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藏局 第1109節
野澤奈子神情陰冷,手往上一擺,不讓他們再說下去。 “諸位聽著!不按要求完成任務者,別怪我不講情面!” 眾下屬回道:“是。” 野澤奈子走了過去,態度明顯沒以前對我禮貌了,盯了我好一會兒。 “蘇桑,希望你不要恃寵而嬌。” 還挺會拽詞兒。 我反問:“寵了嗎?” 野澤奈子冷哼一聲:“是的。” 眾人休息了一陣,吃了早飯,清點了一下裝備。 除了丟失了少部分干糧,其它的東西倒沒有少。 那位中了蟻毒的下屬,由于吃郝安的藥及時,倒沒大礙,被人攙扶著可以走。 所有人繼續向山上進發。 肖胖子在我身邊,低聲說:“那個爛耳朵,我看他很不爽,逮機會必須得搞他一下子!” 我說:“現在十個你都打不過他。” 肖胖子回道:“等著吧!我會想辦法讓他吃屎!” 快到中午時分。 大家走得都挺累了,停下來休息。 小竹扯了扯我的衣袖。 我不知道她要干嘛,跟著她走到一棵樹邊上。 小竹低聲對我說:“哥,我看到有一個家伙,出發之時野澤奈子吩咐他在后面收拾裝備,但這家伙乘大家不注意,竟然將郝安埋在地里的紅蟻王眼珠子給挖出來了,放在口袋里。” 我瞪大了眼睛:“真的假的?” 小竹點了點頭:“嗯!就是現在拿水壺喝水那個家伙。” 我轉頭看去。 一位刀疤臉正坐在地上,咕咚咚地喝水。 我尋思野澤奈子雖然治軍嚴格,但還真的架不住這群家伙是烏合之眾,為了一點錢,竟然把郝安交待的事拋于腦后。 郝安說那玩意兒如果不散毒,人接觸了會神經錯亂。 刀疤臉大概率要去見他太奶了。 我想了一想,笑了。 小竹見狀,問道:“哥,你笑得好邪魅啊……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我附在她耳邊說:“你盯著那個刀疤臉,這貨如果掛了,你給我打掩護,我第一時間過去,先把珠子給拿過來,悄悄放在野澤奈子身上。” 小竹訝異無比:“可這珠子有毒啊!” 我說:“別忘了你哥百毒不侵。” 小竹聞言,撇了撇嘴:“你現在不一樣著了相柳的道。” 我無語道:“那是他們搞了針對性的藥劑,紅蟻珠又沒有這功效,問題不大。” 第1236章 拉格洞 我們轉身回去。 肖胖子咬著大餅,問道:“兩人偷偷親嘴去了?” “滾蛋!” 眾人休息好之后。 郝安讓大家再次出發。 走了一個小時左右。 我們來到了一處懸崖邊上,懸崖倒是不大寬,大概二十來米,但深度挺深,根本見不到底,旁邊有不少樹,大樹干橫梗在懸崖的兩岸,但現在樹干已經完全斷了,過不去。 曲比筆記里面記載了當年上蘭朵的路,就是從這里走的,筆記里描述的樹干非常粗壯,而且不只一根,有很多根彎曲樹干,形成了一座天然的樹橋,當時茶馬商隊伍甚至可以牽著馬輕松走到對岸去。 可因為時間過去太久,這些樹干竟然全都斷了。 我們身上倒是有一些繩索裝備,相柳那幫人武藝不錯,能過去,但我們三個軟腳蝦以及那位戴眼鏡的人文地質學家和元教授,根本過不去。 野澤奈子問郝安:“郝先生,現在怎么處理?” 郝安見此情景,站在懸崖邊眉頭緊皺。 肖胖子哈哈大笑:“我說,野澤小姐,要不咋回去吧?找個地方吃飯泡腳唱歌按摩,巴適得很,跑這天寒地凍的雪山來,何苦來著?” 野澤奈子沒理會他,期待著郝安給出解決方案。 郝安說:“現在有兩種辦法,一種是原地返回,從南側走遠路,繞過這道峽谷,我們同樣能到對面去,但這大概會耽擱五六天時間,另一種是我們走‘拉格洞’,路程更快,但里面會很危險。” 野澤奈子問:“什么危險?” 按照郝安的解釋。 從當年曲比那批茶馬商人走得路徑來看,他們也知道走拉格洞路途更近,但這些人卻選擇了走樹橋通過峽谷,主要是因為拉格洞的一個傳說。 拉格在當地方言中的意思為“吃人的大嘴”。 史書記載,張獻忠吃了敗仗,被箭弩射死,他的部下“以錦褥裹尸,埋于僻處,而遁”,清軍“求得發而斬之,梟其首于成都”。 可民間傳聞,張其實并沒有死,實則用了一具易容尸體當了障眼法,自己帶著一支殘部不斷潰逃,在躲無可躲之際,逃進了拉格洞。 敵方將領發現,帶兵追至,但進去圍剿之時,不僅沒逮到張,連追兵也沒出來。 負責后勤的官兵左等右等不見動靜,只得帶了一小隊人進去查看。 一進去。 發現洞里面全是血,染紅了洞壁,而張獻忠的隊伍以及清軍追擊的隊伍,身體全成了骷髏頭,一絲皮rou不剩,兩隊骷髏兵正在里面cao刀詭異廝殺。 幾個官兵嚇得屁滾尿流跑出來了。 此事記載在一本叫《西蜀異志》的書里。 后來有歷史愛好者想去一探究竟,但進去的人就沒出來過。 附近的山民在周邊砍柴打獵的時候,都繞著拉格洞走,但有時晚上隔老遠還能聽見洞里面戰鼓廝殺吶喊聲,此地再也沒人敢去。 郝安講完此事之后。 野澤奈子說:“我不信鬼神,走拉格洞!” 郝安聞言,回道:“野澤小姐,走此路已經偏離了我與你們協商的計劃,得加錢。” 野澤奈子很爽快:“沒問題!” 郝安得到了肯定的答復,轉頭對我們說:“跟我來!” 晚邊時分。 我們來到了拉格洞的洞口。 外形看起來沒什么特別的,就是一個很普通的橫貫山洞,不過洞口比較寬,足夠容納兩輛卡車并排進入。 郝安問野澤奈子:“明早進去,還是現在進去?” 野澤奈子回道:“洞中無日月,宜早不宜遲!現在進去,十二點在里面休息!” 這娘們的執行力真的太強大了。 郝安帶著大家進去了。 蜘蛛網遍布,少量的植物,偶爾有些山老鼠等小動物竄來竄去。 里面溫度高于山外。 大家都有點熱了。 有人開始脫外套。 郝安依然像之前一樣,一路撒著粉末。 前一個小時沒任何異常。 可當我們越過洞中一個隆起的小山包之后,仿佛來到了另外的世界,氣溫陡然降低,比外面還冷,凍得人牙關顫抖,大家紛紛將衣服給穿上了。 “血!” 相柳突然有人叫道。 轉頭一看。 這家伙在摸自己的脖子,攤開手掌,手掌上一抹血紅。 上面一滴一滴血落下來。 眾人開始有點麻了,趕緊拿起了手電筒,往上面照去,但洞壁上方長滿了青苔,根本照不到什么。 “洞壁全是血!” 另一位下屬摸了一下旁邊的洞壁,驚恐萬分地說道。 “嘭”一聲響動! “趴下!” 李破山大喝一句。 所有人嚇得立馬趴下了。 相柳的人紛紛拿起了鳥銃防守。 可半晌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