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藏局 第619節
自己不僅沒將向子旬徹底打死,還走到足以讓全盤皆輸的境地。 向子旬對我盯得非常緊。 幾乎一點空隙都不留。 除非我有飛天遁地的能力。 否則根本不可能逃出去。 我仔細咂摸著前后的過程,試圖從中尋找到一絲嫌隙,可想了半天,發現好像根本無解。 思維無比雜亂。 頭疼欲裂,胃部翻騰。 不知道是因為情緒原因造成的。 還是因為這幾天只吃了鐵饅頭所導致。 這種時候多想也無用。 我轉頭瞅了一瞅他們。 看守我的六個人,其他五人可能是因為趕路和戰斗,都有點疲乏,紛紛眼皮子打架,唯獨那位鐵憨憨,坐在旁邊,堅持用噴子對著我。 我進了蒙古包之后,腳銬都帶上了,根本走不了。 也不知道這家伙這么認真負責干什么。 干脆試著跟鐵憨憨聊天。 “搞一根煙來抽行不?” 鐵憨憨聞言,拿出了一支煙,給我點著。 我手中雖然也戴著鐐銬,但抽煙卻沒任何問題,深深吸了幾口,頭疼、胃疼好了很多,腦子也變得清醒起來。 “爺們,你能說句話不?” “不說!你會套我話!” “套個屁啊!剛才你們向老大已經把所有情況都告訴我了,我還需要套你話?我就是覺得無聊!” 鐵憨憨想了想,撓了撓頭。 或許他覺得我講的對。 或許他確實比較無聊。 “聊什么?” “你剛才為什么要讓刀疤臉脫褲子?” “關你屁事!” “我覺得你的取向有點問題。” “滾蛋!” “這玩意兒沒什么好丟臉的,我又不會嘲笑你。” “去死吧你!我當時想大便,向老大又逼我趕緊控制,一時之間思維混亂,出現了這種情況,你特么再說,信不信我打你一噴子。” “原來這樣!不過好像疤臉對你有點誤會,他在蒙古包外面找你。” 鐵憨憨聞言,臉上肌rou一哆嗦,神情將信將疑。 爾后。 他起身掀起蒙古包去看了一眼,回頭說道:“放屁!他在包扎手指,疼得日爹罵娘的!你別忽悠我,我很容易生氣!” 我笑道:“那就是我看花眼了。” 鐵憨憨罵道:“神經病!” 我問道:“魯皮哪兒去了?” 鐵憨憨回道:“他是叛徒,你舉報公家端據點、逮顏小光那天就跑了,向老大氣瘋了……” 講到這里。 鐵憨憨又捂住了嘴。 我懶得再理他了,閉目養神。 翌日早上。 太陽升起。 大家出了蒙古包。 刀疤臉滿臉慘白,坐在地上,一只手包扎好了,另一只手哆哆嗦嗦在吃著熱乎乎的面條。 看起來與平常無異。 向子旬示意鐵憨憨重新進行試驗。 鐵憨憨閉上了眼睛。 十幾秒之后。 刀疤臉吃東西的手突然頓住了,神情無比迷蒙,爾后,他抬手將面條倒在了自己的頭上。 我心中有了譜。 巴拓香的原理是,“將”不對“士”進行控制的時候,“士”的思維是清晰、正常的,但一旦“將”發起了控制,“士”會按“將”的意念來做任何事。 從昨晚到今天試驗的情況來看,“將”完成徹底cao控的時間,大概需要十幾秒鐘,這是將集中注意力所必需的時間。 也就是說。 如果向子旬利用巴拓香控制了我。 我要擺脫控制,必須在他十幾秒鐘集中注意力的時間之內,殺了向子旬這個“將”。 “將”死。 “士”必無所可附。 若十幾秒鐘未得手。 哪怕我逃到了天涯海角。 他都可以cao縱我自殺。 必須等待著絕佳的機會。 一擊斃命。 這個機會的前提是我要將手銬、腳銬解開。 而解開手銬、腳銬的關鍵在鐵憨憨。 因為我見到鑰匙在他的身上。 向子旬對巴拓香的效果徹底放心了,招手讓斛律芝過來。 斛律芝過來之后。 向子旬抬手指了一指我。 “我做將,他做士!” 斛律芝聞言,美眸看了看我。 旁邊已經有下屬拿來了碗,碗里倒好了馬奶酒。 向子旬面目無比陰冷,拔出了匕首,先在自己拇指肚里拉了一下,擠了幾滴血在馬奶酒里面。 下屬又將碗拿給了斛律芝。 斛律芝拿著匕首,朝我走了過來。 第638章 反轉又反轉 在想透了解決問題的大概途徑之后。 我沒有昨天那么焦慮了。 因為我堅信一定能逮到好機會殺了向子旬! 我主動抬起了手,對斛律芝說道:“來吧!” 指尖微疼。 斛律芝已經劃破了我的拇指肚,將血滴在了碗里面。 爾后。 她拿出黑色的小葫蘆,將藥粉倒在了血酒里面,先遞給了向子旬。 向子旬喝了一口,一抹嘴巴。 下屬將碗接過來,遞到我面前。 我也喝了一口。 向子旬見狀,陰笑道:“識時務者為俊杰!蘇先生不愧當世之梟雄!哈哈哈!” 我回道:“只有一個要求。” 向子旬說道:“請講!” 我說道:“不要羞辱我!” 向子旬回道:“相柳需要你來做大事,請放心!” 講完之后。 向子旬拿過了那黑色小葫蘆,倒了一點粉末在掌心,拿打火機點燃了。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