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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莞爾不記得自己拍過這張照片,但勾起回憶后不禁發(fā)笑,實(shí)在是太傻了。 她打開盒子,眼睛定住,這里面竟然全是自己的照片——有在遠(yuǎn)處只隱約看得出身影的,有不經(jīng)意間的抓拍,還有從班級的大合照中截取出來的一小部分。 江洵刻意收藏自己的照片? 陳莞爾愣了愣,難道他并不單純是鬧著玩,也有那么一絲的認(rèn)真? 可是江洵從來沒有像正常人追求女生一樣追求過她,只是不停地挑事,不停地逗她玩,不停地在她面前討罵,像個沒長大的小屁孩,總讓她氣不打一處來。 喜歡,才不會是這樣的。 撩人,更沒有這種撩法。 她把照片放回盒子里,又踮起腳尖將其放到原處,當(dāng)是沒有看到這一切。 剛吃了主食,突然有些困意,聽著外面還有著說話聲,陳莞爾索性靠在沙發(fā)椅上瞇了一會兒。 忘了時間過了多久,有人走到身邊為她蓋上毯子。 陳莞爾睡眠很淺,稍有動靜就會醒過來,她睜眼看到是江洵的背影。 看來來的人已經(jīng)走了。 “江洵……”陳莞爾叫了聲他的名字。 江洵轉(zhuǎn)身過來:“吵醒你了?” 陳莞爾垂眸看到他光著腳,大概是為了不吵到她特地把鞋子脫了。 “本來想抱你去床上睡的,但沒經(jīng)過你同意,怕你醒了以后把我當(dāng)流氓踹飛了。”江洵笑了笑,搞得像陳莞爾真的一腳把他踹飛過。 “江洵。”陳莞爾又叫了他一聲。 “怎么了?” 陳莞爾欲言又止,但想了想,還是決定只字不提:“沒事。” 陳莞爾把身上的毯子疊了兩下,放到沙發(fā)上,對江洵說:“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我送你。” 江洵正要去衣柜拿衣服,卻被陳莞爾制止道:“不用了,你身體還沒好,好好休息吧,我自己可以回去。” “不行!晚上色/狼多,尤其像你這種絕色的,最容易被盯上。”江洵說的時候刻意瞪了下眼睛,做出副煞有介事的模樣。 陳莞爾癟了癟嘴,你剛剛的樣子才更像色/狼。 走到客廳的時候,陳莞爾一眼看到茶幾上放著劇本,在劇名《門道》的下面寫著主演——白茴。 陳莞爾以迅猛之勢拿起劇本,興奮溢于言表:“白茴!白茴!這是白茴?” 她激動得語無倫次,反復(fù)念叨起這個名字,于她而言,白茴不僅僅是影壇神話,更是她職業(yè)生涯中的燈塔。 不諳世事的時候,陳莞爾便從電視中看到過白茴,她的表演層次分明,入木三分,總能把觀眾拉入情境之中,跟著她共情共感。 能演出人物形態(tài)的演員并不少見,但是能把觀眾完完全全帶進(jìn)畫面中的演員著實(shí)難得。 白茴便是這樣的演員,從藝整整四十年,將大半的人生獻(xiàn)于影視事業(yè),為觀眾造了一個又一個多幻多彩的夢。 陳莞爾看著劇本的封面,激動過后,淚花卻盈上眼眶。 “你沒事吧?”江洵滿臉問號,看得莫名其妙,“不至于吧?” 在他看來,白茴就是個脾氣賊大的演員,特愛挑三揀四,要不是嚴(yán)灝天的勸說,他還不想跟白茴搭檔呢。 “你不懂,白茴那是我偶像,我人生中最大的偶像!”陳莞爾有些不愉快,看向江洵,“作為一個演員,你都沒有偶像?” 江洵脫口而出:“有啊,我哥就是我偶像。” “江淮見了她也得畢恭畢敬地叫聲老師!”陳莞爾如獲珍寶似的摸摸劇本封面上的名字,頓覺哪里不對勁,抬頭問道,“你不會要和白茴拍戲吧?” 江洵慫了慫了肩,語氣中透著無所謂:“被逼無奈,我也不想的。” “什么?你能和白茴拍戲,竟然還是這種態(tài)度?”陳莞爾感到又委屈又氣憤。 她又摸了摸劇本,抹了抹眼角的淚:“我要是能和她拍戲,別說女N號,就是當(dāng)個刷馬桶的丫鬟我也樂意啊。” 陳莞爾差點(diǎn)忘情哭出來,哽咽道:“我好想見她一面,我入行好幾年,兢兢業(yè)業(yè),勤勤懇懇,任勞任怨,結(jié)果我連偶像的面都沒見到,我……我……” 江洵看得一愣一愣的,只能抽出紙巾遞給她:“你冷靜點(diǎn)。” 陳莞爾接過紙巾,眼露殺氣地盯向江洵,這小子命真好,想想就好嫉妒,他偏偏身在福中不知福! 江洵腦中閃過一個念頭,賤笑起來:“莞爾,既然你這么喜歡白茴,我又要和她一起拍戲,我?guī)湍阋]一下怎么樣?” “你有這么好心?”陳莞爾懷疑道。 “當(dāng)然不能平白無故地發(fā)善心了。” 此話說出口,江洵以為陳莞爾會像從前一樣大罵讓他滾蛋,沒想到她卻問:“有什么條件?” 江洵喜從天降,呵呵笑道:“條件嘛,我想想。”他故作為難地思考一番,問她,“假如我?guī)湍隳玫搅税总畹暮灻?/br> 眾所周知,白茴傲氣得很,從不給人簽名,還大聲宣布說自己的名字不值錢,不想要大眾追捧,只想當(dāng)個稱職的演員。 “我就讓你撩一下。”陳莞爾未經(jīng)思考,冒出這么一句。 “成交!”江洵大喜。 陳莞爾這才反應(yīng)過來:我剛剛說了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