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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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觀主她招來了冒牌地府…… 青云道人足足站了一個小時。 眼看著池西進門后,屋子里一點動靜也沒有,別說鬼氣、靈氣波動,就連一直蚊子都沒有靠近她房間的范圍內。 反而他的袖子里不知怎么進了只蚊子,手臂被咬了好幾口。 他猶豫了一下,繼續站了一會兒,沒有等來池西房內的動靜,反而等來了離火觀觀主瞿華信息。 瞿華:那個姑娘是什么來頭? 青云道人一看,瞿華還是那么個死樣子,就問話里都透出一副惹人厭的感覺。 池西并沒有隱瞞身份的意思,否則陰差也不會這么高調的托夢給各大觀主。 青云道人卻不想告訴他,岔開話題,“離火觀真不愧是天下道觀中的首富,連居光道長都能付得起一億五千萬的酬勞。” 眾所周知,離火觀的香客都是富甲一方的人,論錢財,沒有哪個道觀能與他們比。 但青云道人也沒想到只是一個閑散長老級別的居光都能一次性付清那么大筆開支。 他摸了摸口袋,他一個觀主的身家…… 瞿華知道青云道人的德性,看到他的回復也不意外。 反而旁邊的居光氣到跳腳。 看著暴跳如雷的居光,多少年了,養氣功夫極佳的居光也能被氣到這幅模樣,再看看嚴重受挫的呂毅,兩人都被折騰的不輕。 想到對方點名讓觀主出面才愿意出手比劃,甚至指名對四大道觀弟子以百倍收費—— 以一人之力挑釁整個道門。 實在勇氣可嘉。 瞿華不理會青云道人的反諷。 連著發了兩條消息。 瞿華:不用扯開話題,聽說她是從灤山鄉出來的? 瞿華:那個地界只有一座道觀,又對我們道門有誤會,是歸元派新上任的觀主嗎? 青云道人:…… 這老家伙什么都猜出來了還來問他? 青云道人翻了個白眼,強忍住嘲諷的沖動,指頭重重戳在手機屏幕上,但周圍的天色突然暗下來。 連帶著他手機屏幕也突然熄滅。 青云道人連忙抬起頭,看向四周,卻發現整個空間都黑漆漆的,周邊的廂房早已消失不見,沒有任何出現過的痕跡。 整個空間內遍布鬼氣。 這、這是——鬼蜮! 青云道人心里一驚,意識到自己誤入了什么地界,但他只是站在原地也沒走動,怎么會平白被納入鬼蜮之中? 他環顧四周,就看到一個穿著黑色斜襟道袍的女道士站在不遠處,僅是站著,就有一種讓人不敢直視卻又無法忽視的感覺。 青云道人心里忐忑,他連忙行禮,“前輩,在下站在自家道觀里,不知怎么就誤入前輩的領地……” 池西:“……” 還真是誤入。 她沒注意最近施展鬼蜮時范圍擴大了不少。 她抬手將青云道人送出鬼蜮。 后者只覺得被風迷了眼,再回過神,就已經站在止一觀中,周圍風平浪靜,仿佛鬼蜮從沒出現過。 青云道人后知后覺想起池西的告誡,心里一緊,只覺得自己撞破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池西回到房間里后就給自己畫了道安神符,睡了一個多小時,睡得時間不長,質量卻尤其的高。 她醒來后,力量恢復了大半,又想到郭光遠魂體失蹤的事情,心里還是覺得過意不去,便直接打開了鬼蜮,魂魄離體,準備將郭光遠給找出來。 沒想到一進鬼蜮,就看到青云道人呆傻的樣子。 池西甩手把人送了出去,又傳訊招來四大判官,當然來的只是他們的分身,本體還得坐鎮地府。 崔判官和池西是老熟人了,神色嚴肅,顧不得打招呼,“池西,我們緊急調查了近期到陽間的陰差,發現確有幾名陰差遇到過假陰差,但它們也沒認出來,就讓人把魂體勾走了。” 賞善司和察查司同樣憂心忡忡,“那兩個冒牌陰差的身份已經查明,正是其中失蹤的兩個魂體,生前只是普通人,不懂任何的道法。” “倘若我們不仔細瞧,也無法分辨出真假來。” 罰惡司更是驚怒無比。 池西也見不得別人弄虛作假都到她跟前來了,面對四名判官,“既然對方想要作假,那我這邊就給他來個真的。” 崔判官等人面露不解。 池西也沒跟他們說明白,只一人給了他們一道隱身符,讓他們收斂住自己的氣息,同時,鬼蜮瞬間模樣大變,空空蕩蕩又鬼氣森森的鬼蜮消失無蹤。 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極為宏大莊嚴的道觀。 道觀坐落在山頂,氣運沖天,隱隱可見龍氣縈繞,一片祥瑞之相。 它占據了整個山頭的位置,光是供人祭拜的大殿林林總總就有十幾個,更遑論偏殿、廂房和食堂,僅是從正門穿過廣場,走到第一個大殿,就得走上十來分鐘。 