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藏局 第1056節
波爺說:“它害怕,不肯再去了?!?/br> 波爺又反復試了好幾次。 一點作用都沒有。 沒有了小虎,我們等于睜眼瞎,只得回去。 我心急如焚,根本不知道怎么解決這個問題。 夏禧也很懊惱:“要是尋常山墓都還有其它辦法,但在崖壁洞里面的墓,連尋龍點脈等手段都沒法用!” 波爺安慰道:“等明天再看吧,我今天做一下小虎的工作。” 翌日一大早。 我們再次準備上山。 小虎見狀,竟然撒丫子離開了我們,往村子里狂奔。 夏禧問:“工作沒做通?” 波爺撓了撓頭:“不應該啊,這小子答應我今天會想辦法的!” 沒一會兒。 我們見到小虎騎在一條大黑狗背上,像唐僧騎馬一樣吆喝著大黑狗往前走。 就是前天被小虎嚇走的那條大黑狗。 夏禧見狀,瞪大了眼睛:“虎哥不會是發春了吧?這特么你們也不是同類啊!” 小虎似乎聽懂了夏禧說的話,轉頭非常不滿地沖夏禧吠叫了兩句。 夏禧轉頭問波爺:“波波,它在說什么?” 波爺回道:“它說你是個大傻比。” 夏禧:“…… 我問:“波爺,小虎這是干嘛呢?” 波爺回道:“不知道,我們跟著它。” 小虎帶著我們來到了河邊。 它從大黑狗身上跳下來,沖大黑狗吠了兩句。 大黑狗似乎非常害怕小虎,退后了兩步,然后它竟然跳下了河,開始向崖壁底下游了過去。 小虎見狀,神情得瑟地沖我們搖著尾巴,對我們吠了兩句。 我問:“小虎說啥?” 波爺也滿臉懵:“它說,大家等著看好戲吧?!?/br> 第1168章 有人 我們幾人全在岸邊看。 大黑狗在快到懸崖壁的時候,身子竟然沉了下去。 沒一會兒之后。 它露出了頭,嘴里好像還叼著一個東西。 等它游到我們的面前,它蹬踏幾下上了岸,將嘴里的東西吐了出來。 我們撿起來一看,竟然是一塊薄鐵皮,銹跡已經非常厚了。 夏禧拿著鐵片在旁邊的石頭上磨了幾下,鐵片上面露出了云紋,雕刻的手法與之前小哩用來塞錐鍬頭的一樣,這鐵片不是獨立的古董,不知道哪尊鐵器上剝落的,我猜測應該是盔甲上的東西。 小虎讓大黑狗下河去叼鐵片什么意思? 小哩以前在打魚的時候,他曾撿到過一塊漢時期的兵器頭,我們推斷楚王墓應該在河水的下游方向,卞五等人極有可能進了楚王墓,現在小虎又讓大黑狗從河里叼出同樣性質的東西,難道楚王墓會是在河底? 夏禧問小虎:“虎爺,你不會說咱們要找的人正在河底吧?” 小虎聞言,沖夏禧不屑地吠了兩句。 夏禧轉頭問波爺:“它什么意思?” 波爺說:“它說你是大傻比!” 夏禧頓時毛了,手指著小虎:“臥槽!老子從來沒挨過這么多罵,你最好放客氣一點……” 小虎見狀,立馬昂起了頭,呲著牙,前爪抓地,一副要跟夏禧決斗的模樣。 我趕緊讓夏禧滾一邊去,俯下身問小虎:“你的意思,河底下有通道可以通往崖壁洞里面的楚王墓?” 小虎趕緊沖我搖尾巴,伸出舌頭舔了我兩下。 我看向了波爺。 波爺撩了撩頭發:“它表示贊同你的觀點。” 還真是! 夏禧皺眉道:“這不可能啊,它只是鼻子靈能聞到殘留信息而已,又沒有透視眼,怎么能夠看穿河水,知道通往楚王墓的通道在水底下?” 波爺撓了撓頭:“我也覺得奇怪啊,小虎確實沒透視眼,這事情它怎么發現的……” 爾后。 波爺又向小虎確認了幾遍。 小虎皆作出了肯定的答案。 