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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謝崇安此時正眼巴巴地站在主廳門口,隔幾息便要探頭出去瞧瞧,全然一副激動樣子。 眾人到時,只見得一顆圓滾滾的腦袋露在外面,臉上皺紋深深。像是見到了他們來,那張臉上泛起了笑意,本就不大的眼睛更是瞇起,然后下一瞬立馬縮了回去。 青衣公子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家家主的奇異變臉,被驚得瞠目結(jié)舌,呆立在原地。 不多時,謝崇安從主廳里施施然走了出來。身上是紋竹燙金長袍,頭上銀發(fā)冠光可鑒人,右手大拇指上帶了個玉扳指。見得他們只是頗為拘謹(jǐn)?shù)匾稽c頭,似乎剛剛眾人瞧見的沒有半點架子的人是錯覺而已。 “你先下去吧,我有些事要與諸位說。” “是,家主,小輩告退。”青衣公子恍恍惚惚地退了下去,謝逸致瞧著他這模樣,許是從來未曾見過自家家主這般模樣。 不過,以謝崇安的脾性,平常在謝家子弟面前,真的能做到一副威嚴(yán)架勢嗎? 然而還不待謝崇安帶幾人進(jìn)去,謝鯉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沖了上去。她直接上手?jǐn)Q上了謝崇安的耳朵,謝崇安痛得矮了身子。 “謝崇安!你把阿玉弄到哪里去了?怎么這個謝玉才將將兩百歲!難不成我當(dāng)年見到的阿玉是假的,是旁人家的孩子?” “阿玉?那臭小子是不是惹jiejie您不高興了?放心,我這就罰他......”謝崇安一聽謝玉的名字就條件反射性地說要罰他抄書,卻忽然反應(yīng)過來,謝鯉問了些什么。 “你還和我裝傻是不是?當(dāng)年你就老是耍花招,現(xiàn)在還裝傻,是不是想挨揍啊?”謝鯉身量沒謝崇安高,可多年未見,謝崇安似乎還是很遷就她,幾乎她抬手瞬間,就低了身子挨訓(xùn)。 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頭子被一個妙齡少女扯著耳朵訓(xùn)話的場景實在是難得一見。 槲生已經(jīng)笑得直不起腰來,一點情面都不給謝崇安留。被槲生搭著肩膀的謝逸致只覺得這場景實在是離她頗遠(yuǎn),她沒有兄弟姐妹,又不是愛玩鬧的性子,一時之間倒有些羨慕他們。 不同于槲生和謝逸致,葉錚只覺得自己的三觀遭受到了巨大的沖擊。 自幼時起他就和向許寧一樣,每日接受著忠孝禮義的教導(dǎo),學(xué)著什么叫做世家風(fēng)范。許許多多的人都說,他們?nèi)蘸蠖际且邮质兰业娜耍瑪嗖豢蓻]了世家架子,平白成了他人笑料。 無奈的是,向許寧學(xué)得好,也從不抱怨。可葉錚不一樣,他喜歡游山玩水,也喜歡美酒美食,獨獨不喜歡拘在小小的世家里。 今日倒是第一次見到,龐大世家的家主竟然也可以是這幅灑脫性子! 第70章 謝家謎團(tuán) 02 謝崇安的老臉都快在這幾人面前丟盡了, 才將將把他這暴怒的jiejie給勸進(jìn)了主廳。 眼神頗好的謝逸致在進(jìn)主廳之前,清清楚楚地看到他擦了擦額上的汗,一副不堪其擾的模樣。她心下覺得好笑,想必這對姐弟當(dāng)年也過得十分有趣。 謝崇安是最后一個踏進(jìn)主廳的, 他畫了幾道符文, 正落在敞著的主廳門口, 化作青藍(lán)色的屏障,隔絕了內(nèi)里的一切。 “現(xiàn)在, 你總該好好說說謝玉是怎么回事了吧?”謝鯉一點都不客氣地搬著把椅子坐到了謝逸致身旁,手里拿著那把精致的木扇, 正給謝逸致扇著風(fēng)。 謝崇安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妥, 依自家jiejie的性子,只是挨著謝前輩安分坐著,順帶著做些小事, 已經(jīng)算是很克制了。 當(dāng)年謝鯉從長安道帶回那幅謝前輩的畫卷時, 才算得上出格。 “當(dāng)年我留在了鎖春陽, 阿玉和他娘待在一處。那賊人擄了阿玉去, 想要換閑情。且不說閑情已經(jīng)不在謝家,便是在,也不會就這樣交出去。所以, 那孩子就折了。” “雖說后來陸陸續(xù)續(xù)有了兩個女兒,他娘卻總是悶悶不樂,直到兩百年前阿玉這小子出生, 才稍稍正常了些。所以這孩子也叫阿玉,起了小字叫珣朗。” 謝崇安說得風(fēng)輕云淡,恍若長子的逝世沒給他帶來半點傷痛。 但謝逸致敏銳地覺察到,謝崇安臉上表情的些許不自然。再結(jié)合之前關(guān)于謝玉的一些事情, 謝崇安應(yīng)當(dāng)是覺得很是虧欠這孩子,哪怕只是姓名相同的孩子。他嚴(yán)禁謝玉出去闖蕩,更忌諱他一個人外出,所以不惜總是罰他,將他困在謝家之中。 謝逸致不知道該怎樣評價謝崇安,作為一個家主,他無疑是合格的。為了家族,為了一支名叫閑情的笛子,他犧牲了自己的長子,甚至做好了犧牲自己的準(zhǔn)備。 但作為一個父親,他卻是很糟糕的。無論是插手謝玉的正常成長,還是靠著自己靈敏的耳目將他禁錮在這小地方,都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該做出的事情。 謝鯉搖扇的手停了,另一只手摸出了那對銀鐲子,擺在了桌子上。 “阿玉,是因為我才沒了的。若是我不想著帶閑情走......” “他們的目的本來就不是閑情,無非是諸多小世家瞧上了這三大世家的位置,又撼動不了葉家和向家那種龐然大物,只好對損失慘重的謝家下手。”謝崇安緩步走到謝鯉身邊,臉上是全然的冷靜。 太過愚笨的人,是當(dāng)不了家主一職的。 謝崇安打小聰明,除了有個不知為何癡迷于先前名士、總是闖禍的jiejie外,簡直是無可指摘的世家公子。可壞就壞在他這jiejie身上,雖身為年長者,卻處處依賴著謝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