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藏局 第864節(jié)
夏禧說道:“我實在看不出來這殯葬服務(wù)公司與相柳有任何關(guān)系!” 我說道:“我也沒看出來,不著急,先干幾天再看,興許他們目前對我們還不是很信任,核心的東西沒帶我們?nèi)ヒ娮R。” 翌日。 痦子胡過來了。 他先是對我們一頓夸獎,說他聽死者家屬說了昨晚我們的表現(xiàn),認(rèn)為我們兩人膽子大,業(yè)務(wù)熟悉快,人也機(jī)靈,他現(xiàn)在可以放心去新公司那邊當(dāng)負(fù)責(zé)人了。 我有一點好奇那只小八哥鳥最后跑哪兒去了,便問了痦子胡一嘴。 痦子胡回道:“這破鳥跟了我一路,到西山之后,我拿石頭把它給趕走了?!?/br> “對了!老馬,以后這兩個小伙子就交給你了,你給他們漲工資,標(biāo)準(zhǔn)先按三百一天,我跟老蔣到新公司去了?!?/br> 紅眼馬滿臉笑嘻嘻:“好的好的!” 我和夏禧還挺高興的。 一來這么快就月入近萬了。 二來從痦子胡剛才的表現(xiàn)來看,我們已經(jīng)徹底贏取了他們的信任,接下來探聽情況就更加方便了。 果然。 痦子胡和大脖蔣走了之后,紅眼馬開始擺起了無憂公司負(fù)責(zé)人的譜,說為了最大限度鍛煉我們,今后的業(yè)務(wù)全由我們兩人去,他主要抓一下財務(wù)、人事和對外聯(lián)系就行。 我們忙不迭地答應(yīng)。 接下來十來天。 我和夏禧一共背了六單尸,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情況。 其間,我們也嘗試用了各種辦法,探聽無憂公司財務(wù)的來龍去脈,業(yè)務(wù)對接情況以及近年來他們的做單記錄,可以這么說,我們已經(jīng)把整個公司給翻了個底朝天,但憑我和夏禧兩人的智商加成,硬是一點蛛絲馬跡都沒發(fā)現(xiàn)。 甚至。 我們借幫忙的機(jī)會,專門去探了一下痦子胡負(fù)責(zé)的新公司,那里除了人多一點,業(yè)務(wù)多幾單,其他的基本跟無憂公司完全一致。 真是太奇怪了。 夏禧說道:“蘇子,不行啊,再這樣干下去,我特么都快愛上搬尸工這行了!” “咱們必須先給劉會長報告一下情況,看一看他有沒有什么新線索?!?/br> 我表示同意。 夏禧給劉會長打了電話。 劉會長回道:“沒有任何新線索?!?/br> 夏禧問:“會不會田家搞錯了對象?” 劉會長說道:“這點請放心,絕對不可能!” 夏禧只得無奈地掛了電話。 自從有了我們兩位骨干之后,紅眼馬幾乎整天玩十二生肖,我們兩人沒活的時候就待在公司,百無聊賴,覺得完全無從下手。 我甚至想到了給陸岑音打一個電話,咨詢一下這丫頭的意見,但一來劉會長交待我們這段時間除了他,不能跟其他任何人聯(lián)系,二來我即便打了電話,告訴陸岑音自己正在背尸,肯定要被她給笑死,只得作罷。 正抓耳撓腮呢。 門口突然飛來一只鳥。 定睛一看。 竟然是十來天不見的小八哥。 它瘦得不成樣子了,站門口可憐兮兮地看著我們。 我尋思生命力還真夠頑強(qiáng)的,便給它拿了一點食物和水。 小八哥餓壞了,也不客氣,開始吃。 吃完它也不走。 夏禧朝小八哥吐了口眼圈:“你不會賴上我們了吧?” 小八哥說:“把盒子的臟東西倒了,裝其他的。把盒子臟東西倒了,裝其他的……” 我沒當(dāng)一回事,笑道:“你說什么玩意兒呢?” 小八哥沒吭聲,也不學(xué)我的舌。 它在門面桌子上待了一個上午,好像傻了一般,嘴里只會說一句:“把盒子的臟東西倒了,裝其他的”。 我和夏禧正抽著煙,兩人突然一個激靈,從座位上騰地站了起來,互相對視了一眼。 夏禧問:“蘇子,你想到了什么?!” 我回道“八哥天生會學(xué)舌,但它現(xiàn)在卻只會講這句話,很顯然受到了強(qiáng)烈的刺激,它是不是見到有人將老者的骨灰給倒了?” 夏禧問:“然后呢?” 