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我們可以偷偷地相愛，偷偷地，沒人會知道。”她說。

    他的心微微地酸痛起來，他的小姑娘啊，本應該得到最好的，這是他的所犯下的罪孽。

    “阿兄，別怕。”她手臂也回抱著他，喃喃地說了這一句話后，就沉沉的睡過去了。她本來累極，又是病中，半睡半醒間打著精神，只等他回來。到現在終于撐不住了，終于沉睡過去。

    別怕，阿兄。

    男人的眼睛微微酸漲起來，他過三十幾載，從未有人對他說過，別怕。

    第16章我是你的小老婆嗎

    宋綰一連病了好幾天。

    一是因為她身體稚嫩，被男人欺負之后確實酸痛難耐，二是她也傷風了，這病一般要七八日才能好。張院正除了太醫院外，便點卯似的來宋府，心里直感嘆這小夫人的受寵程度。

    今日送走了張院正，小姑娘掀開簾子，露出一張俏生生的小臉來，抱住男人的腰身。

    她滿足的嘆了一口氣。

    其實她每次聽張太醫說話時斟酌選詞、說話的語氣都特別想笑。

    她抱住宋懷的腰，抬頭望他說道：“阿兄，我現在是你的的小老婆嗎？”

    小姑娘撲閃撲閃著大眼睛望著他，宋懷好氣又好笑，她是從哪里學來的這些話。

    “是嗎？”小姑娘不依不饒。

    宋懷三十幾年了，臉皮也沒她這么厚，說不出這樣的話來。

    他無奈地笑著，雙手抱起她的腰，讓她坐在自己的臂彎里，像是抱孩子一樣,走了出去。

    他把她放在椅子上，下人們陸續進來，將菜放在桌上，來往的人俱是低著頭，不敢言語。府里的人他又清了一遍，他不能在還未準備好之前，讓他們之間的事暴露在人前，這樣會傷害到他的阿綰。

    很快這間屋子里也只剩他們兩個了。

    “阿兄，可以讓玉珠把我常用的被子拿過來嗎，你的被子太硬了，不舒服呢……”

    “可以。”他點頭，然后給她盛了一碗白魚湯。

    “床也太硬了……”她還在抱怨。男人就笑。

    然后宋綰就叫玉釵進來，讓她去清筑小院同玉珠說。

    桌間是碗筷輕微的碰擊之聲，宋綰很快放下碗筷，用茶水漱口。宋懷搖頭，正開口讓她再多用些，看著就一副弱不禁風的小身板，吃飯還如此的不用心。小姑娘卻跳下椅子撲到了他的懷里。

    她最近更黏著他了。

    宋懷身子被撲得微微一晃，他嘆氣，也只能放下碗筷，摟住她。

    這時候玉釵也回來了，向她行禮。只她和另一個丫環，宋綰從男人懷里轉頭看她，有些奇怪。

    “玉珠呢？”

    玉釵向她半蹲行禮，不敢答話。

    看到這個陣勢，宋綰有些發愣。她這些天都快忘了，她多久沒有見到玉珠了。

    她轉頭直接問男人。

    “阿兄，我的玉珠呢？”

    宋懷不答她，而是說：“阿綰，你那里我送了幾個更好的人過去，玉珠，她未能保護好你，這是她的過錯。我不能把這樣置你于危險的人，再留在你的身邊了。”

    “我就要玉珠。”小姑娘明顯不高興了。“你是因為西山寺的事情怪她嗎，可是阿兄，這不是她的過錯，是我的。”

    他的阿綰能有什么過錯呢。他嘆氣。

    “阿兄！”她叫他。

    他沖她點點頭，最終妥協，無論結果如何，她總是贏。然后宋懷給了個眼神與玉釵，玉釵便退出去了。

    “那我今晚在清筑小院睡哦，阿兄。”她從他膝上滑下來，男人還用手護著她。“別太想我。”她說，然后溜溜達達的出門去了。

    男人笑了，看著她的背影。

    阿綰這幾天真的比以前快樂了許多，像是得到了一個期望以久又難以得到的玩具，可是這孩子般的喜愛，能持續多久呢……他有些出神。

    他又自嘲的想到，難道這幾日與阿綰的徹夜交頸的親昵，他不愉悅嗎，這難道不是他隱密的期望嗎。他終究自私了一次。

    他拿上斗篷，去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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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綰回了自己的小院，看見玉珠正在小院門前等著她。玉珠憔悴了不少，臉上和露出的手都沒有傷痕，可是看著姑娘向她走過來，她眼睛隱隱有水意要流出來。

    “玉珠呀，你把我以前很喜歡的那套汝瓷四季花卉的茶盞找出來……我記得應該是有的，你找出來，送到阿兄那里去，我不太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