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藏局 第1195節(jié)
“也就是說,無論你們在小路怎么跑,始終要轉(zhuǎn)到大路來,所以我們就提前在路口等你們嘍。” 我撓了撓頭,轉(zhuǎn)頭對陸岑音說:“同樣讀過書,你怎么分析不出來?害我們白跑一趟!” 陸岑音翻了翻白眼:“怪我嘍?” 劉會長表情突然冷了下來。 “蘇兄,九龍神目珠是大家一起出生入死拿到的,你這樣帶重寶單獨跑路,好沒道理!第一,過河拆橋不應(yīng)該是你的作風(fēng),你要知道,沒有我找到鹽泉井、尋到四季洞、救治飛貓猴等,沒有郝兄來回一路為大家保駕護航,我們根本不可能達到目的。” “二來,涉及夏九鼎的驚天重寶,你就這么帶在身上,沒有田家的保護,無論是對你們自身、還是對九龍神目珠,安全都沒法保障。” 郝安在旁邊搭茬道:“關(guān)鍵我的錢!現(xiàn)在一分沒給!” 我說:“錢的事不是讓你去金陵找影青閣拿嗎?” 陸岑音說:“對!郝老板,你只管去金陵要。” 郝安眼睛一鼓:“我不去,要路費!” 陸岑音回道:“給你報銷。” 郝安說:“太煩了!我現(xiàn)在就要錢!” 陸岑音說:“郝老板,這就有點強人所難了。我們身上東西全丟了,現(xiàn)在連個手機都沒有,怎么給你錢呢?我真的不差錢的” 郝安冷哼了一聲:“我不管……” 劉會長抬起扇子制止了郝安:“錢的事等下再說!蘇兄,請不要再玩了,跟隨我一起與田家會合。” 我回道:“老劉,我要不樂意呢?” 劉會長斬釘截鐵地回道:“不行!” 小竹聞言,跨前了一步,抬著粉拳:“劉大哥,你再對我哥這么兇,當(dāng)心我打你。” 劉會長見狀,冷哼了一聲,解開了自己衣扣,背著雙手,一副大義凌然的樣子。 “劉某堂堂七尺之軀,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但請你們務(wù)必明白一件事,此處為蘭朵雪山的余脈,在我們上山之時,已知相柳除了上山隊伍之外,還派了不少人在附近等待游曳,野澤奈子等人也大概率先行下山,守株待兔!” “在未徹底脫離危險之前,你們?nèi)粢灰夤滦校茸韵鄽垰⑾趿α浚罱K若導(dǎo)致神珠丟失,將成為千古罪人!” 小竹:“……” 我把小竹拉到了后面,笑嘻嘻地拍了拍劉會長肩膀:“有道理!我不玩了!咱們先脫離危險區(qū)域再說。老劉,你這么擰巴干嘛?笑一個呀,如果感到快樂你就拍拍手。” 劉會長肩膀甩開我的手,扇子一展:“我不快樂!請吧!” 第1351章 養(yǎng)羊 我們只得跟著他們往前走。 走了一段路。 剛好來了一輛牛車,三頭牛拉著個大車板,老大爺帶著氈帽。 我們叫停了牛車,問老大爺去哪兒。 老大爺?shù)钠胀ㄔ挷皇呛軜?biāo)準(zhǔn),但大概的意思我們算是聽懂了,他要去鎮(zhèn)上拉小羊。 我們讓他稍我們一段。 老大爺二話不說,讓我們上車。 牛車在道上奔馳。 其實這種山路,坐牛車的速度并不比汽車的速度差。 在車斗上,劉會長一路板著個臉,顯然對我們之前逃跑的行為很不高興。 夏禧在不斷逗他,一會兒說給他表演一個魔術(shù),一會兒說給他唱幾首歌。 劉會長完全當(dāng)他是神經(jīng)病,沒搭理他。 夏禧說:“你要是都不樂意,我干脆給你念一段從龍虎山學(xué)來的經(jīng)咒吧,能招鬼,可拉風(fēng)了。” 這貨開始張嘴念經(jīng)咒。 劉會長一聽,突然反應(yīng)過來,臉色陡變,立馬想從位置上站起身,但屁股剛抬起,又坐了下去,整個人徹底傻住了,雙目無神,表情呆滯。 旁邊的郝安也是一樣的表情。 夏禧搞了祝由術(shù)! 我和小竹立馬上前,掄起手刀,對著他們的脖子猛錘了兩下,他們頓時暈了過去。 