我咽了一口唾沫:“我們好像忽略了一個地點!” 夏禧點了點頭:“對!西山安息堂!你是怎么想的?” 我說道:“之前我們一直從相柳盜墓、制贗、做局三大主營業(yè)務(wù)來找相關(guān)線索,結(jié)果完全沒任何發(fā)現(xiàn)。但我們卻忘記了一點,任何古玩業(yè)務(wù)要開展下去,都必須要運輸、存儲、交易三個環(huán)節(jié)。你說,存放骨灰的西山安息堂,會不會是相柳存儲古董的一個秘密基地?” 夏禧聞言,狠狠一甩煙頭:“搓達(dá)母娘哦!以海老賊的性格,他還真能干出這種事!” 第915章 犯病 我問道:“你講得是哪里的方言?” 夏禧說:“嫩哇犀利啊?” 我回道:“講人話!” 夏禧嘿嘿一笑:“贛省昌市方言,是不是很霸氣?” 我:“……” 有了這個推測之后。 我們不想再等了,打算今天晚上先去探一探路。 今晚紅眼馬回來的比較早。 這家伙的神情無比沮喪,估計又被莊家狠狠地收割了一波,回到公司之后,他竟然開口向我借錢,借一千。 他還挺懂的,不向夏禧開口要,因為他知道夏禧腦子有病,要錢吃藥,專向我借。 這十來天的工資我也賺了三四千塊錢。 我就借給了他一千。 紅眼馬拿到了錢之后,手都快將錢抓出水來了,表情顯得非常糾結(jié),拿了一個酒瓶蓋,閉著眼睛,嘴里喃喃地說道:“拋出正面不今晚不去賭,這一千塊留著吃飯。拋出反面今晚再去飄一把,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爾后。 他開始丟酒瓶蓋。 結(jié)果丟出了反面。 這家伙又準(zhǔn)備起身走。 我尋思如果他今天晚上還去賭,一定會叫我跟夏禧守著公司,純粹耽誤我們的事,便使了一個眼神給夏禧。 夏禧會意,馬上用手狠狠地拍著腦袋,啪啪直響,神情顯得極為痛苦。 紅眼馬見狀,嚇了一大跳:“瞄得準(zhǔn),你干嘛……” 夏禧開始雙目猩紅,嘴里吼著“疼啊疼啊……”,爾后用頭狠狠地撞紅眼馬,紅眼馬猝不及防,直接摔在了地上。 我驚道:“表弟,你是不是又犯病了?!” 夏禧開始亂撞。 紅眼馬第一次見到夏禧犯病,怕傷到自己,嚇壞了,不斷在地上往后退,嘴里說道:“見鬼了,見鬼了,你快給他吃藥啊……” 我回道:“藥沒了,我得馬上帶他去打針……馬哥,今晚我們不能守公司了,你先替一下我們!” 紅眼馬說:“快去快去……這特娘都什么毛病,嚇?biāo)纻€人了!” 我立馬拖著夏禧上了面包車。 將車先往醫(yī)院開。 到了醫(yī)院之后,將車在醫(yī)院門口停好,我們從后門出,然后快速打了一輛車,前往了劉會長住的那家酒店。 劉會長倒是比較悠閑,正在房間里面喝著茶,搖著扇子,看電視聽京劇,見到我們來了,表情非常訝異。 我們將自己的推斷告訴了劉會長。 劉會長眉頭緊鎖:“這倒是一個非常大膽的猜測?!?/br> 夏禧說道:“老劉,我在相柳的時候,也曾聽說相柳有兩大古玩存儲基地,里面都是這些年搜刮到的重器,基地分別位于一南一北?!?/br> “但地方到底在哪里,縱使我混到那個位置,也完全不知道。這兩個地方受海老賊直接管理,外人完全探查不到任何消息?!?/br> 劉會長一聽,有些激動地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在屋子里走來走去:“如果真的是這樣,把這地方給端了,可就算天功一件!你們先出去一下,我馬上向家主匯報一下情況?!?/br> 我制止了他:“不可!目前我們只是一個推測,暫時還沒有確定,必須等摸清楚情況之后,下一步再匯報?!?/br> 劉會長“啪啦”一聲合了扇子:“說得對!你們難得出來,今晚先去探一下,具體需要我做什么?” 我對他說:“今晚很簡單,你開車帶著我們踏勘一下周圍地勢就行!” 劉會長回道:“好!” 事不宜遲。 我們趕緊出酒店。 劉會長開車。 一行人往西山安息堂奔去。 這地方的地址我們倒是知道,但從來沒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