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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弘陽,你把門打開,你要是敢動我一下,我不會放過你的。”陳莞爾慌亂起來,他剛剛的舉動非常迅速,讓她來不及防備,力量上又很懸殊,一時間沒了主意。 “叮咚——”門鈴來得很準時。 李弘陽沒好氣地沖門外喊了聲:“誰?” 江洵聽到李弘陽的聲音,醋意大發,心頭巨酸,有些不好的預感。 要是開門后見到陳莞爾,他不知道自己該以什么心情去面對她。 江洵又按了下門鈴,捏住鼻子尖聲道:“客房服務。” “滾!”李弘陽怒罵一聲。 越是讓他滾,他越是不會滾。 江洵鐵了心要敲開這扇門,不停地按著門鈴。 被吵得實在沒有辦法,李弘陽憤怒將門打開。 “砰”的一聲,門砸到了墻面,江洵看到穿著睡衣的李弘陽,他身后站著的正是陳莞爾,腦子一片空白,世界輕微崩塌起來。 還是有一點不敢相信,他走進來將門關上,眼睛直直地盯向陳莞爾:“林思思說的是真的?” 林思思......李弘陽咬牙切齒,又是這個林思思,她到底在想什么,為什么把江洵送過來壞他的事,看來她是真的不想混了。 “林思思說什么了?”陳莞爾問道,她是被林思思叫上來的,結果上來之后沒有見到林思思,反倒是看到了穿著睡衣糾纏她的李弘陽,有一點懂了前因后果,這就是一個圈套,等著她上鉤。 江洵說不出口,他真的想不到陳莞爾竟然真的和李弘陽在一起。 雖然并未看到他們有任何親密動作,心里還是受到了傷害。 “李弘陽,陳莞爾,你們給我開門!”于茉砸著門,聲音尖銳而怒氣沖沖。 李弘陽這下反應過來了,煞是頭疼,就不該相信林思思,又和上次一樣,她不僅叫上了江洵,還把于茉送了過來,自己倒是不用露面,躲得遠遠的。 屋子里的三人,站在原地,砸門的聲音越來越大。 一時之間,場面些微尷尬。 江洵走向李弘陽,伸手解開他的睡衣,李弘陽不解何意,拉住自己的衣服。 “你干什么?” 江洵心里還有氣,但是如果不給于茉開門,今晚鐵定是無法消停了,如果給她開了門,那以她的性格,見到屋子里的陳莞爾和李弘陽,根本不會追問真相是什么,可能上來就直接動手。 并且她可舍不得打李弘陽,只可能把火撒向陳莞爾。 “把睡衣脫了給我。”江洵說。 在李弘陽還沒有完全搞清楚狀況的時候,江洵就拿著李弘陽的睡衣,將他推到了陽臺,又將陽臺的門反鎖著,拉上窗簾。 李弘陽上身無所遮擋,酒店樓層又高,頓覺些許寒意涌上心頭,他抱著手臂狼狽地躲在陽臺一隅。 江洵將李弘陽的睡衣套在自己身上,躺到床上,蓋上被子。 “江...江洵,你這是......”陳莞爾疑惑一陣。 江洵不太高興,催促著她:“快去開門。” 砸門的聲音并沒有因為時間而漸漸弱下來,反而有些越挫越勇。 陳莞爾挪動腳步,往門口移去。 在門口等了那么半天,于茉的憤怒全都擺在了臉上,她猜想這對狗/男女一定是在匆忙地收拾殘局,以圖掩飾證據,看看陳莞爾的衣服還是整整齊齊的,于茉在心里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將近三十秒,于茉只是讓人頭皮發麻地瞪著陳莞爾,做著激烈的心理斗爭,思索著要拿他倆怎么辦。 李弘陽和她是一家的,今年就會完婚,打是不可能打的,鬧鬧脾氣等他回頭哄一哄,她就會二話不說地原諒他。 但氣也沒有這么好消,眼前正是現成的出氣筒。 于茉的手揚在半空,如果可以,她想直接抽/死這個人,甚至覺得她死有余辜,膽敢覬覦她的未婚夫,還在大晚上送上門來。 陳莞爾察覺到她要做什么,握住她的手腕,切斷她接下來的動作。 于茉受到了刺激,抽開手臂,推了她一把,命令她:“把李弘陽交出來!” 于茉控制不住地往臥室里橫沖直撞,李弘陽還真敢下血本,可惜是拿她家的錢下血本,她完全無法冷靜。 里間臥室的床上分明藏著人,于茉指著被子問陳莞爾:“是不是李弘陽?” 陳莞爾:“不是。” “不是?哼,那我就讓你死個明白,我會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是破壞別人感情的第三者!” 邊說著,于茉將被子拉開。 江洵撐頭看她:“于大小姐,有何貴干?” “怎么是你?李弘陽呢?” 江洵嘆氣:“不是我還能有誰,你的未婚夫干嘛問我們呢?” 可林思思給的消息不是這么說的,明明說的是陳莞爾和李弘陽在酒店私會。 而且她來之前特地去確認了下李弘陽的消費記錄,的確有一筆巨額消費下落不明。 “你們在這里干什么?”于茉半信半疑。 江洵爬起來,走到陳莞爾身側:“這還不明顯嗎?春宵一刻值千金,于大小姐,你這樣闖進來,不好吧?” 于茉臉色暗沉著,又在屋子里走了一圈,看到江洵對著她笑,難道是誤會? “好吧,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她充滿敵意地對陳莞爾翻了個白眼,這才走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