,始終沒有再看見他。 …… 潛水是一門技術活,通常人下潛幾米后,因為水壓原因會導致耳膜脹痛。經常進行潛水的人,多少有一些潛水病。那是什么誘惑大家繼續潛水呢? 因為美麗嗎? 一名潛水者因為深度原因,已經看不見海中的美麗,甚至如果沒有頭頂上的射燈,他甚至看不見面前的東西。 深海并不美麗,相反深海讓人恐懼。 身穿鯊魚皮潛水服的潛水者繼續下潛,終于看見了一堆廢鐵。這是一艘二戰時期的潛艇。潛水者從破洞鉆入潛艇,一具骸骨飄出攔住了去路。潛水者射燈正正照在骸骨的臉部,潛水者顯然收到了驚嚇,喝了口海水,罵聲化成一串水泡后,潛水者將骸骨推到一邊。 他想繼續前進,但是各種物品攔住了去路,無奈潛水者只能放棄,原路鉆了出去。剛離開潛艇,潛水者聽見了水中傳來怪聲。潛水者關閉了射燈,一只巨大無比,外貌如同章魚的家伙,扭動著觸角在潛水者頭頂七米處游過。 潛水者等待怪聲消失,打開射燈,尋找到了潛艇的炮臺,他拿出一張照片比對炮臺,一模一樣。潛水者很滿意收了照片,從胸前口袋拿出一個定位儀吸在潛艇上,而后離開潛艇,朝海面而去。 卻沒想到那大家伙又回來了,潛水者一轉頭,射燈準準照在大家伙的眼睛上。這一照讓大家伙非常不開心,八腿一動,如同八缸推進器一般沖向了潛水者。 潛水者從左臂潛水衣抽出兩根牙簽飛出,牙簽破水速行,鉆進大家伙的一只觸角內,這觸角如成年人大小,牙簽如同滄海一粟,沒入rou入消失不見,大家伙根本不在意,他只在意面前這塊食物。 然后爆了,一個小沖擊波從觸角內擴散,將大家伙的那根觸角直接炸斷,大家伙還沒反應過來,潛水者已經轉身用屁股對著它,拿出一部手機來了個自拍,將自己和大家伙拍在一起。大家伙這時候才醒悟,轉身,七缸觸角發動,消失在黑暗的深海中。 潛水者一路上浮,浮出海面,面前是一艘大船,船上放下一艘小艇,潛水者翻入小艇,船上吊臂作業,將小艇連同潛水者拉到了船甲板處。 潛水者到甲板,脫掉鯊魚皮潛水服,赤裸全身。旁邊有水手遞毛巾和衣物,潛水者抬頭道:“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