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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藏局 第719節

    爾后。

    小虎娘胡沁婷婷裊裊地去車上拿了錢,不僅把飯錢付了,開了三個房間,還給我們兩人一人拿了一條華子。

    我們也不客氣。

    吃完飯休息。

    我們并不擔心胡沁會跑路,畢竟她的性命拿捏在我們手中,這種老江湖在沒徹底弄清楚情況之前,不會吃飽了沒事去賭命玩。

    確實有一點累。

    但這酒店的設施實在一般,房間還有點潮,我稍微瞇了一會兒,睡不大著,在房間里抽煙。

    正抽著呢。

    我突然聽到隔壁房間傳來了三黑子憤怒的斥責聲,趕緊從床上起來,跑到了隔壁房間。

    發現三黑子的房間門是虛掩著的。

    推開門一看。

    小胡娘胡沁正躺在床上,衣衫不整,抱著被子,頭埋在雙腿之間,似乎在抽泣,肩膀一聳一聳的。

    三黑子則穿了一條底褲,站在床邊,雙手叉腰,黑臉漲得通紅。

    我問道:“怎么回事?”

    三黑子回道:“我不知道啊!我剛才睡得太死了,醒來之后發現她躺在我床上了!”

    小虎娘胡沁抬起了頭,眼眶泛紅,淚眼婆娑:“你自己干了什么會不知道嗎?這是二零八房間,你的房間在二零四……”

    三黑子急瘋了:“你說清楚!我干了什么?!”

    小虎娘胡沁反問道:“你說呢?”

    三黑子雙手抓著頭發:“我特么對天發誓,老子什么都不知道!”

    小胡娘胡沁委屈巴巴地說道:“你無恥!下流!一個大男人,做了的事還不承認……嗚嗚嗚。”

    三黑子回頭無助地瞅著我:“老板,你相信我不?”

    我指著凌亂的床單,回道:“你這叫我怎么信?我都抓現行了!燒牛牯啊燒牛牯,你應該改名叫sao牛牯!叫我說你什么好!”

    三黑子徹底傻眼了:“老板,我……”

    我抬手制止了三黑子,轉頭問小虎娘胡沁:“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說怎么解決?”

    小虎娘胡沁抬手抹著臉頰上的眼淚:“能怎么解決?”

    “要么你讓他對我負責到底,要么我就報警抓他!”

    “否則我寧愿死,也要保持自己清白之身!”

    三黑子大惱道:“我特么負責你個蛋……”

    我讓三黑子別再說話,對小虎娘胡沁說道:“他不想負責!說實話我也很鄙視這種對女人用強,提褲子不認賬的混蛋,干脆報警把他給抓起來,三年牢他坐的起!”

    講完之后。

    我拿出手機就打報警電話。

    小虎娘頓時愣住了。

    三黑子眼睛瞪得老大,一把搶過了我手機:“不是……老板,你真的要把我送進去?”

    我反問:“你做了嗎?”

    三黑子一副肺都要炸了的模樣:“我不知道!說了我剛才睡得像豬一樣!”

    我點了點頭:“那肯定做了!去坐牢吧!”

    小虎娘胡沁哭哭啼啼地說:“對!既然不愿負責,那你就去坐牢!”

    我撥通了電話。

    第748章 紅燒大青魚

    “喂!老板,麻煩你上來一下,客房有點事需要你來解決!”

    此話一出。

    三黑子和小虎娘胡沁都懵了。

    幾分鐘之后。

    胖胖的店老板跑上來了。

    他喘著粗氣問:“幾位,哪里住的不舒服?”

    我掏出了一瓶小罐子安眠藥,問道:“這藥是你的吧?”

    店老板見狀,瞪大了眼睛:“沒錯啊!我特意藏在柜臺酒瓶子后面的,怕我家小孫子誤拿來吃了,怎么在你身上?這可是處方藥,可不能亂拿啊!”

    我將藥還了給他:“剛才它掉在地上了,你千萬收好!”

    店老板忙不迭地告謝,拿著藥轉身走了。

    我轉頭問小虎娘胡沁:“還要我說什么嗎?”

    她回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我又拿起了三黑子的包裹,拉開了拉鏈。

    里面的東西亂七八糟。

    三黑子這貨其實有一點強迫癥,每次包里面的東西都收拾很整齊。

    這包顯然剛才被人給翻過。

    三黑子皺眉道:“怎么這么亂?!”

