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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就算為了美也要正常飲食啊!不然以后有你受的。” 凌知微:“……”胡說八道,她明明長胖了的。 出了醫(yī)院后,原以煬問:“要不要回去休息?” 凌知微搖頭:“我要回八中一趟。” 那部手機被她收在宿舍床下的紙盒箱里。 周末的宿舍樓空空如也,原以煬與宿管阿姨交涉后,成功以凌知微同學家長的身份跟了進去。 然后就看著小姑娘半跪在地上扒拉紙箱,不一會兒就找出以前那部舊手機,充上電開機后快速翻找著什么。 五分鐘后,小姑娘眼睛一亮。 一段錄音被播放了出來。 聽完其中內容后,原以煬沉了臉。 凌知微沒想瞞著他,直接分析道:“我覺得凌知語當時肯定在場,如果能找到那天的監(jiān)控錄像,應該能當做證據(jù)提交給警局吧。” 只是距離事情發(fā)生已經(jīng)過了大半年,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痕跡。 “她不該逍遙法外。” 原以煬沉默了一會兒,將凌知微手上的手機拿過來,輕聲道:“沒關系,她跑不了的。” 凌知微選擇盲目信任,伸手比心。 然后她就見識到了原以煬驚人的辦事效率。 作為另一當事人,凌知微要去警局做筆錄。 她到警局時,凌知語已經(jīng)被看管起來了。 饒是凌知微,也被眼前人的形象驚到一瞬。 ——誰能把面前這個臃腫邋遢的女生和以前永遠打扮精致的少女聯(lián)想到一起。 凌父凌母也在場,只是早已沒了以前囂張的氣焰。 凌父頭發(fā)花白,面對警察的詢問低下了他高貴的頭顱,唯唯諾諾。 凌母還是那樣柔柔弱弱掉著眼淚,要說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她沒再護在凌知語身前。 沒有了錢與權,他們根本沒有在警局撒野的勇氣。 警察將東西給他們看后,無情道:“你們女兒行為極度惡劣,教唆他人自殺是可以按故意殺人罪判刑的?” “如今證據(jù)確鑿,我們會收押她到庭審結果出來,你們準備準備上庭吧。” 凌母聞言沖凌知語哭道:“你為什么要做這種事情啊?!這是犯罪啊!” 凌父指著她吼道:“我們對你還不夠好嗎!你以為你這么做丟得是誰的臉面啊?!” 凌知語不可置信瞪大眼睛。 原來她在父母心中,還不及他們的顏面重要? 她無法接受:“誰讓我剛出生就被扔掉了啊?我有娘生沒娘養(yǎng)怪誰啊!” 凌父:“你還敢頂嘴?!我凌文勝沒你這樣的女兒,也沒精力跟你在這耗!” “警察同志,你們把她抓起來吧!判多少年都可以!我是不會出庭的!” 凌知語無措地看向凌母:“媽……” 凌母眼中閃過一絲厭惡,躲開了女兒求助的視線。 凌知微冷眼看著這場鬧劇。 在凌家產(chǎn)業(yè)蒸蒸日上時,凌知語的存在是錦上添花,正好能讓外人看到他們一家三口相親相愛,看到他們有多成功,多讓人艷羨。 可是現(xiàn)在,凌知語變成了負擔。 她無法給凌家父母帶來金錢與榮譽,凌家父母卻還要花錢養(yǎng)著這除了吃什么也不會的女兒。 而此刻,凌知語甚至成了他們又一個人生污點。 凌家人骨子里所帶的自私從頭到尾沒有變過,他們或許是愛凌知語,可是他們最愛的還是自己。 一雙大手忽然蓋住了凌知微的眼睛。 “別看了,”男人溫柔的聲音響起:“我們回家。” 車上。 凌知微杵著下巴望著窗外:“她會被判多久。” 原以煬:“她的案底很多,經(jīng)不起查,這次新賬老賬一起算,少不了的。” 凌知微:“那就是半輩子了。” “嗯。” 原以煬忽然輕聲道:“都過去了,別多想。” “是,”凌知微收回手,靠到靠背上:“都過去了。” 如果‘凌知微’悄無聲息死在冰冷的江水中,如果她沒有穿來,那事情真相將永遠被掩埋。 如果不是凌知語的系統(tǒng)離開,讓她發(fā)現(xiàn)真相,兇手可能一輩子逍遙法外。 還好沒如果。 過去的事情無法挽回,時間卻在不斷推人前行。 由于凌父凌母的不管不顧,凌知語甚至沒有一個辯護律師,三審過得格外迅速。 最終,法槌一響,判決書下。 凌知語聽著堂上之人宣讀結果,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氣一樣癱倒在地。 她第一次這么清晰的意識到,她不是什么主角,也不能凌駕于規(guī)則之上。 她失去了一切,遭到了報應。 她這一生,真的完了。 作者有話要說: 法律部分別考究,經(jīng)不起考究。么么噠。 第72章 凌知語入獄那天正好是清明節(jié)。 清明休假, 凌知微得到消息后便出了門。 室外飛著毛毛雨,天上烏云的顏色卻是難得的干凈。 凌知微將頭發(fā)隨便一綁,衛(wèi)衣帽子往腦袋上一扣,小跑到公交站。 公交站后面有家正在清明促銷的水果店, 她想了想, 又折身回去。 店里生意還算好, 不少人買了放在搭臺上的大禮包準備拿去祭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