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信徒聽說圣女到達，立刻迎接，并且整理出房間。

    方適登上五層塔頂，塔頂?shù)谒膶邮且粋€圓形空間，頗為怪異。隨同方適登高的畢斯告訴方適，這是一個魔法陣，連接到大地，將能量傳輸出去。在頂樓地面上刻有月光騎士的圣徽標志，畢斯說，這很可能是可以吸收天啟神的圣光，將圣光傳輸?shù)剿膶拥哪Х嚕彩前蛣e塔主要力量來源。

    不說畢斯不太清楚，教廷大多數(shù)人都不太清楚巴別塔為什么有壓制惡魔的力量，就如同大部分人無法理解七星鎮(zhèn)妖塔為什么能威懾惡魔。方適知道七星鎮(zhèn)妖塔是吸取天地日月之力，河流山川地之力，但是巴別塔力量是不是來源天啟神呢？不得而知，這秘密只有教廷少許人知道。

    因為地平線的原因，在巴別塔上只能看見八公里左右的地平線。方適看附近野兔，野鴨出沒，還有一條不小的河流經(jīng)過，道：“這里的資源還是很富庶的。”大部分是草地，這里足夠幾百人的游牧部落日常消耗。

    第九十二章 精神力

    畢斯道：“建設巴別塔時遷徙了所有的部落，甚至是村鎮(zhèn)。教廷可是殺了不少人。”這問題很難說對和不對，如果部落繼續(xù)生存附近，破壞環(huán)境后有可能會破壞巴別塔的力量。但是總有人不愿意遷徙，除了武力也沒有其他辦法。

    方適問道：“你如何看待這種事？”

    畢斯道：“當時女神和天啟神是共同的神，區(qū)別在于天啟神……如同現(xiàn)在教廷，他們做的事是正確的，這點我們女神沒有疑議。但是天啟神在做事時不擇手段，只求結(jié)果。女神和天啟神相反。教廷和我們都同意，天啟神和女神是因為追求同樣的目的，但是對對方手段不滿而產(chǎn)生分歧。天啟神行事更為激進，女神慈愛……”

    “咳。”

    畢斯看方適：“你有意見？”

    “沒有，嗓子癢。”行，你說話。

    畢斯道：“古教義中有一個故事是這樣介紹的，天啟神和女神在路上遇見一只餓虎正要吞吃一個人，天啟神的選擇是擊斃餓虎，他承認餓虎是生命，但是餓虎的攻擊是永無止境的，與其放任更多的人被餓虎襲擊，不如除掉餓虎，保護大多數(shù)生命。女神的選擇是用自己的身體去喂餓虎……別笑，我會翻臉的。”

    方適忍笑問：“那老虎的下一頓呢？女神是不是眼不見為凈？遇見了這事情，女神這么干了，女神就超然了，反過來說，女神因為餓虎而得利。”

    畢斯不滿問：“那你贊成天啟神？教義中眾生平等，所有的生命都是平等的，為了生存而無奈對他人產(chǎn)生傷害，是可以原諒的行為。”

    方適搖頭：“不，我如果是神，我會走開，餓虎是否吃了人，或者人殺死了餓虎，或者人被吃了后，別的人為了活命團結(jié)一起消滅餓虎，我認為作為神都不應該干涉。或者偏向女神選擇，使用法力喂飽餓虎，最少讓這一次慘劇不要在我眼前發(fā)生。但如果要用自己的身體為喂虎，我認為就有作秀嫌疑。”

    “神應該冷漠的走開？”畢斯反問。

    “是的，好，你管了餓虎，救了這個人，這個人要進食，他吃了兔子，那就代表神的干涉導致了兔子的死亡，兔子死亡又代表了很多草木的生命沒有被剝奪。神只要干涉，就是對萬物不公平不公正行為，表示神袒護某物種，這和神提倡的眾生平等自相矛盾。”

    “神創(chuàng)造了這個世界，特別是人。”

    方適問：“惡魔也是神創(chuàng)造的？”

    “惡魔是心懷不軌的神墮落而成的。”

    “畢斯你難道不理解成王敗寇這句話的意思嗎？”方適道：“簡單說，惡魔打不過神，所以惡魔是壞的，神是好的。如果是站立在人類角度，當然更偏向神而不是惡魔。但是如果眾生皆平等來看……”

    “好了，我們不討論這問題。”畢斯道：“你這種言論在幾百年前是異教徒言論……你知道嗎？人類聯(lián)盟和星球聯(lián)盟現(xiàn)在最擔心不是惡魔之地卷土重來，而是因為科技和網(wǎng)絡的發(fā)達，很難再隱瞞惡魔之地和異能者存在這個事實。”

    畢斯道：“信仰者越多，神和惡魔的力量就越強大，惡魔始終被神壓制，最主要就是信徒的數(shù)量和虔誠度，即使是和惡魔做交易的人，本身并不是惡魔的信徒。一旦事實公布在民眾面前，惡魔教派必然復蘇。要面對惡魔教，教廷和女神都要干涉，但是這又涉及到現(xiàn)代法律的問題，星球聯(lián)盟的成員不可能承認神權(quán)至上。”

    “那就修訂法律，惡魔教為斜教，由官方進行法律打擊。”一旦寫進法律，官方就可以以法律為準繩，披上正義的衣服做自己想做的事。

    “是的，目前只有這一個應對預案。不過教廷和我們都不會坐視惡魔教壯大，這很可能又違反了人類聯(lián)盟，異能者不能干涉普通人秩序這條規(guī)定。”畢斯道：“人類聯(lián)盟中立派的壓力很大，一旦事實被公布，教廷和我們有可能會聯(lián)合奪權(quán)，即使存在不可調(diào)合的矛盾，但是我們都有共同的目標。”

    方適道：“一旦奪權(quán)，中立派和灰鴿派恐怕就不會再服從聯(lián)盟的管理和約束。甚至有可能導致聯(lián)合敵對神派的中立派。”

    畢斯深深嘆口氣：“我們現(xiàn)在能做的，祈禱安潔拉能感應到圣徽，最少作為人類，我們幫助人類做了一些貢獻。”

    方適點頭，兩人看著夕陽西下，方適道：“克西在邊陲小鎮(zhèn)的旅館洗澡，出來只穿了背心，我從其腋下部位隱約看見一朵云的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