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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上梧桐樹,娶回金鳳凰當然好。靠自己一身本事,堂堂正正闖出片天地來也不孬。男子漢大丈夫,還愁沒有自己的草場跟牛羊? 可剛剛那一見,玉一樣白,花一樣美,水蔥般鮮嫩的小公主就鉆進他心里。只微微低頭那么一笑,就叫他心跳飛快,魂兒都被吸走了。滿腦子都想著娶她,趕緊娶她。讓她做自己的福晉,給他生一營帳的娃娃! 長生天保佑,阿木古朗汗英明,竟然竟然賜給了他這么個好公主…… 嘿嘿嘿,噶爾臧笑,真·滿心滿眼都是快活。 一貫粗放的他都難得細心起來,耐著性子跟準舅子周旋。可惜這個舅子的身手委實忒菜,他都那么努力的放水了,對方也沒支持過兩炷香去!唯恐舅子輸了心里有氣,回頭往皇帝老丈人那給自己進點讒言。噶爾臧還特好脾氣地安慰,言說五阿哥小小年紀能如此,已經(jīng)殊為不易。 被他那蒲扇似的大掌拍個趔趄的胤祺:…… 并沒有被安慰到,反而還很有點疼。 好在七弟來得及時,沒讓他輸了之后還非承認下自己技不如人,對方放水都打不過。 再度遭遇挑戰(zhàn),噶爾臧就很撓頭:“別了吧,七阿哥看著比五阿哥還弱,也不怎么精于此道的樣子。奴才莽撞,手下還很有一番氣力。別再一個不注意,傷著您就不好了……” 前頭都說了,胤佑很擅長分辨他人的真實情緒。 現(xiàn)在自然而然地,也把這個蒙古憨子眼里猶如實質(zhì)的擔憂給看在了眼里。 是以當下勾唇:“烏梁罕王子這么說可就不對了,爺雖弱、雖小,但也是三jiejie的弟弟,為長姐撐腰的心情不較五哥少分毫。今兒咱們哥幾個同心合力,非要給你個偌大震懾。” “好叫你婚后對三jiejie越發(fā)溫柔體貼,否則的話……” “哼哼,每年的秋狝與年班,你都給爺?shù)戎 ?/br> 輕飄飄一席話,就把茉雅奇之前的挑釁上升到整個皇室阿哥們對即將出嫁公主的維護上。叫噶爾臧再推脫不得,也叫胤礽、胤祉與聞訊趕來的胤禛、胤襈、胤禟、胤俄等都無法作壁上觀。 于是諸阿哥車**戰(zhàn)烏梁罕王子,五阿哥胤祺開頭,七阿哥胤佑接上。 再胤祉、胤禛、胤禟、胤俄,最后太子爺收尾。 噶爾臧再厲害,那也是雙拳不敵四手。更何況他這還有所顧忌,唯恐傷了未來舅子們,叫大好的婚事、大好的公主都便宜了別人呢! 一己之力,單挑七位阿哥,最后以微弱差距落敗什么的。 噶爾臧覺得自己很巴圖魯了。 應(yīng)該夠得上小姨子溫憲的要求,可顯然,對方不是那么想的:“勇武有力,極擅騎射,十三就單槍匹馬地獵了熊瞎子啊!現(xiàn)在一戰(zhàn)七,倒是挺勇武了。但不排除哥哥弟弟們點到為止,沒對你下狠手的原因。” “但你勝不驕,敗不餒。贏得利落,認輸也坦然,算是點加分項吧!剩下的,就看你接下來的表現(xiàn)咯。” “三jiejie金枝玉葉,頗得皇瑪嬤、皇阿瑪寵愛。也素來與咱們兄弟姐妹們手足情深。這么金尊玉貴、活寶貝也似的人物,可不是嫁到你們蒙古受委屈的。哼,本宮也不聽你什么許諾、發(fā)誓的,只看你實際行動!!!” 那‘敢對三jiejie不好,你就死定了’的小眼神喲,硬把噶爾臧看得一激靈:“不,不會!小姨子你放心,咱們蒙古漢子看著粗豪,實則個頂個的疼媳婦兒。不信你瞧,前頭的班第、□□袞,都是草原上排得上號的妻管嚴。我,我只會比他們做得更好,更到位!” 茉雅奇擰眉:“你說我三jiejie是悍婦?” “沒沒沒!”噶爾臧慌忙擺手,黑紅的臉上都急出了汗:“我,奴才的意思是,公主出身高貴,長得又跟仙女兒似的。能娶到這樣的福晉,是奴才祖墳冒了青煙。哄著捧著都來不及,哪舍得她受丁點的委屈?” 茉雅奇頷首,背手默默踱了幾步。 就在噶爾臧覺得這波兒穩(wěn)了的時候,她又轉(zhuǎn)身正色:“花言巧語是沒有用的,本宮只看結(jié)果,不問過程!橫豎以后每年,我都要跟著秋狝,你們也有年班。了解三jiejie是否順心暢意的渠道多著,不怕你弄鬼!” “一旦你真叫她受了委屈……” “哼哼,別說大婚,便是外甥外甥女能跑能跳了,本宮也照樣殺去喀喇沁,將jiejie迎回來!” 噶爾臧震驚,忙把問詢的目光投向太子:‘滿蒙聯(lián)姻可是國策來著,能說變就變?煮熟的福晉,難道還能飛?公主再受寵也只是公主,這么大放厥詞的,太子爺不管管?’ 胤礽也想管,但是不能。 畢竟他剛打著替三妹出頭的旗號把噶爾臧揍了一通,給自己打造了個金燦燦的寵妹形象。 總不能轉(zhuǎn)身的功夫,就把自己的臺拆了不是? 事到如今,太子殿下也只能心里再怎么mmp,臉上也笑得如沐春風:“皇阿瑪雖兒女眾多,但實為天下第一慈父。每一個子女皆是他掌寶、心頭rou。素來珍之愛之,哪有含屈受辱的道理?” “滿蒙聯(lián)姻雖為國策,但額駙也是尚主。既然份屬主仆,又豈有奴才給主子委屈的?” 圓溜溜一個皮球,就這么踢回到了噶爾臧腳邊。 而憋屈的他還得恭恭敬敬接下:“是,太子爺所言有理,是奴才想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