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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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西放眼四周,“既然道門以四大道觀為尊,那便請各位都傳個消息回去,如果今日四大道觀覺得沒有人能夠擊敗我,不愿意出這個丑,那等過幾天,學校放假了,我也不介意到四大道觀走一遭。” “是想在擂臺賽上被打一頓,還是在自家道觀里被打一頓,兩者擇一,隨便。” “……” 這到底是什么世界。 在場的吃瓜群眾面面相覷,絕大部分都是道門的人,平日里也有很多人覺得四大道觀不干人事趾高氣昂,但是當他們都被人嘲諷到老家的時候,他們忽然生出一股同情的心理。 樹大招風。 道門的門面擔當也實屬不易。 如今面對池西步步緊逼,毫不退縮,四大道觀又該派出什么人來? 池西見很多人都拿著手機開始傳遞消息,她決定再等一等,不過這會兒,她就是所有人注意的中心,也不該浪費這么好的機會。 她想了想,把自己的聲音清晰的傳到所有人的耳朵里。 “歸元派重出于世,灤山鄉山水清秀,未來道觀氣勢恢宏,龍氣縈繞,現面對廣大群眾招收弟子一名,可繼承我歸元派的傳承。” “要求如下:三觀正,天資好,合眼緣。” “收徒范圍:不限制任何門派道觀,就算準備入門的也無所謂,只要你覺得符合條件,就請前往止一觀和丹霞觀前往報名登記。” 池西說得很是認真。 不少道門弟子都在打電話,聲音也清晰的傳入了各自道觀的耳朵里面,也包括了學海長老,他和常黎昕兩人的通話直接進行了公放。 池西的話完完整整的傳入了每個長老的耳朵里面。 所有人面色鐵青,脾氣差一點的長老當中摔了茶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這簡直就是把我們道門的臉面踩了個稀巴爛!” 他說完,驚覺自己說話的內容,下意識愣在原地。 ——這完全就是說出了一個事實,從一開始,他們道門就找不到合適的人來擊敗池西,注定,要被踩在腳底。 池西這邊說完,人群里掀起了一絲sao動。 她展露出來的實力著實讓人心動,但她口中提到的歸元派卻實在是陌生,甚至其中有個吃瓜群眾就是另一家歸元派的弟子,完全一臉茫然。 灤山鄉? 這又是哪個山清水秀的道場? 池西打出了收徒廣告,但聽到的人都沒有哪個敢站出來說自己天資卓絕,畢竟所有天資高的人都在四大道觀里面呢。 “不知老道可符合小姑娘你的要求?” 一聲振聾發聵的聲音把所有人從震驚里面驚醒過來。 池西臉色不變,在正面迎來的聲波里腳步絲毫沒有挪動,不過她身后的紙片人卻被吹出了兩三米遠才堪堪停住腳步。 臺下的青云道人心里一緊,腦海里快速的過了一遍,卻發現這聲音根本不是四大道觀中任何一個觀主。 第76章 來人一身灰白色窄袖道袍,與臨時執法隊的隊服有些相似,卻更顯灑脫風范,鶴發童顏,單看他的臉,絕對看不出他的年紀。 從擂臺下縱身跳起,又輕巧落在擂臺上,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響,是個高手。 他的本意是陶侃池西收徒。 卻不想,池西面露遲疑,稍稍往后挪了一步,“我忘了加一條,超過三十的都不要,年紀太大,不好教,也容易比我死的早。” 丁遠:“……” 池西說話氣死人的功力見長。 偏偏她語氣里透著認真,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丁遠頭一次被人說年紀大容易早死,哽了一下,也沒生氣,笑瞇瞇地開口,“老道是離火觀的長老,聽聞擂臺出了一位天資超絕的道友,特意趕來領教。” 池西知道他的意思,不過就是想把她給壓下去,至于說什么四觀長老,也不過是個名頭罷了。 她只用眼睛看,就知道他的年紀已經超過一百,至少是一百五十往上。這個年紀的人,道行淺的,早就作古;道行深的,自然退居二線,不會出現在世人面前。 她在擂臺上狠狠打了四大道門的臉面,讓各家顏面掃地,首當其中的就是挑事的正陽觀和先前被欺壓狠了的離火觀,但觀主就是各家道觀的門面,他們寧愿出動道觀背后的那些人,也不會做這第一個出頭鳥,真派出哪位觀主出來和她對陣。 也就是過個嘴癮,用言語把四大道觀羞辱個遍而已。 丁遠見池西站著不說話,主動問道,“老道聽聞要與你對戰,就得先打贏符兵?” 紙片人被他點名,往池西后面一躲,顯然知道自己打不過他,就算上去打一架,也是被壓著打的份兒。 池西右手一番,紙片人就縮小飄回她手里,“你的話,就不用。” 