牛車大爺正專心致志駕駛,壓根不知道后面發(fā)生了什么。 我們直接將劉會長和郝安給丟下了牛車。 夏禧沖躺地上的兩人揮了揮手:“兩位,撒由那拉!” 之前劉會長那副你死我活的樣子,雖然我們能干倒他們,但畢竟劉侯爺武功也不是蓋的,他要發(fā)瘋拼命,大家難免會受傷,只得先順從了他,再找機會進行偷襲,以最小代價拋棄他們。 夏禧懂我的意思,在車上先故意亂七八糟發(fā)神經(jīng),消磨劉會長的警惕,最后讓他發(fā)懵。 其實劉會長說得很有道理,目前我們還沒徹底脫離危險區(qū),隨時可能因為緣份,與我們與相柳的人相遇。 可我特么會怕這個? 牛車大爺趕了一段路,可能覺得后面的重量輕了,回頭瞄了一眼,嚇得一大跳,立馬“吁吁吁”地叫停了牛,詫異無比地問道:“怎么少了兩個人?” 我回道:“我們本來就四個人乘車啊,大爺你莫不是看花了眼?” 大爺聞言,身子一哆嗦,瞪大了眼睛。 陸岑音說:“你別逗大爺了!大爺,他們是采藥的,剛才半路自己下車了。” 我笑道:“大爺,我逗你玩呢,繼續(xù)走吧。” 大爺對我說:“小伙子,人嚇人得死,可千萬不能這樣。” 牛車一路往東。 路上停下來休息了一次。 我們沒吃的,牛車大爺拿出了餅和水給我們吃。 這些天幾我們乎都沒吃到正兒八經(jīng)的食物,全餓壞了,狼吞虎咽,將大爺?shù)娘炄砍酝炅恕?/br> 我們身上也沒錢,挺過意不去的。 陸岑音取了身上的小手鏈,送給了大爺。 老人家死活不肯收,但陸岑音硬是要給,大爺最終才收下了。 夏禧見狀,臉上肌rou直抽搐,低聲嘟囔道:“這鏈子最起碼值一兩萬,吃個餅就給出去了……真是人各有命啊,有些人生來就能吃著軟飯唱著歌,哥們卻只能挖著墳?zāi)刮鞅憋L(fēng)喝一喝。” 小竹“噗呲”一笑。 夏禧說:“笑啥笑?你命也不咋樣!” 小竹撇了撇嘴。 晚上十點多。 我們終于到了一個叫鐵屯的小鎮(zhèn)。 這地方太小,連個旅館都沒有,我們都不知道哪兒住宿去。 大爺交待他一位養(yǎng)羊的朋友,讓他招待我們幾天,自己則連夜拉羊上牛車,凌晨就趕到下一個鎮(zhèn)子送貨去了。 養(yǎng)羊的農(nóng)戶姓焦,是一位啞巴,人很樸實,家里住不下,他安排我們在離家一里多地的羊看護棚休息,地方還挺大的,下面墊著軟和的稻草,蓋草席,還給我們送來了幾床被子,非常暖和。 我們住了下來。 鐵屯這個鎮(zhèn)子離蘭朵雪山最近。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無論是相柳還是田家,他們肯定會認為我們拿著九龍神目珠逃之夭夭了,絕對不會想到我們竟然敢大搖大擺地在鐵屯住下來。 我們打算先住個把月再說。 至于錢的問題。 鐵屯是附近牛羊的集散中心,不少來拉牛羊的人,沒事會聚集起來打牌,小竹說她到時簡單化一個妝,去賺點小錢錢,給焦大伯一點招待費。 我讓小竹別著急,先住幾天再看。 在鐵屯的兩天,成了我們難得休閑的日子。 白天替焦大伯喂羊趕羊,晚上焦大伯會過來找我們喝酒吃rou,有時我們還玩一會兒牌。 到了第三天。 我們正在山坡上趕羊。 小竹卻時不時仰頭朝天上看。 陸岑音問她在看什么。 小竹說:“jiejie,我今天上午老看到一只鷹飛過……這鷹好像我們上次在山上道觀里那只會抓手機的老鷹啊。” 我一聽,頓時愣住了。 尋思莫非田家這次將那只鷹給帶來了? 不管是不是。 我直接招呼他們回看護棚。 到了看護棚,竟然發(fā)現(xiàn)里面有人。 我們轉(zhuǎn)身就想走。 門里面走出來兩個人。 一人是劉會長,一人是郝安。 劉會長搖著扇子:“蘇兄,你可讓我們找得好苦啊!怎么還在這里養(yǎng)上羊了?” 我說:“老劉,你特么可真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