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藏局 第742節
我回道:“我這樣被田家耍來耍去,不要面子嗎?” 三黑子補充道:“對!不要面子嗎?” 陸岑音聞言,瞅了瞅我們,神情非常無語:“去田家大院就有面子?” 我回道:“即便面子的事不提,但如此三番兩次招貓逗狗,但凡是個男人都忍不了!” 三黑子補充道:“對!是個男人都忍不了!” 陸岑音惱道:“黑子你別說話,在這兒玩三句半呢?” 三黑子:“……” 陸岑音轉身拿了一張紙,在上面刷刷寫了一行字,拿給我們看。 “我對田家家主已經有了初步線索,你們再給我一點時間,到時我會給你們一個驚喜!” 我們幾人看了,面面相覷。 哥們出生入死,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試圖找出田家家主的蛛絲馬跡,可迄今為止任何發現都沒有,陸岑音成天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待著抄道經,她能找出來? 不出茅廬斷天下事? 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但她既然要在紙上寫字,就是擔心隔墻有耳,我們想問,又不敢問。 陸岑音再寫了一行字。 “這事情你們先別問,我現在也不大確定,等確定了我再跟你們說。” 緊接著。 陸岑音向我拿了打火機,點著了紙燒了,神情有一些得瑟地看著我。 小竹擔心房間里面太沉默引起外面崔先生的懷疑,故意大聲說道:“哥,你別生氣了,知道你們回來,我提前做了好吃的,咱們去吃飯呀。” 我們只得出了門。 陸岑音將秦青銅劍從我手中拿走,出去給了崔先生:“崔先生,請轉交田家家主。” 崔先生接過了劍,對我們說道:“幾位請慢用。” 他轉身離開了。 云晴子道長從后廚里面出來,笑著沖我們揮手,示意飯菜已經好了。 幾人大塊朵頤吃飯。 我們互相之間聊了一下最近的事。 陸岑音告訴我,田家知道她書畫方面的造詣很高,最近崔先生拿了一些古籍善本來,里面的詩全是描寫風景的,讓她按照詩畫出風景圖,一副成圖以十萬塊收購。 小竹笑道:“jiejie實在太賺錢了,幾乎兩三小時完成一副,最近賺了三百多萬。” 我說道:“加把勁!爭取把田家的羊毛薅干凈!” 爾后。 我又講了戴琳的事,并對她們說:“我馬上要去找戴琳,你們跟我一起下山。” 陸岑音卻說:“你們下山,我留在這里。” 三黑子瞪大了眼睛:“老板娘,這是為啥?” 陸岑音意味深長地笑了一笑:“這里清凈又安全,我又不會武功,跟你們下山反而拖你們的后腿。等你們找到了戴琳,再上山來接我,說不定我的藝術造詣又新突破啦!” 我知道陸岑音的意思。 她剛才已經在紙張上寫了,讓我再給她一點時間,她能搞清田家家主的身份,這意思是她想繼續留山上找線索。 晚上的時候。 我們吃完了晚飯,沿著山間散步。 到了一處非常偏僻之處。 陸岑音向小竹點了點頭。 小竹帶著三黑子離開了。 眼見四下無人。 陸岑音對我說:“蘇塵,我已經知道神秘君家是誰了!” 上次去帆公島之前,我曾給陸岑音打電話,她告訴我,她已經掌握了紅燒大青魚的訣竅,意思就是掌握了宋掌柜留下來的那本古怪小鐵書的秘密,看來這個秘密竟然是關于四君家的! 我壓抑住內心的狂喜:“你確定?!” 陸岑音俏臉無比堅毅,斬釘截鐵地回道:“百分之一千!” 我問道:“他是誰?!” 第775章 反駁 陸岑音說:“這個人說出來會嚇你一大跳!” 我急得抓耳撓腮,讓她別賣關子。 陸岑音格格直笑:“我就要賣關子!” 我:“……” 她從包中拿出了那本插在高嶺土上無比古怪的小鐵書,指著下面的高嶺土,問道:“這是什么?” “泥。” “另外一種稱呼呢?” “土。” “還有嗎?” “……” 陸岑音滿臉無語:“你是不是去了海里,腦子進多了水,徹底短路了?” 我回道:“我根本沒下水!你快說!” 陸岑音解釋道:“泥土也叫陸地,你為什么不猜陸?” 陸? 當然也可以這么說! 我頓時詫異萬分。 陸岑音又指著那本小鐵書,問道:“這是什么?“ 我吸取之前猜測的教訓,回道:“鐵、金屬、古董、銹、合金……” 陸岑音罷了罷手,打斷了我:“算了,合金你都說出來了,你還是別猜了!這是書!” 我無語道:“然后呢?” 陸岑音反問:“你姓什么?” 我驚道:“蘇?!” 陸岑音點了點頭,又翻開了那本小鐵書。 里面是的東西我看過很多遍,就是用照相用的封塑膠封著一張紙,紙上面有毛筆寫成的幾句詩:“江從西南來,浩浩無旦夕。長波逐若瀉,連山鑿如劈。千年不壅潰,萬姓無墊溺。不爾民為魚,大哉禹之績!” 詩取自白居易的《自蜀江至洞庭湖口有感而作》,落款為“重人魚翁”。 陸岑音指著落款“重人魚翁”四個字,問道:“徐字怎么寫?” 我突然反應過來。 “徐”字左邊為雙人旁,右邊為多余的余字。 雙人為重人。 魚音同余。 重人魚翁可不就是徐么! 陸、蘇、徐…… 這已經是四君家當中的三大姓! 我心頓時砰砰直跳。 這位神秘君家。 不僅我一直在找,當年老司理也在找,相柳也在找,所有人曾想了很多辦法,設了很多計謀,企圖引神秘君家出來,但他卻一直沒有現身過,但從目前的態勢看來,竟然要被陸岑音給徹底破解了! 我感覺嗓子有些干,咽了一口口水:“你繼續說!” 陸岑音又指著那幾句詩,問道:“這詩是寫什么的?” 我回道:“大禹治水。” 陸岑音點了點頭:“最難的就是這個大禹治水!我曾逐字逐句反復研究這幾句詩,還對白居易寫詩的背景進行了深入思考,甚至還專門探究當時白居易寫詩的地點洞庭湖口存在什么秘密……但后來我卻發現,我好像跑偏了,其實最核心的秘密,就是大禹治水這個事件反饋出來的本意!” 我問:“什么本意?” 陸岑音輕聲說道:“大禹治水,分定九州,九州立夏,夏啟乘命!” “為此,依照之前的推測情況來看,古怪鐵書藏有四君家的姓,神秘君家姓夏!” 我腦瓜子嗡嗡直響。 姓夏…… 我出道以來,發現了一個規律,不管我自己當時是否知道,但其實四君家就一直在自己的身邊,通過主動或被動的方式,與我巧妙建立起關系,陸岑音如此、替代真正徐教授的老司理也是如此。 如果這位神秘君家姓夏。 除了夏禧。 不可能是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