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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蘇此話一出,只見一道青色劍芒攔在了馬上就要進入小院的葉錚面前。 葉錚看著這柄屬于秦蘇的仙劍橫在自己面前,有些緊張地說道。 “呵,呵呵,好啊,我這就帶你們去。來,跟我走。” 沒事兒,就算是被發(fā)現(xiàn)了也不要緊。等把謝逸致和槲生送過去,他直接躲起來,秦蘇這家伙找不到他自然就沒辦法了。 葉錚心里想的倒好,哪想下一刻就聽到了那熟悉的聲音說著他聽了無數(shù)次的話。 “待會兒來書房找我,帶上你的醉生。” 完了,秦蘇一定會揍死他的。 看著葉錚一臉菜色,謝逸致也不知如何安慰才好。畢竟聽起來葉錚犯事顯然不止一次兩次,那位秦公子又是鐵了心要懲治他。 謝逸致只能同情地看著他,而槲生則直接拍了拍他的肩膀,開始了幸災樂禍。 “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不是一直很厲害的么?怎么見到你這位搭檔就慫了啊。” 而葉錚居然罕見地沒反駁他,只是機械地向著另一處小院走去。 次日,葉錚早早地便來尋了謝逸致。當然不是來看謝逸致做早課的,是來訴苦的。 在謝逸致手執(zhí)重云腳下陣法重重,一線牽隨心意而動的時候,葉錚毫無防備地闖了進來。 于是葉錚就接連踩了謝逸致的鎖靈陣、幻陣和千劍陣,要不是謝逸致及時撤了后面的陣法,葉錚怕是要成為第一個有幸體驗過重云所有陣法的人。 葉錚恍恍惚惚地走到謝逸致身邊,看著謝逸致肅然起敬。 人才啊,不愧是陣法天才,居然能在法器上刻那么多陣法。 “你什么時候又在浮云上刻了這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 然后他看著謝逸致專屬定制紅色舞娘傘,忽然語噎。 總覺得被什么了不得的東西鎮(zhèn)住了很丟人的樣子呢! “謝逸致,看不出來,你的內心有這樣的愛好啊。這么多年,看來我對你的了解還是太少了。”葉錚看著自家原本走清冷路線的小姑娘一朝踏入了舞姬風,簡直是痛心疾首。 “你在說什么啊?這把可不是浮云,是重云。” “你,你還給它改了名字?” 謝逸致簡直想要搖著葉錚的肩膀問問他到底這些年怎么變成這么一副模樣,以前也不過是不靠譜些,倒是從來沒見他能想這么多過。 “當年在錦屏湖我確實是和那兇獸同歸于盡了不假,當時浮云也毀了。后來機緣巧合之下得以重生,便做了這把重云來。” 就算知道這把傘不是當年的浮云,這清奇的造型依舊讓他如鯁在喉。無他,實在是不符合他的審美,就像是強逼著他吃秦蘇做的粗茶淡飯一樣讓人難以接受。 謝逸致也不想和葉錚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下去,也便問起了他的來由。 “啊,沒什么,我來找你說一說秦蘇多么不是人。” 謝逸致仿佛又回到了當年天天聽葉錚講各家八卦吐槽自家伯父的時候,她剛剛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就聽得外面一聲沖天巨響。 謝逸致和葉錚出門查看情況,就見得秦蘇已經(jīng)帶了佩劍,眉目含霜地走了出來,見得兩人也不隱瞞,直接說了情況。 “如此動靜,怕是居休島那邊又出了什么大事?” “居休島?青厭不是承諾了自愿禁足居休島,不再鬧事嗎?” “情況有變。我先行一步,你隨后帶著你這兩位友人跟上。” “好。” 秦蘇扔下與葉錚同樣的草船,踏在船頭便向著元澤深處駛去。 葉錚也沒時間和謝逸致解釋,只是沖到隔壁把還在睡夢中的槲生扯了起來,三人拿好了東西,也乘著草船前往那叫居休島的地方。 謝逸致等人到的時候,秦蘇和對面一個相貌清俊的青衣男子劍拔弩張。 青衣男子面無表情,眼里卻似乎有著無盡的怒火。 “秦蘇,你不要攔我。那人狡猾無比,我定要捉回他來在青燈面前把他制成長明燈。” “職責所在,便不能放你出去。” 秦蘇橫劍身前,也是寸步不讓。 青衣男子冷笑一聲,手微微抬起,話語中依舊是勸秦蘇放他離開。 “你如此做,到底是為了什么?難道我連為青燈報仇的資格都沒有了么?再不讓開,可別怪我不留情面。” 秦蘇不言,只是眼神堅定。 葉錚見狀登時就拔出醉生攔在了秦蘇身前,紫衣少年字字句句砸在對面男子的心上。 “我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不過既然你當年決定為了青燈自囚于居休島,現(xiàn)在便不能出去。你若是有仇要報,我葉錚替你去報!” 對方看著葉錚,哈哈大笑起來。 “當年一事我自知理虧,可你們傷青燈一事我亦是沒有計較。如今你們卻要阻攔我去報仇,到底是何居心?” 青衣男子袍袖一揮,巨大的靈力便直沖兩人而來。 謝逸致見狀將重云一拋,傘面上云煙紋漾出輕薄的云霧。這把在葉錚看來不管什么用的舞娘傘,卻擋下了這男子的一擊。 “呵,這個幫手倒還有些本事,可惜也攔不下我。” “那我呢?” 默不作聲的槲生不知何時繞到了青衣男子背后,連瑕橫在他的脖頸處,隨著他的動作劃出一條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