夏禧說:“我之前說進崖壁洞墓有三種辦法,天梯法、孔洞法、懸繩法。我們分析,他們不可能用天梯,這一片崖壁也沒有孔洞,認為卞五等人只能用懸繩法進去?!?/br> “但我們不僅沒有見到懸崖上留有返回的繩子,上山頂仔細觀察了一遍,也沒在山頂發現十來天前殘留下來打繩樁的痕跡,對老五怎么進去的,心中一直存有疑惑。” “如果真的像小虎所說,他們是通過河底下找到了進楚王墓的入口,通往上方的懸崖洞,一切倒是可以解釋的通。”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問小虎:“你是不是因為見到了那條鬼蛇從河下面的某個地方出來,然后它身上有我們要找的人氣息,所以覺得通道在河下?” 小虎聞言,沖我搖了搖尾巴,又舔了我兩下。 但我感覺全身都麻了。 鬼蛇身上如果有卞五的氣息,那卞五現在情況怎么樣? 被蛇吃了?! 還是出了其它意外?! 夏禧臉色也有點發白。 看來他和我想到一處去了。 我說:“下去看一下!” 爾后。 我和夏禧立馬將外套和外褲給解了,只穿一條大褲衩,準備下河。 可小虎卻擋在我們面前,顯得非常著急,沖我們不斷地吠叫。 波爺說:“小豬!你們別下去,小虎的意思是下面很危險!” 很危險? 要么能碰到其他鬼蛇,要么存在不可預知的東西。 但這些都不是我們要考慮的。 我們兩人跳下了河。 現在天氣已經很涼了,南方的天氣又濕又冷,凍得皮膚像針扎一樣。 我們廢了好大勁,游到了之前大黑狗下沉的位置,到了跟前才知道,我們在岸上看的時候,以為大黑狗已經快游到崖壁邊沿了,但其實還有非常長的一段距離,離崖壁大概還有上百米。 兩人同時沉了下去。 很快到了底,僅僅幾米深。 因為這是一處凸起。 河底上全是鵝卵石。 我們兩人在鵝卵石上找了一遍,發現石頭縫隙中確實殘留著一些小鐵片,但都腐朽不堪了,輕輕一掰就斷碎。 夏禧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這才發現地形的詭異。 我們所處的鵝卵石區域,應該是整個河床的最高點。 從鵝卵石往左靠岸的方向,是逐漸下降的緩坡,河底越來越深,但尚清晰可見。但從鵝卵石往右靠崖壁的方向,地勢突然呈斷崖式下跌,河水呈墨綠色,像一片深淵一樣,我們在水底下,耳朵似乎能聽到從深處傳來的嗡嗡嗡幽冥之聲。 我向夏禧示意,憋不住氣了,上去再說。 兩人浮上了水面。 我說:“左邊是正常的河道,右邊很不正常。通道大概率就在右手邊,那些鐵器估計是某一時刻水勢比較大,從崖壁的方向沖過來的。也就是說,這處鵝軟石區域相當于河床的屋脊,分割了兩片完全不同的水底世界?!?/br> 夏禧吐了一口水,表示贊同:“我的水性比你好一些,我在前、你在后,嘗試游近點看一下?!?/br> 我點了點頭:“一切以自身安全為要!” 兩人再次下沉,開始往前面游去。 才游了幾米。 我們立馬感覺到了異常。 雖然說現在天氣比較冷,剛下河時渾身針刺一般疼,但在水里待久了,適應了河水的溫度,加上自身運動,其實還稍微有一些暖意,但我們剛進入這片深淵水域,仿佛若常溫下的身體突然坐進一桶冰水的感覺,凍得全身打擺子。 我們強忍著。 小心翼翼地往前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