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藏局 第722節(jié)
我沒吭聲,左手拿著匕首,一下又一下地輕輕地拍自己的右手。 小虎娘不愧是母中老虎。 在我們這種強勢脅迫之下,竟然想著勾搭何光反擊。 三黑子之前跟我說何光紅光滿面從小虎娘房間里出來的時候,我壓根不相信小虎娘會委身于這個禿得不剩幾根頭發(fā),滿口大黃牙的光棍何光。 胡沁雖然看起來sao。 但人家sao的有格調(diào),都是在性命被對方脅迫之時施展自己的魅功,絕不會對一個普通的漁民獻身,如果她連何光這種人都要靠出賣自己軀體來搞定,那她就不應該叫小虎娘,而應該直接叫虎。 我嚴重懷疑小虎娘胡沁在房間讓何光替自己做事,并承諾事成之后會讓他嘗一下甜頭。 果然。 轉過天在準備出海的時候,何光竟然拜紅衣千歲。 他講得故事不僅非常蹩腳,還引起了我的嚴重懷疑。 因為來臺風的這幾天,我實在太無聊了,曾在漁村轉了一轉散步玩,看到漁民家家戶戶堂屋都掛著天后像,神龕上還有黃紙香燭,證明附近的漁民都拜漁神天后。 同一個地方不可能存在兩個完全不同的信仰。 為此我多了個心眼。 上了船之后,我特意讓三黑子乘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在船艙四處轉了一轉。 三黑子轉完之后告訴我,船艙裝漁具的一個角落有兩個小木桶,他打開木桶蓋,發(fā)現(xiàn)一個木桶里養(yǎng)著只紅毛龜,一個木桶里養(yǎng)著看起來就有劇毒的蛇,嚇了他一大跳。 我猜出可能何光要利用這些玩意兒對我們搞幺蛾子了。 傍晚時分。 漁船竟然因為不小心開進了小海域洋流對流漩渦。 我壓根不信。 因為以何光如此老道的駕駛經(jīng)驗和對附近海域的熟悉,他不可能會避不開這種地方。 只能證明他是故意的。 營造出如此恐怖的氛圍,完全是想讓我們心理產(chǎn)生恐慌,好在最后乘我們拜千歲紅爺不備之時,拿毒蛇來咬我們,以毒攻毒,順便再逼我們給小虎娘胡沁拿出解藥。 于是。 有了前面的場景。 小虎娘胡沁見我不吭聲,嚇得臉色煞白,眸子里滿是哀求。 我見三黑子再弄下去,估計就要把何光弄死了,便對三黑子說道:“拉他上來!” 三黑子聞言,仍然狠狠地朝何光砸了兩下,大罵道:“狗日的!你特么泡妞還真下血本啊!” 爾后。 他氣乎乎將竹篙伸下去,喝道:“上來!” 渾身濕淋淋、血刺呼啦的何光抓著竹篙,被三黑子拖上來了。 何光趴在甲板上,嘴里一邊吐水,一邊大口喘息,一張臉死黃死黃的。 我對三黑子冷聲說道:“讓這對野鴛鴦繼續(xù)情深深雨朦朦,同生死共進退!” 三黑子回道:“了解!” 他給何光和小虎娘胡沁一人嘴里又喂了一顆藥。 不一會兒。 兩人開始哀嚎。 聲音從震裂天地到無聲無息,期間,他們暈了好幾次,但每次都被疼醒,再被疼暈過去。 我和三黑子懶得理他們。 這次不把他們給整慘。 接下來沒好日子過。 一直到了東方魚肚子發(fā)白。 我讓三黑子給他們喂了解藥。 他們已經(jīng)徹底說不出話來了,但求生欲望溢滿了全身每一個汗毛孔。 讓他們稍微休息了一會兒。 我問道:“還要不要玩?” 小虎娘胡沁像是被抽了魂:“小哥……我服了,真的徹底服了。” 我告訴他們,這次的藥性更烈,死狀更慘,凡事不過三,不要挑戰(zhàn)我最后的耐性。 何光徹底嚇傻了。 因為他現(xiàn)在才知道這藥會死人。 三黑子猛地踹了他一腳:“開船!等紅衣爺爺來給你帶路呢?” 