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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慕瓊令失敗,我的問題不小。好不容易能去虛衍七星樓中見識一下,當然是想著解了我的疑啊!” “怎么感覺你在拐著彎說我呢。算啦算啦,反正這么些年被你和向許寧那家伙說教得還少嘛!”葉錚將醉生扔到床內側,打了個哈欠。整個人趴在了桌子上,看著謝逸致倒了一杯茶過來,用手指戳了戳茶杯。 謝逸致見狀,只好和他說了在七星樓中所閱的一些典籍。 葉錚聽得了滿耳的咒術陣法,深知自己再聽下去,鐵定就要這么睡過去了,趕忙打斷了謝逸致的話。 “停停停。” “嗯?怎么了嗎?”謝逸致正想和葉錚探討一下如何才能將陣法的咒文更快地布置出來的事,就被打斷了。她略有不解,只能疑惑地看向葉錚。 葉錚一看她這樣子,就知道肯定是想和他說什么術法搭配、陣法用處那種意義不大且無聊至極的東西。說真的,他現在都不是很明白,為什么向許寧和謝逸致就能對這種枯燥至極的東西投入十二分的熱情,是酒不好喝了,還是飯菜不好吃了? “你這一天,就沒發生什么有趣的事?”葉錚說完才發覺自己面對的是謝逸致,是能和向許寧聊天能聊三天三夜不帶歇息的謝逸致。“見到的也行。說起來,七星樓離劍山那么近,有沒有看到龍族子弟被打下山來啊?” “你怎知會有人被打下山?” “就知道你整天去七星樓什么都不知道!”葉錚一說這種趣事就來了興致,當即就直起身來,手舞足蹈地給謝逸致比劃他聽到的關于劍山的事。 “虛衍的劍山上啊,葬著千數把劍。這些劍,全是龍族先祖死后無主的劍,大多都有自己的靈性。認主,也是要挑人的。當然,如果強力鎮壓也能使用,只不過極易遭到反噬罷了。” “而龍族子弟被打下來,正是不敵想要征服的劍才被劍氣震出了劍山。也因為劍山上的劍脾氣古怪,幾乎沒有人能夠讓它們認主。所以,劍山除了是歷代先祖的葬劍之所,亦是龍族子弟練劍的好去處。” “劍氣相抗,敗的大多都是龍族子弟手中的新劍。可與強大的劍氣抗衡,尤其是前輩們的劍氣,卻是龍族子弟最崇尚的修煉之法。” 葉錚說完,口干舌燥,端起那杯已經冷了的茶,一飲而盡。茶中的茶梗、茶葉也一同入了口,葉錚一瞬間感覺到異樣,就吐了出來。 “呸呸呸,什么東西,難吃死了!” “茶葉本就不是用來吃的,是你喝的太急了。” “不過,我確實見到了有人被打下山來,直接跌到山腳了。” “誰呀誰呀?這么倒霉,忘了施法隱匿下身形就罷了,連法寶都不用,簡直丟人!”葉錚口中的被打下山,只不過是劍山上的動靜。沒想到,還真有人傻到不顧形象,跌倒了山腳都沒用什么術法。 “這人你也認識,正是槲生前輩。來你這之前,我才把前輩送到了越英公子手上。”聽了葉錚所言,她也有些不明白,槲生此人,為何會跌倒山腳,還跌倒了她面前? “我大哥那么厲害,怎么可能!”葉錚嘴上這么說,心里卻是信了的。原因無他,槲生手中那把劍,初見時嚇走兇獸,靠著的便是極大的兇性!龍族之中人人皆知,第一人槲生所配之劍乃是從八彌境中尋得的,傳言是罪孽深重的龍子之劍,血性難消,殺傷力極大! 第7章 一線追魂 01 那日問出那個問題后,槲生只是如以往一樣拍了拍她的腦袋,反倒問了她一個問題。 “那,閉關多年,你的靈氣又去哪兒了?” “不知,出關時便如此了。”謝逸致也無心多做解釋。 謝逸致沒有靈力,待在血氣濃郁的宿家對她本應傷害極大,但一連待了一個月,謝逸致卻沒有任何不適。血氣在她周圍盤旋,就像并沒有此人一樣。 槲生和謝逸致找了幾天原因無果后,也就不再在意。開始計劃如何能捉到背后之人,追魂之法自然是有,但謝逸致靈力全失,根本無法施展。 追魂是眼下唯一的方法,這條線一斷,也不知何時才能尋到另一種辦法。 宿歌和宿清昏迷了三天,槲生煉化了他們體內的血氣,他們醒來后就暫時先被送出城了。謝逸致原以為自己也是要受血氣影響的,哪知道她這具新鑄的身體不止靈氣儲存不住,便是血氣尸氣,也儲存不了,自然也無法對她的身體造成損害。 二人就在中州城外不遠處放下了仙府法寶,宿斂玉出不去,也就只能靠著槲生和謝逸致傳達一些訊息,四人商討一下如何能讓謝逸致施展追魂之法。 “說起來,在惘南山上的時候,謝姑娘似乎是可以動用靈力的。”宿清一直沒有發現謝逸致不能動用靈力,修仙之人有靈息,靈息就是體內有靈力的證明。若非有意探測,是不會被察覺的!入城時,他只以為謝逸致是不擅長對付尸氣才未曾釋放靈力,沒曾想卻是不能動用。 “山上有陣法,自是可以借陣而為。”謝逸致回道,然后又很快封了這條路。“惘南山的陣法是家父之作,又是最繁復難解的。換我來做,少不得三月的,而且,也不能隨身攜帶。布陣,不可。” “你的閑情不就是能化用天地靈氣么?當初那布陣速度相當快啊!”槲生不明白謝逸致為什么沒直接拿出她的閑情來。閑情是謝逸致的輔助法器,上面不知靠著葉錚的縮微之法刻了多少陣法,別的不說,就她常用來對付他的鎖靈陣,肯定第一個就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