丁遠眉眼一挑,他心里嘖嘖稱奇,那個符兵果真是厲害,不然也不會單挑青木觀觀主了,后者雖然實力一般,也比年輕弟子的實力要高出一大截,對方居然放棄用符兵來消耗他的打算,直接選擇和他對上? 池西看透他的想法,“畢竟我沒有四大道觀臉皮厚,還想用車輪戰來消耗人。” 丁遠:“……” 丁遠后退一步,“小娃娃,你要不休息一下?” 池西當即搖頭,“放心,先前那幾個連符兵都沒打過,算不上什么消耗。” 他才上來沒多久,已經正面感受到池西對四大道門的不滿,三句不離嘲諷。 眾人聽到池西說話,才恍然大悟,仔細的盤算了一下,從上去的那一批人到青木觀觀主,可不就是按照級別每一組逐級上升? 那么多人被打下來,那可可愛愛的紙片人可是沒有停下來休息過。 他們又聽池西說算不上什么消耗的時候,不少人都沒忍住笑,卻又很快捂住嘴,生怕被道門的人給記一筆,不過除了四大道觀的人,就連道門的弟子也有些忍不住笑。 丁遠多少年沒有被人這么不上不下的懟了,他心里被激出了一絲火氣,四周的風吹動他的衣服,道袍颯颯作響,整個人的氣勢一下子被抬了上來。 他冷下臉,“既然小友說算不上消耗,那也用不著休息了,老道就讓你三招,你先請。” 池西:“……你確定?” 丁遠點頭,抬手示意她可以出手。 池西面露古怪,也懶得跟他客氣,右手掏出觀觀來,木棍瞬間變長,與先前紙片人手里的靈氣劍的長度一樣,都是她慣用的長度。 她輕甩了兩下。 下一秒,她抄起木棍,身形一晃,就已經到了丁遠跟前。 后者還在驚訝于她的速度,就看到她雙手握住木棍,狠狠從頭頂敲下來,他這才祭出桃木劍擋了一下。 木棍和桃木劍相互碰撞的一瞬間,丁遠只覺得一股極大的力量從木棍上傳來,他第一時間感覺到了不對,這小姑娘的力量未免也太大了一點? 他本能察覺到危險,桃木劍瞬間脫手,自己卻快速退開三步。 桃木劍跌落在地上。 從中攔腰被斬斷。 池西卻從容不迫的收了手,完全沒有因為丁遠突然撤力而有任何多余的動作。 她踢了踢桃木劍,“還要讓我三招嗎?” 丁遠:“……” 他到底是年紀大了,臉皮也厚,很快就調整心態,“小友遠比老道想的要厲害,這三招,還是不讓了。” 他說話的時候一直看著池西。 池西拎著木棍隨意站著,聽到他說話,眼皮抬了抬,眼里的嘲諷顯而易見。 兩人四目相對,擂臺周邊的風忽然就變大了許多,風聲呼呼的傳入每個人的耳朵里面,光是兩人對戰前的氣勢,就已經震懾住了他們。 池西腳下輕點,化身為一陣風,快速沖向丁遠。 丁遠的桃木劍被毀,他索性沒有拿劍,而是祭出兩張天火符,火符幻化成兩只巨大的鳳凰,相互交織,率先沖向池西。 他整個人就藏在鳳凰的后邊,右手已然出現了一把靈氣凝成的長劍,氣勢如虹,勢如破竹,宛如一只猛虎。 青云道人看到擂臺上的這一幕,終于想起了這個人的身份——離火觀的丁遠,外號龍虎道人,這人早在五十多年前就退居二線,不出現在人的視線內。 他有一手出神入化的火符,但比起火符,更出名的是他的攻勢,一旦進攻,就絕對不會停下來,直到對手無法招架位置。 宛如猛虎野獸,從攻擊和心理上全面給對手施加壓力。 青云道人認出了丁遠,忍不住狠狠唾棄了離火觀,居然連這種幫手都請出山了,他們到底是有多怕池西應了擂臺賽? 所有人都為池西捏了一把汗。 池西面對如此攻勢,非但沒有避其鋒芒,反而速度更快了一分。 她首先與火符碰撞在一起,接觸的一瞬間,木棍釋放出強烈的雷電這里,快速形成一張電網,把火符的能力全都鎖住。 池西卻是從火符和電網的縫隙中直接鉆了過去,正好與躲在后面要進攻的丁遠正面對上。 丁遠躲在火符后面隨時準備攻擊。 但他怎么也沒有想到池西會這么快破開火符的攻擊。 這一秒,他已經失去了先機。 池西手中的木棍一棍又一棍連續地敲下來,丁遠只能被動地進行抵擋,根本沒有任何反攻的機會,而池西看似漏洞百出樸素的攻擊招式,反而讓他捕捉不到真正的漏洞,每一次,他試圖抓住漏洞時,反而被打壓的更慘。 丁遠越打越是心驚。 他活動空間逐漸被壓縮,距離擂臺邊緣的柱子越來越近,他索性就直接翻身跑下擂臺。 池西站定在擂臺的柱子上,沒有跟著他下去,只目光牢牢鎖定住他。 丁遠隨后才從臺下跳回臺子上,拱了拱手,“小友果真是厲害,就連我也不是小友的對手,在下心服口服。” 他表現得極為大度,就仿佛認輸不是什么大事,他在池西手上撐了這么久,又是唯一一個不用經過紙片人關卡的人。 認輸還是他自己調下擂臺的。 一些列的動作讓其他人產生一種對方的確很厲害,但他也不差的錯覺。 按照擂臺賽的規矩,中途被打下擂臺就是輸,像丁遠這樣被打到一半自己跳下擂臺,也算是認輸的一種。 池西什么也沒說,目送丁遠重新走下擂臺,看他走出五米。 池西突然叫住他,“這位長老也算高齡,往日活動筋骨的機會大概也少,才擋了幾棍而已,身子骨就不大行了,憋出內傷來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