前來拜祭的香客絡繹不絕,香火從不曾間斷。 也不知是哪里來的一場天災人禍,死傷千百人,家屬泣不成聲。 百余名弟子進進出出,步履匆匆,每人都盡心引路,將千百個生魂引入至廣場。 其余弟子忙著搬出一長排的香案整齊擺放,又有百種祭品果盤,精心陳列。 周圍的香客紛紛退避至道觀外頭,雙手合十。 池西身上樸素的黑色道袍不知什么時候換了個樣式,內穿一身灰白色紋繡長袍,外罩一披風,紋繡白鶴暗紋。 頭頂卻是與道袍款式對應的銀白色發冠,中插一根白玉簪子。 四大判官隱匿在暗處:“……” 從未見過池西還有這番穩重的模樣,一眼看過去,就覺得這道長是個厲害人,想掏錢捐贈香火。 崔判官小聲說道:“千年前還時常聽人提起陽間有個厲害的女道長,伸手點陰陽,張口斷兇吉,十里八方的香客都愿意趕過去捧場。” 這女道士,指的就是當時身為觀主的池西。 然而,池西死后到了地下,千年來一件黑色道袍加身,日復一日,潛心鉆研道法和其他術法,甚至覺得做了鬼還能不眠不休。 時間一長,眾人逐漸記住了她頂著面無表情的臉,有著一身強悍的實力,哪兒都能幫上忙。 時至今日,他們見到換了裝束的池西,驚覺她居然有這樣一番唬人的模樣。 池西臉上帶著一絲悲切,從大殿的臺階上走下。 風吹著她的道袍,整個人飄飄欲仙,仿佛隨時就要乘風而去。 場上眾弟子齊齊行禮。 池西站定在香案前,手中憑空出現數張度化符,高高揚起,飄散在空中,自發結陣,把所有的生魂都籠罩在內,降下充足的靈氣,安撫了那些或哭喊或驚慌的生魂。 周圍一字排開的弟子盤膝而坐,口中念念有詞,開始念往生咒。 生魂數量眾多,這些度化符僅能起到安撫的作用,全靠做法事,也無法一下子就把這些生魂度化。 池西站定在香案前,周身靈氣匯聚,在她上方形成一個巨大的符咒,赫然便是請神咒的放大版——她怕那假的陰曹地府實力不足,還特意放大了請神咒的功效,方便它們假冒。 請神咒靈氣四溢,招來陣陣鬼氣,夾雜在靈氣之中,格格不入卻又異常和諧。 鬼氣逐漸凝成連片的烏云,出現在道觀上方,仿佛要把整個地面給壓垮,顯得陰森又恐怖,與先前池西召請地府的時候景象很是不同。 當時林飛文和宋金沒有猜到池西召請的是地府前,只是感覺到了純正的鬼氣,并不顯得恐怖。 但這假的陰曹地府帶來的鬼氣中夾雜著無數的負面情緒,與其說是鬼氣森森,倒不如說是陰煞之氣更重。 她冷眼看著地府在道觀上方成型,整個地府仿佛跟縮水了一樣,就連酆都城都下降了好幾個檔次,顯得不倫不類。 池西只當不知。 她雙手放置額前,彎腰行禮,抬高音量,字正腔圓地喊道,“某地連降大雨,洪水泛濫,千百余名百姓慘死,今我觀弟子歷經三月,才將這些百姓的生魂齊聚,望諸位判官大人網開一面,可讓這些枉死的魂體重新進入五行輪回。” 枉死的魂體需要經過多重審判才能重新進入輪回。 這是地府定下的規定,若是有人替他們超度減輕生前的業力,還能重新再判。 池西這番話說的有理有據,對方既然能夠把普通人的生魂打造成山寨版陰差,必定是對地府十分了解。 果然,她說完后,就聽有一聲大如鐘的人沖她喊話。 “你既然誠心祈愿,自然能夠網開一面。”那人從酆都城內走出,身穿一身紫色長袍,怒目圓瞪,赫然便是山寨版的罰惡司。 池西沒有抬頭,卻用余光瞥了他一眼,差點就要笑出聲。 他們模仿鬼差能夠到以假亂真的地步,但模仿判官卻是千差萬別,不說罰惡司的那張臉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模仿的——怒目圓瞪,不怒而威。 這人極力瞪大了眼睛,眼卻不圓,更沒有什么威信可言。 拋開長相,他身上的紫袍更是劣質,不如罰惡司身上的暗紫色長袍內斂,艷紫色就跟唱大戲的一樣。 對方絲毫不知自己已經被偷窺,他看著不敢抬起頭來的眾人十分滿意,再看這滿場地的生魂,連忙派遣手下的陰差下來勾魂。 百余名牛頭馬面從酆都城上下來,用鎖魂鏈一次只能鎖住兩個生魂,幾乎用了大半個小時,它們才將場地里的生魂盡數勾到上面的酆都城。 期間,“罰惡司”害怕池西起疑,混亂鄒了個理由,“進來地府有不少事情,陰差都被派遣出去了,只剩下這百余名陰差。” 池西低著頭稱是。 “罰惡司”見池西的道場大氣壯闊,又有無數的精致的祭品,心里一動,“你一次送了這么多人超度,香火錢怎么也得……” 池西聽了,微微一動,便雙手送上黃金百兩,“小小敬意,還望大人笑納。” 她正愁怎么在這人身上留個印記,沒想到對方這么主動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