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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勝定定地看著他,臉色陰沉地抽著煙,一言不發。 申齋良左看看,右看看,想說話,但是見了張勝的臉色終于怯怯地在一邊坐下了。 一向好脾氣的吳忠興坐不住了,畢竟,膠合板合約是他做過大量市場調查之后向張勝提出的建議,劉斌鴻要張勝承認失誤,就等于在說他此次投資失敗。 他忍不住站起來道:“資本市場本來就是弱rou強食的地方,沒有人進來是搞慈善事業的,其中的兇險你不說我們也知道。但是,你要明白一點,無論是期貨現貨,它都離不開實盤的環境。你能否定我做過的詳細調查嗎?機會總是出現在最危險的時候,做多主力把現貨價格拔得越高,他們將來虧得越慘。 在這個市場上,看空現貨的不止是我們一家,還有許多機構,盡管從目前的盤面來看,我們做空的合起來的實力較做多主力仍有不如,但是我們資金已經告訖,不代表其他機構就沒有機動資金。有現貨實盤的大環境擺在那兒,做多主力敢把價格拉到哪兒去?在這個市場上,做多做空風險一樣大,他們說不定比我們還要害怕。” 董舒忍不住道:“吳哥,我們已經虧了三分之一了。” 吳忠興只回答了一句:“現在割rou,我們才是真的虧。否則,虧的只是盤面,我仍然堅決看空后市,老板,你決定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投在張勝臉上。張勝陰沉的臉不經意地抽搐了幾下,他疲憊地抬起頭,看了看大家,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給我點時間,我再考慮一下。” 張勝這一考慮就是三天,三天之后現貨合約漲到了58元以上,張勝如果此時割rou,就要凈虧一半,以前賺來的利潤幾乎就要全部賠回去了,而他個人由于已經提進了一半還給文哥,這一賠可以被掃地出門,離開他的王座了。 “老總,謝老板、陳老板、李老板先后打來電話,詢問我們的cao作情況,他們……對現狀非常不滿。”洛菲怯怯地對張勝說。 張勝沒有自己的辦公室里,他就坐在外間,和大家在一起,似乎獨自一個人待在屋里太寂寞、太寒冷。 “老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劉斌鴻趁機再度進言。 張勝慢慢抬起頭來,滿眼的血絲。他臉上陰晴不定,過了半晌,才語調陰沉的說:“打電話,通知我們所有的客戶,明天一早來公司,我要和他們開個會!” 大家面面相覷,最后董舒首先站了起來,輕輕地應了一聲“是”。 閉市了,若男和鐘情先后打電話來,張勝只是淡淡地告訴她們自己有要事,今天要在公司,然后就一直抽煙。 直到五點半,他才象突然從夢中醒來,見所有的部下都沒有離開,一個個都忐忑不安地坐在那兒,似乎等著他的吩咐,這才哈地一聲,露出一個很難看的笑容:“都坐在這兒干什么?早下班了,都回去吧。我今晚睡這里,想點東西,一個人……靜一靜……” 大家互相看了看,默默地站起來,悄然走了出去。人去樓空,張勝哪里也沒有去,他仍然坐在那兒,許久之后,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打開電腦畫面,認真地研究著,臉上時而露出笑容、時而愁云密布,時而咬牙切齒、又時而喃喃自語。 煙抽了一盒又一盒,凌晨三點鐘的時候,吸煙過度的張勝突然直冒虛汗,胃里一陣抽搐,他匆匆跑到洗手間,趴在坐便上大吐特吐,吐完了渾身無力地癱坐在洗手間的地面上,臉色青白,身體發抖,就象一條被遺棄路邊的野狗…… 風光背后,誰知道這些揮手千金的大富豪承受著怎樣的壓力,過的是一種什么樣的日子? ※※※ 天亮了,一早還未開盤,張勝工作室的大戶們就紛紛趕來。十多個人,個個都是身家數千萬以上的超級大戶,他們投資由張勝cao盤,曾經賺了大把的鈔票,但是現在盈利已所剩無幾,所以一個個臉色都不太好看。 洛菲和董舒穿梭往來,給他們上著煙、茶。一個大老板掐熄了煙頭,不耐煩地問:“張總呢?我還有生意要做,不能一直等在這兒啊。” 洛菲站住腳步,陪笑解釋:“華老板,張總昨夜……沒有回家,一直在這兒研究行情和走勢,現在就在他的辦公室,也許……太倦了吧。” “那也不能讓我們這么沒完沒了地等啊”,他看看手表,說:“再等會兒吧,如果張總還沒醒,麻煩你叫一下。” “好!您先喝茶”,洛菲笑臉迎人。 董舒暗暗嘆了口氣,本以為到了這里找到了一份薪水優渥的好工作,現在看來,怕又得重新找份工作了。 又過了片刻,一個大老板敲敲桌子,對洛菲說:“喂,不是我們不近人情,我們每一個人都有很多事要做,你是不是去召呼張總一聲。” “哈哈……,招呼我做甚么?我這不是來了么?”辦公室房門一開,張勝微笑著從里邊走了出來。 他今天西裝革履,一絲不茍,頭發梳得非常整齊,臉上精神奕奕,雙眼炯炯有神,那氣魄,就象一柄出鞘的刀,令人不敢逼視。 劉斌鴻、申齋良等人都詫然看著自己的老總,張勝神清氣爽地走到大家中間,滿面春風地作了個羅圈揖:“抱歉抱歉,昨晚又仔細研究了一下盤面,睡得晚些,起來晚了。” “張總,客套話就不用說了,兄弟們都忐忑不安的,今天趕來,就是聽聽你的意見。你的能力我們是信得過的,不過有時候,人不能跟天斗,這一次,我看你該及時收手了。”斯巴達克舞廳的謝老板打斷他的客套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