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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摯滿滿又入情入理一番話叫康熙動容,因此改了之前主意。破虜將軍成了虛職,小伙子卻被帶回京做了他身邊的一等侍衛。 如上,便是多西琿的全部崛起史。也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他的小心思。 不過就這么寥寥幾句,也足夠茉雅奇為好友歡喜了。只可惜現在大軍回程,路線不定。又在皇阿瑪與諸位哥哥們的眼皮子底下,叫她再如何激動不能、也不敢動用飛鷹傳書。 否則一旦被誤會她與他有什么私情…… 那就不是他死,就是她嫁了! 對兩樣都很拒絕的茉雅奇只能藏好這第一個給好友送上祝福的渴望,頻頻往阿哥所,與同樣欣喜若狂的嫂子一起拉呱。聽她反復來回地說:“這下好了,這下好了。長生天保佑,可算叫表哥混出了頭。” “以后再也不用擔心他因那嘉敏之故不得不低娶,甚至孓然一身到老,斷了瓜爾佳氏大好香煙了。等回頭他進京,定然叫額娘給他張羅門好親。都十九的大漢了,可到了娶媳婦成家時候……” 不知為何,一聽著嫂子想讓烏拉那拉福晉幫忙相看,甚至敦促好友成婚時,茉雅奇竟會有那么一丟丟的不舒服。 前世今生都沒搞過對象,連言情小說都沒怎射獵過的姑娘也沒多想。 只當自己有現代記憶,會下意識地排斥為了結婚而結婚的想法,不喜歡一切沒有感情的結合。還談甚久,不希望這么快就失去唯二的好友之一。 若說她只是歡喜帶著點小落寞,老十可就滿腔怒火了。 說好一起當紈绔,小伙伴卻悄悄熬出頭,變成了諸位皇子的一枝獨秀。比那些個從征噶爾丹的哥哥們都牛逼,率先當了貝勒爺也就算了。橫豎老九老十感情好的事兒,全京城都知道。九哥的榮耀,就是他胤俄的榮耀。 他打心里往外,都是滿滿為哥們兒驕傲自豪的味道! 但好哥哥就此沉迷研究,恨不得上午的課都逃掉。徹底兩耳不聞窗外事,只研究那破表了?又雙叒叕被放鴿子的胤俄氣極,徑直踅摸到了毛紡廠,踢了茉雅奇充作辦公室的雅間大門。 茉雅奇正被胤禟十萬個為什么一般,心態都已經漸崩。見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喲,這是哪個不長眼的又招惹了咱們十爺?以至于您這口氣出不暢快,偏來跟區區在下這門較勁啊?!” 這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殺氣滿滿的小語氣! 就叫胤俄大夏天的激靈靈出了滿頭冷汗,頃刻間想起自己這是渾到了誰的地盤上。面對的又是怎么個平時和風細雨,莽起來卻又天皇老子都不慣著的主兒…… 干不過也惹不起的他秒慫,特無奈地撓了撓頭:“爺,哦不我,五jiejie我錯了。我……” “都怪九哥!” “一天忙忙忙,忙忙忙的。約了他幾次,他都說沒工夫要研究那個破表。 可算應了一次,又生叫弟弟在致美齋等了一個多時辰。這天氣火氣足的,弟弟才一時沒忍住……” 眼見著這姑奶奶非但沒有緩和,臉色還愈發陰沉了什么的。 嚇得胤俄趕緊把姿態放得更低,連連求饒之余,甚至主動提及要包她的門:“哪么從紅木直接升級成黃花梨也可,只求好jiejie原諒則個!” 茉雅奇冷哼,擰鞭子把他給抽了個頭暈眼花。 然后才在胤俄的一臉驚恐陰笑:“本公主差你這仨瓜倆棗?稀罕那一扇破門?我是瞧著你來氣!” “你,我,九哥,咱同是二十二年生。我這和碩公主都當了多久了?九哥也得多羅貝勒。只你,一天咋咋呼呼的,都十五歲的大小伙子了,還是光頭阿哥一個。你羞也不羞?” 胤俄:…… 就很懵逼,愣了好一陣才大吼:“爺這樣正常著,你們倆才是另類呢!滿皇宮遍數,除了你們倆跟太子外。哪個公主不是出降前巴巴地得了個封號,又有哪個阿哥不是光頭著?爺……” “爺?”茉雅奇輕摸鞭稍,似笑非笑地問:“就不知道你是哪個的爺呢!” 又雙叒叕順嘴的胤俄苦兮兮,好比一只被掐了脖子的雞。好半晌才在胖臉上堆砌起諂媚的笑:“嘿嘿,嘿嘿嘿。五jiejie,好jiejie,小弟一時失言。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宰相肚里能撐船,饒了小弟這一遭好不好?” 茉雅奇搖頭:“不好。倒不是你姐氣量小,只我氣的不是這一遭!而是……” 咚! 胤俄都能聽到自己心臟急跳的聲音,緊張得他都不由咽了口口水。就,很有點兒不祥的預感了。 果然,他那彪悍無匹的五jiejie冷笑,從隨身的荷包找出了自己曾簽字畫押的那份賭約??? 還沒等胤俄想明白她這是怎么個cao作的,他的好jiejie已經勾唇,露出白森森的牙齒:“瞧瞧,瞧瞧!你小子白紙黑字寫的,努力向上爭取品學兼優哈?結果呢,這言猶在耳,磨痕新干,你就要出爾反爾?” “該在學堂好好上學的時候,不好好上學,反而纏著九哥跟你一起胡天胡地?九哥公事繁忙叫你稍等了一會兒,就氣到尸神暴跳,二話不說跑到我這兒來尥蹶子?!” 胤俄就很郁悶,自打皇阿瑪出征以來,尚書房里都跟放了大假似的。遲到的遲到,早退的早退,哪兒還有一個安安分分上課的呢! 能耐如九哥,那更是直接曠了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