何光起身哆哆嗦嗦去開船,但因為他太過害怕,船開得東倒西歪,像是重新進小海域洋流對流一般。 我尋思這樣下去不行。 這藥只是腹疼藥,根本死不了人,別到時候何光沒死,卻由于他害怕駕駛不當,把我們翻海里翻死了。 我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老何,你也別太緊張。” “只要你接下來老實聽話,事成之后,我會給你解藥,保你不死。” 何光聽完之后,顫聲回道:“老板,我一時色迷心竅,色迷心竅……” 我沒再理他。 讓他自己慢慢消化。 船身逐漸變得穩(wěn)定起來。 我回到船艙,向小虎娘胡沁交了底,明確告訴她,這次我們前往帆公島,目的就是阻止西丫王子打撈秦船成功,讓她必須配合好,否則,所有人都會死在帆公島。 小虎娘胡沁聞言,訝異萬分。 之前她大概以為我們劫持她,扮她的下屬來帆公島,只為了求財,沒想到是這目的。 “為了活下去,我一定全力配合。” 小虎娘胡沁顫聲回道。 我問道:“你還有什么疑問沒有?” 小虎娘胡沁試探著問道:“你們……還有其他幫手嗎?” 我回道:“沒有。” 小虎娘胡沁徹底傻了眼。 她的信心嚴重不足! 這非常糟糕。 我們需要她全力配合,她這種信心嚴重不足的狀態(tài),一旦到了帆公島,行動起來容易出事。 我掀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 之前崔先生對我說了,我們這次行動是否暴露自己的身份,田家不作任何要求。 我說道:“我姓蘇,我們之前在奉狄城曾見過,你應該知道我的本事!” 小虎娘胡沁一見到我的樣子,差點驚叫起來,立馬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神情訝異無比,低聲說道:“蘇塵!竟然是你!” 她這種表現(xiàn)。 我毫不意外。 奉狄城之事歷歷在目,她一定對我從一眾盜墓賊當中成功遁逃印象無比深刻。 更何況,由于田家前段時間在大江南北用“蘇塵”來做局坑人,我在古玩行當?shù)拿麣猓喼辈灰蟆e說小虎娘胡沁了,估計現(xiàn)在連一般的盜墓賊都知道我這個名字,聽別人說過我的樣子。 我其實已經(jīng)成神了。 不過卻是古玩江湖的瘟神。 我冷聲說道:“跟我做事,你應該有信心!” 第752章 貼面禮 小虎娘胡沁忙不迭地點頭:“有信心!蘇先生,你現(xiàn)在是整個古玩江湖紅得發(fā)紫的大人物!” “可在一個禮拜之前,我聽說你人在閩省泉市竄貨場拿下了一把宋琉璃寶劍,現(xiàn)在怎么到這里來了?” 多謝田家栽培! 不是紅得發(fā)紫。 而是臭氣熏天。 我將人皮面具給重新戴起來,回道:“這個你不需要知道!很快要上島了,你先去休息,接下來打起精神,不得有任何閃失!” 小虎娘胡沁點了點頭,起身離開。 走了兩步。 她又回過頭來,問道:“蘇先生,之前的事,請你們原諒。” 我揮了揮手。 靠在船艙上閉目養(yǎng)神。 這次田家給的任務實在太難了。 從環(huán)境來講,陸地轉到了海上,在海上掘寶之事,九兒姐雖然也給我講過,但實踐實在太少,完全是自己的薄弱環(huán)節(jié)。 從力量來講,之前在長白山,外部有胡醫(yī)生,內(nèi)部有呂老大這個內(nèi)鬼,田家還提前埋好了方樂樂這個做局支點,這次卻什么都沒有,只有我、三黑子兩人,外加一個臨時收編人員小虎娘胡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