    我再從自己兜里拿出了三黑子的腹疼藥和解藥,在小虎娘胡沁的面前晃了一晃。

    “你在吃飯的時候,借著點菜的機會,偷了店老板的幾粒安眠藥,悄悄放在了菜里。我們進房間之后,你又悄悄下去向店老板要了一張燒牛牯房間的備用房卡,乘他吃了藥睡得死,摸進去他房間,想找自己中毒的解藥。”

    “但沒想到燒牛牯的身體素質奇好,很快就抵抗住了藥效,醒過來了。你怕直接跑出去事情敗露,乘他剛醒來的時候腦子稀里糊涂,干脆將計就計,直接弄亂了自己的衣服,鉆進了被窩。”

    “你想著要是能勾搭上他墜入你的溫柔鄉最好,看看后續能不能套出他的解藥。誰想到燒牛牯根本不吃你這一套,反而臭罵了你一頓。你萬般無奈,反咬一口他非禮了你。而所謂二零八、二零四房間,其實他在睡覺之前就已經被藥得暈暈乎乎,根本搞不清楚自己到底進了哪個房間,你借此來攪渾水。小虎娘jiejie,你覺得這有意思嗎?”

    我其實早就知道這婆娘吃飯時在做小動作。

    故意吃了她放了安眠藥里面那盤菜幾口,但隨后就悄悄吐了。

    三黑子我沒提醒他。

    反正那點量也吃不死人。

    在睡覺之前,我跟著三黑子進了一次他房間,特意將他包裹里的腹疼藥和解藥給拿走了,目的就是為了當面揭穿小胡娘胡沁的詭計,從智力上狠狠碾壓她一次,起到震懾作用,讓她后面不敢再起幺蛾子。

    三黑子聽完了我的分析,頓時勃然大怒,一把搶過我手中的腹疼藥:“老子差點身敗名裂進去撿肥皂了!我弄死你!”

    他一把撲向了小胡娘胡沁,蒲扇一樣的大手就去捏她的嘴。

    我拉住了氣乎乎的三黑子,對神情驚恐萬分的小虎娘胡沁說:“看在你兩條華子的份上,這次我饒了你!但建議你好好想想,身中劇毒、武力不及、計謀弱雞,你還拿什么跟我們玩?”

    “我的耐心非常有限,下次要發現你再搞小動作,公海死一兩個人不要太簡單!”

    小虎娘胡沁聞言,嚇得嬌軀一哆嗦:“斑鳩哥、牛牯哥,我剛才確實被豬油蒙了心,下次真的不敢了……”

    三黑子惱道:“滾犢子!”

    小虎娘胡沁聞言,從床上起來,快速離開了。

    我拍了拍三黑子的肩膀:“鋼鐵真男人!”

    三黑子:“……”

    我回到房間,安心地休息了幾個小時。

    已經到晚上了。

    我們吃了晚飯。

    乘黑再次出發。

    開了一晚上的車,總算來到了魯省照市,車開始往海邊鄉下轉。

    一路上。

    小胡娘胡沁再也不敢起幺蛾子,老實的像一只受驚的小兔子。

    到了一個鎮子。

    小虎娘胡沁告訴我們,她聯系的漁家在海邊,商務車過不去,要在大集上租一輛三輪摩托車前往。

    我們幾人乘坐三輪摩托,到了海邊一個小漁村。

    在里面轉了半個小時。

    終于在漁村邊沿的一個小房子里找到了一位漁民。

    漁民姓何,單名一個光字,是一位四十來歲的光棍漢子,渾身黝黑,但頭發沒幾根了,抽旱煙斗抽得一口大黃牙,我們到達的時候,他正坐在房子前拿大盆喝稀飯。

    小虎娘胡沁之前只是經人介紹跟他電話聯系過。

    何光與她沒見過面。

    互相一打招呼。

    何光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完全把我和三黑子當成了不存在,雙目直勾勾地瞄著小虎娘胡沁的胸脯,直到小虎娘胡沁咳嗽了好幾句,這貨才反應過來,cao著一口濃重鄉音的普通話:“胡老板,是你們要出海去吧?”

    小胡娘胡沁說:“對!我們之前聯系過,你趕緊安排船吧,我們打算馬上走!”

    何光聞言,卻搖了搖頭:“現在不行!”

    我問道:“為什么?”

    何光說:“天氣預報說最近有臺風,必須等過了這幾天臺風我們才可以出海,否則不安全咧。”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我們在開車的時候聽收音機,確實聽到了臺風馬上要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