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倒很配合，先讓方適冷靜，救護車已經(jīng)上路。值班醫(yī)生教導方適找到心臟位置，而后告知按壓頻率和按壓力度。

    一分鐘后，方適感應到了凱瑟琳的靈魂：“回去，凱瑟琳，聽我說，你現(xiàn)在可以回去，馬上回去。”

    凱瑟琳：“我死了嗎？”

    方適：“你現(xiàn)在在死亡的邊緣，只要你的意志力足夠堅強，你就可以回去。我知道你現(xiàn)在對回去和不回去是無所謂態(tài)度，但是你一定要回去。”

    凱瑟琳：“我為什么要回去？”

    方適：“我正在玩弄你的尸體。”對于沒有留念之心的魂魄，要讓他們產(chǎn)生額外的想法。諸如是對家人的牽掛，但是方適不知道凱瑟琳父母情況，萬一不在，這一說，人家就走了。于是方適用了祖先手抄本的損招，讓凱瑟琳靈魂產(chǎn)生怨恨。

    方適和凱瑟琳感應中開始胡說八道，為了表明自己說的是真的，方適還偷看了凱瑟琳內(nèi)褲顏色。果不其然，凱瑟琳產(chǎn)生了額外的怨念，怨念會讓凱瑟琳回到身體，但是也有后遺癥。如果凱瑟琳還是死了，那就會成為鬼。

    電話響起，雖然欠費，但是還是很人道的給接聽電話機會，方適以為是雷蒙，打開免提：“喂。”

    黃葉：“你的干辣椒放哪了。”

    方適一口血沒吐出來：“我在救人。”

    “救什么人？”

    方適道：“靈魂剛出竅，被我逼了回去。但是心跳快沒了。”

    黃葉道：“哦……就是你說的心肌梗塞假象？”

    “對。”

    黃葉道：“告訴我干辣椒在哪，我就告訴你怎么救他。”

    “吃完了。”

    “再見。”

    “你……”

    “開玩笑了。”要保持自己的形象嘛，黃葉道：“這是純精神力攻擊造成的后果，你可以讓救護車跑快點。”

    “去死，不要開玩笑。”

    “阿司匹林嚼碎喂他。”

    “啊？”

    “普通人家里有可能配備有這類藥，洗手間通常會有藥柜，去找找。”

    方適五秒后回：“找到了。”

    “快喂，能不能救活我不肯定。但是這是我唯一知道針對心肌梗塞的急救手段。”黃葉問：“鍋底放螃蟹還是海螺好？”

    方適一把掛斷電話，口對口，將混合自己唾液嚼碎的阿司匹林喂到凱瑟琳嘴里。然后繼續(xù)胸外按壓，能做的都做了，自己盡力了，希望她能活下來。方適也惱火自己，自己怎么什么都不懂。

    同時方適也非常佩服黃葉，黃葉知道自己心急，心慌，于是以開玩笑的態(tài)度讓自己情緒緩和下來。因為自己心急不會讓事態(tài)好轉(zhuǎn)，反而可能造成無法挽回的錯誤。

    方適認為自己在第九分校做的最有價值的事就是交到了黃葉這樣一位好友。

    第七十四章 覺醒

    凌晨一點三十分，凱瑟琳靜靜躺在病床上，她已經(jīng)脫離了生命危險。不過方適卻惹了麻煩。

    凱瑟琳被到急救室，方適將所有鏡子打破，醫(yī)生一邊救人，一邊呼叫保安，保安將方適控制在走廊。凱瑟琳被送進病房后，方適推開保安，打破病房所有窗戶，打碎所有的鏡子。醫(yī)生們都認為方適神經(jīng)有問題，但是介于幾名粗壯的保鏢都被方適撂倒，他們只能選擇報警。

    方適也報警，聯(lián)系上123分局，123分局人員火速趕往醫(yī)院，攔住了拿槍對準方適的警察，并且以自己的權(quán)限接管了這件事。雷蒙接到電話，也從教會趕了回來，兩人一起守在凱瑟琳的病房，避免魔鬼再次傷害凱瑟琳。

    “鏡子。”雷蒙道：“用鏡子作為媒介實在是太特殊了，在現(xiàn)代，在城市里到處可見鏡子。所以你去超市后，魔鬼利用自己鏡子轉(zhuǎn)移能力，追你到了賓館的鏡子中。從凱瑟琳情況看，魔鬼是想殺你，只不過他殺不了你。在今天下午凱瑟琳介入逼問琳達后，魔鬼就轉(zhuǎn)移了攻擊對象。”

    方適問：“有什么想法？”

    雷蒙道：“他可以從一面鏡子移動到另外一面鏡子中，但是我相信移動的距離有限制。我們可以將他引到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我可以稱呼他為鏡魔嗎？”

    “你稱呼他為子魔我也沒意見。”

    雷蒙問：“你認為他現(xiàn)在在附近嗎？能聽見我們的對話嗎？”

    方適道：“我相信他在附近，但是這個空間所有的鏡子都被我打碎。按照我在賓館遇襲的遭遇，我認為他無法存在在一面破裂的鏡子中。”

    雷蒙許久不說話，從風衣口袋拿出一面小鏡子，方適苦笑：“你……”

    雷蒙解釋道：“隨時照顧自己的形象。”自己一頭的發(fā)蠟不是蓋的。

    雷蒙捏碎了鏡子，兩人摸索自己的攜帶品，再翻箱倒柜尋找，確定沒有鏡子之后，雷蒙讓123分局的人進入病房，對其進行搜身，而后詢問了他一個問題。

    分局工作人員想了一會，回答道：“距離布林城三十多公里地方有一座三戰(zhàn)時期建造的指揮所，建設(shè)在山體之內(nèi)。三戰(zhàn)結(jié)束后，有一個馬戲團駐扎在那里，每星期都會去附近城鎮(zhèn)表演。一次表演中，布林城大佬看上空中飛人女演員，第二天邀請女演員和團長去他家做客，并且開出了條件，女演員不從，團長一直哀求，被大佬手下殺死，女演員被迫無奈只能當了大佬的‘秦父’，數(shù)年后布林城檢察官通過女演員的配合，一舉抓捕了大佬極其團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