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藏局 第946節(jié)
我和陸岑音去了機場,直接飛往黃山。 到了黃山之后。 陸岑音說,那些古玩帶來帶去的很麻煩,也不是太罕見的玩意兒,干脆直接變現(xiàn)。 我正有此意。 哥們愛寶,但不喜歡藏寶,有東西歷來喜歡直接變現(xiàn),只有錢到手才是自己的,畢竟我沒買社保。 之所以一直不提這茬,是不知道陸岑音要不要將東西寄回影青閣豐富館內藏品,我現(xiàn)在一直吃她用她的,自己有點東西就要拿來賣掉,張不開嘴。 黃山這地方以前叫徽州。 個人感覺叫徽州還更為霸氣一些。 徽州本來有一府六縣(歙縣、黟縣、休寧、婺源、績溪、祁門),現(xiàn)有四地(婺源歸了贛省、績溪歸宣市),這地方除了粉墻黛瓦、古樸絕佳的自然風光,文化底蘊相當深厚。 深厚到什么程度呢? 華夏三大地域文化:敦煌文化、藏文化、徽文化。 其他兩大文化一個處于西、一個處于北,融合大量少數民族文化的內容,而徽文化卻獨處江南腹地,可見其獨特的地位和魅力。 一生癡絕處。 無夢到徽州。 我們這次也算是正兒八經地來了。 找到幾家大的古董鋪子,將我們帶來的東西呈上,還別說,人家是見過世面的,開的價錢也非常公道,桃花島別人送的東西和那柄叉桿兒,林林總總加起來,賣了將近四百萬。 美滋滋! 我將錢全匯到了自己卡上。 那個時候剛興起短信到賬通知。 錢匯過去一個小時不到,小竹的電話就打來了。 “哥,卡里突然多了一筆錢呀,快四百萬了!” “我匯過去的。” “jiejie給你的嗎?” “什么玩意兒!我自己的!” “哦……” “你別省了,該花大膽花。” “知道了。” 掛完電話。 陸岑音笑道:“你現(xiàn)在吃軟飯的形象是有多深入人心?” 我懶得回她。 打了個車,直接殺往了齊云山。 來到山腳下才知道。 齊云山挺大的,光山脈就有一百多平方公里,問了一下附近的村民知不知道麥巖寺在哪里,他們全都說不知道。 有人還好心提醒我們:“我們這地方標‘齊云山’的多了去,食品名稱、酒店、生活用品、寺廟道觀,你這個雖然寫著齊云山麥巖寺,寺廟根本不在山上也說不定。” 我們一聽,覺得非常道理,隨即轉道當地的民宗部門,想查一下有沒有這座寺廟。 對方態(tài)度挺好,給我們查了半個小時,明確回復沒有。 無奈之下。 我們只好從茶葉入手,前往當地茶業(yè)部門,問有沒有“妙影”這個品牌的綠茶。 對方查完后也說沒有,并告訴我們,徽州地區(qū)產的茶歷來屬于綠茶上品,品牌實在太多,一個茶葉廠可能都有幾個品牌,注冊之后又注銷的品牌更是數不勝數,光靠這兩個字沒法確定是哪家生產的。 我和陸岑音大眼瞪小眼。 陸岑音說:“干脆去當地干茶葉包裝的地方看看,這種包裝到底是哪兒生產的,再順騰摸瓜。” 兩人再次跑到專門生產茶葉包裝的一條街。 剛去我們就覺得不用找了。 因為到處都是這種綠色的包裝,材質幾乎一模一樣,上面印的茶名五花八門。 轉到此。 天色已經黑了。 我們找了一家酒店先住下來。 我說:“這事情因為比較隱秘,所以一開始我想自己來找,但現(xiàn)在看來靠我們的力量不行了,必須求助江湖鴿子。” 陸岑音問:“禿鷹哨?” 我點了點頭:“合作了這么多次,他比較靠譜,讓他先打聽吧,不行我再動用殺手锏。” 陸岑音問:“什么殺手锏?” 我心里想的人波爺。 但波爺有個問題是,他單打獨斗,不像禿鷹哨那樣全國各地有哨點,請波爺過來時間需要比較久,而且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空。 我回道:“先試試禿鷹哨行不行吧。” 講完之后。 我給禿鷹哨打了電話。 第1021章 道醫(yī)館 電話響了幾下就接通了。 禿鷹哨問:“蘇兄弟,有啥吩咐?” 我問:“你現(xiàn)在手頭緊不?” 禿鷹哨:“……” 我趕忙說:“我的意思是,你現(xiàn)在手上的活兒多不?” 禿鷹哨回道:“不多,一點小事。不過兄弟你來了電話,即便是天大的事,我也放下來,先把你的事辦了。” 我說:“等下我給你發(fā)一條彩信,你接收一下。圖片是一個茶葉包裝袋,我現(xiàn)在想通過這個線索,找出做這牌子茶葉的主人,速度要快、過程要保密、消息要詳細,費用的事,你盡管提!” 禿鷹哨聞言,問道:“在什么地方的?” 我說:“徽省黃市。” 禿鷹哨聽了,哈哈笑了起來:“要不說咱們有緣份呢,我現(xiàn)在正在肥市辦點小事,你也別發(fā)彩信了,現(xiàn)在是晚上七點,我在十二點前趕到你住的地方,你等著我就行。” 掛完電話。 陸岑音說:“禿鷹哨會做生意!” 我回道:“不全是這個原因。上次我讓他幫忙找劫持到神農架的戴琳,他只提供了初步信息,沒成功,不大好意思收我錢,但我見他費了不少力氣,且找了不少關系,超額付了他錢。他心里一直記著人情,這其實叫財散人聚。” 見時間還早。 我和陸岑音干脆去逛街。 細雨綿綿。 徽州這地方很美,即便是城區(qū),青磚小瓦馬頭墻,回廊掛落花閣窗,磚雕、根雕、石雕隨處可見,人們過的相當悠閑,充滿了江南詩情畫意。 戴望舒有一首大家耳熟能詳的詩《雨巷》。 在我的想象之中。 只有徽州的雨巷才能出現(xiàn)丁香一樣結著愁怨的姑娘,她還必須得穿民國女學生衣,打著赤腳,才完全符合意境。 別的地方不可能有這種感覺。 我們逛到了晚上十點左右,回了酒店。 電話響了。 我接了電話。 禿鷹哨說他剛到酒店,問我在哪個房間。 我告訴他在酒店大堂。 正在此刻,大堂沙發(fā)里一個人站起來,手里拿著手機朝我們快步迎來:“蘇兄弟,好久不見!” 我差點沒認出來。 因為禿鷹哨原來是個大禿子,蒼蠅站上去都會摔死,但現(xiàn)在卻長滿了頭發(fā),挺茂密的。 我問:“假發(fā)?” 禿鷹哨拔了幾根下來,遞到我面前:“真的,你看發(fā)根還有毛囊。這兩年稍微賺了點錢,去植發(fā)了,花了五萬多。” 我回道:“帥多了……你跟我來吧。” 幾人進了房間。 我將那個茶葉袋給了他:“地址就在上面。實不相瞞,我們之前也找了,但沒有任何頭緒,所以才打電話給你,” 禿鷹哨瞅著茶葉袋:“這種類型的茶葉袋徽州很多啊……行,你們先歇著,我馬上開始工作。” 我問:“價錢呢?” 禿鷹哨撓了撓腦袋:“事成再說吧,我也不知道這事情難度多大,要動用多少關系網……不過請兄弟放心,不管動用誰,嘴巴絕對嚴。” 我點了點頭。 接下來就是等待。 前兩天都沒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