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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屆時你也不需要多說些什么,把人騙過來就行。” “接下來去喝酒吃美食都隨你的意,我幫你在秦蘇面前打掩護,如何?” 一聽到能親自去岸上吃美食喝美酒,葉錚的眼睛登時就亮了,再也不復之前的猶豫,一把扯住槲生的手。 “一言為定。” “不過在那之前,這瓶瓊玉漿得歸我。” 槲生松開葉錚,將桌上的另一瓶酒推給他,瞧著葉錚興高采烈接過喝了一口卻被嗆到,大笑出聲。 “這么急做什么,瓊玉漿又不會跑。” 然而話音剛落,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葉錚,你現在將養得如何了?秦公子托我來問問。” 槲生和葉錚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讀出來兩個字,完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份更新掉落,大家有沒有喜歡的番外呀,沒有的話……這篇文可能就沒有番外了呀orz (捉蟲) 第62章 海神祭典 02 現今是七月十五, 恰逢元澤盛事——海神祭。 海神祭是元澤岸上的百姓為了祈求元澤內的海族保佑而組織的祈禱儀式。 許多年前鮫人一族掌管元澤,鮫人心善,時常出沒在海上救人,也便有諸多百姓建了廟宇供奉神位。而自從元澤被鮫人下了禁制, 百姓們惶恐之下, 有一段時間便獻祭童男童女來祈求海神原諒。直到后來散修聯盟駐扎在了元澤岸邊, 之前獻祭生人的惡俗風氣這才為之一肅。 現在的海神祭則保留了最初的形式,每年選出兩位少年, 于花車上跳祭祀舞。花車走遍城鎮每條大道,鼓樂開道, 后有少女結隊灑下花瓣。 在這鬼節時日, 竟也營造出一片歡聲笑語的好氛圍。 謝逸致撐著重云,行走在密集的人流之中。眾人都隨著花車向下走,唯獨她一個人逆流而上, 時不時磕碰到他人。 “今年被選中的是哪家的小公子啊?” “你這都不知道?”被問的男人奇怪地瞥了發問之人一眼, 繼而解釋道。“這孩子是個苦命的, 兄長死在了元澤。他未過門的嫂嫂辛辛苦苦cao持家務, 為富貴人家浣衣這才撐起了整個家。” 男人瞧著高臺之上身著紅白道袍舉手投足間俱是風姿的少年,眼神里滿是羨慕。 “這孩子上進,月前拜了仙人為師,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小子求了藥給他嫂子,多年的癆病徹底好了,現下瞧著又是一個標致的姑娘。” “他嫂嫂癡心, 還等著他那兄長哪日回家。要我說啊,不是死在了那詭譎的元澤里,就是另謀出路了。” “唉,可憐了蕓娘為他做了那么多。” 謝逸致聽得蕓娘一詞便回身去瞧, 可人頭攢動,一時之間根本找不出剛才說這話的人來。 她踮起腳來覷了那花車之上的少年一眼,兩人都帶著面具,身量更是相差無幾,此時跳著同樣的舞蹈,根本分辨不出哪個才是那人剛剛提起過的孩子。 謝逸致莞爾一笑,也沒有多說什么,撐著傘繼續向上走。 艷陽高照,這鎮子又臨近海邊,悶熱至極。 出來圍觀海神祭的姑娘們早就自發帶好了團扇和紙傘,此時撐起傘搖起扇子,瞬間便涼快了起來。 原本僅有謝逸致一人撐著傘,雖說有些突兀,卻也行走無礙。這一下子多了數百把傘,道路一下子就變得有些擁擠起來。 謝逸致在女子之中身量算高,這就導致了她被無數把姑娘撐著的各色紙傘蹭過肩膀。 放眼望去,爭奇斗艷的花傘瞬間就把原本極其惹眼的重云襯托得平平無奇。 “海神祭,還真算是熱鬧啊。”謝逸致低喃了一聲 ,又邁著艱難的步子向上走。 “槲生到底在哪兒呢?拜托葉錚通知我,他自己倒是跑了個沒影兒。明明說好一起出來看祭典的。” 無語歸無語,她還是認命地按著葉錚的描述向前走。 葉錚同她說,槲生在朱雀橋那里等著她,有好東西要贈予她。好東西她倒是不覬覦,畢竟槲生連自己最重要的龍骨都給了她,還能有什么呢? 可槲生和葉錚這種故弄玄虛的模樣可真是讓她頭疼極了,兩個人本來都是頑皮性子,盡管年歲比她大,卻個頂個地愛玩。 等她找到了槲生,一定要好好地同他說說,什么叫做人情世故!哪里有丟下帶著他們出來的秦蘇,自己一個人跑去瘋玩的。 朱雀橋是這城鎮的一個特色,雖說是橋,卻并非是橫跨河道的橋,而是橫跨在兩座樓閣之間的天橋。朱雀橋左邊連著牽牛閣,右邊連著織女樓,簡直是多少少年少女們定情的絕佳地方。為了牛郎織女的好寓意,這兩座樓閣起了牽牛織女的名字,分別是男子女眷踏上朱雀橋的必經之道。 今日海神祭,朱雀橋上聚了不少男男女女,還有提著花籃打算擇婿的姑娘家。 謝逸致逆流而上,終于到了朱雀橋下,抬頭望去,只見得有個姑娘不知看到了什么,竟一下子打翻了提在手里的花籃,玫紅色的花瓣紛紛揚揚地灑下,場景夢幻極了。 可她卻沒什么精力去欣賞這一幕暗合了多少少女心思,只一心想著將那同花瓣一起墜下來的竹籃撈進手里,以防砸到過路的百姓。 一線牽咻的出手,纏在花籃上將其拖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