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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傍晚的公干之余,常常到天黑暮時,宋大人便將他直接留宿宋府,足見二人親厚。 現在,林尋恭敬的拿著二篇求教的文章退出了他的書室。宋懷有些出神,看著少年人離去的背影透著一股青春朝氣,不由得自嘲一笑。 無論是林尋父親的還是他的暗示,都給得足夠多了,想他應該是知道兩家有結親之意。 這幾次少年少女交游踏春時,他也一副十足穩重的兄長橫樣,同行的人都照顧得很好,對年幼的阿綰也是禮遇有加,多加看顧。而且大理寺的探子連續不斷的盯了他兩年,若他真是什么深藏不漏的大jian大惡之輩…… 他自嘲。如何可能。 宋懷喚玉釵進來,問她:“姑娘現下在做什么?” “姑娘同顧家還有清平候家的姑娘去西山寺了,說是要傍晚才回。”玉珠恭謹的答到。 宋懷以手撐額,揮手讓她下去了。 他想起那日問她的場景。他問她:“覺得如何?” 他本來想著,如果阿綰覺得不滿意,再找再換人便是。沒想到眼前的小姑娘略微一思索,便點頭說:“還行。”至此,兄妹兩人便沒有什么話了。 他以為他會高興,會如釋重負,卻輾轉難眠。 第5章廟中驚情 西山寺的春紅已謝,如今是滿目的青綠幽綠,青綠是今年新發,幽綠是去年留殘。 阿顧她們都已經回去了,她還在這西山上,想著多留一會兒。 她最近出游的次數明顯的多了起來,阿顧都打趣她,說她怕是春心萌動了。因為好幾次出游林家大哥都在,但畢竟是貴族子弟,大家均是行止有度,知道此事的人極少。 去外祖母家的次數也多了,外祖母年紀越大,越不舍得她離開了,就留她睡下。晚上她和外祖母一個被窩,聞著干燥的淡淡檀香,心中安定,也睡去了。 如此一來,這幾月兄妹見面的次數,居然一只手也數得過來。 滿山的翠色映入宋綰的眼底,讓她稍稍心中遼闊了些。她看著一條小徑通往山間深處,只是殘葉堆積,她提著裙子走了過去。 “姑娘,別去,那些地方路難走,而且怕是不干凈。”玉珠跟在后面勸她。 宋綰仍轉身過來,平靜的對玉珠說道:“我去看看,你們在這里等著,我過會兒回來。” 玉珠便不敢強行跟上了。宋府人人都知道,姑娘是和大少爺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都是說一不二,做了決定就難以改動。姑娘只是憊懶,她想要的,還未曾失望過。大少爺太過寵愛姑娘了。 宋綰往幽深處行去,樹枝橫深,草木旺盛,看來有一段時日沒人走過了。她走得慢,走條路也好似沒有盡頭似的。她心不焦急,也不想往回走,處于一種很奇妙的心態之中。 終于,小徑到了頭。是山腰的一塊平地,平地上有一座略顯荒敗的小廟。 “吱呀——” 她上前推開廟門,走了進去。而廟里并沒由外表那般的殘破,雖不能說是一塵不染,但看得出來也是常有人打掃的。 走得深入了些,好像有奇怪的聲音傳來,宋綰皺眉。轉身準備離去。 木制佛象后面的暗門被人推開了,一個衣衫不整的男人出來,剛好就看見門口立著的俏生生的小姑娘。 宋綰今天穿著一襲白裳,是南洋進供的雪蠶絲做的,還鑲著粉嫩嬌艷的鵝黃色的邊兒,繡藝繁復,頭飾只是戴著姨母賜的玉丁香。 可能是先前開門的聲音驚動在這尋歡作樂的男子,而這寺廟恐怕也是個暗門子。 看著眼前絕色的小美人一副要走模樣,那男人趕緊上前,一把捉著小美人的手,只一只手還準備摸著她臉。這男人只絕覺得這小美人清新可人,哪里知道她一身的佩飾皆是不凡,身份更是貴重無比。 一股濃郁甜膩的香氣從男子身上飄過來,一只手摸上了小姑娘的臉,宋綰厭惡的別過頭,低聲喝斥到:“滾開。” 不過顯然不夠成什么威懾力。 男人還想有什么動作,宋綰就從袖子里抽出一只金釵來,狠狠的捅向男人的小腹。她人小,是沒有什么力氣,但男人大意,又是一副筋骨酥軟的模樣,于是被捅了個結結實實。 男子吃痛,口齒不清的慘叫了一聲,一下子癱倒在地,從小腹淌出血來。 宋綰皺著眉,把染血的金釵丟擲于地上,提著裙擺從小廟深處出去。 跨出廟門的時候,她才看見有兩條路,一條寬敞平坦些,看起來常有人走動。另一條就她來時的路,灌木橫生,曲折難行。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