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藏局 第519節(jié)
小竹在接受師父、師叔的教導。 倪四爺在約老板娘。 肖胖子送完白薇夫妻回來之后,忙著接他老爹出院之事。 我倒成了最閑的人。 下午逛了一會兒街。 晚上依舊去了心苑莊園。 陸岑音打開門之后,問道:“你現(xiàn)在串門都不提前打招呼了嗎?” 我回道:“回自己家要打招呼?” 陸岑音笑道:“我們可還沒結(jié)婚,你家不在這里,你快回原來的家去!” 我說道:“我的房間被四爺占了,回不去。” 陸岑音白我一眼:“你在這住行啊,但是我現(xiàn)在身體還有一些……” 但是什么都沒用! 我根本不管她掙扎,直接把她抱到了臥室。 …… 三天之后。 陸岑音的老師回了電話。 給出的結(jié)論卻給我們當頭澆了一盆涼水:“這幾天幾乎所有的文字專家都問過了,有人說是甲骨文的變體,有人說是新出現(xiàn)的象形文字,有人卻說可能西域部落的胡亂涂鴉根本不成文字體系……總之,沒人能確定這到底是什么字。” 幾乎是最權威的答復了。 我們有一點發(fā)懵。 這條線索難道就要斷了? 陸岑音再次拿出了拓印紙,瞧了好一會兒,喃喃說道:“鬼畫符一樣,莫非這不是人寫的,天書?” 此話一出。 我突然傻在了原地。 因為我聽到陸岑音口中說的“鬼畫符”、“天書”兩個詞,腦海中突然想起來一種文字。 鬼書。 鬼書也叫做水書。 就是書寫《連山易》的那種文字。 這琥珀是古琥珀,但用這古琥珀的其中一小塊制成鴛鴦蝴蝶,并弄上顏色,在翅膀上刻字,卻是人為的。 既然是人為的。 有可能是古人弄的。 也有可能是現(xiàn)在人弄的。 也就是說。 不排除弄這實心假竅機關之人就是老司理。 當年老司理和總瓢把頭去陜省寶市,在農(nóng)家借宿之時,他們能一眼就看出角落箱子里的一本古籍是水書文字寫成的《連山易》,進而引發(fā)了搶奪慘案。 這件事足以證明。 老司理或者總瓢把頭,甚至他們兩人都能識別水書。 也許以老司理的文化造詣,他很有可能還會書寫水書! 那么。 這拓印紙上的古怪文字,會不會老司理雕刻上去的水書?! 據(jù)資料記載,水書比甲骨文還要古老,圖畫、象形與假意字結(jié)合,非常難認,號稱人間天書。它雖然是水族的文字,但卻并不在水族中廣泛使用,而是由族中的一些祭師掌握,專門用來驅(qū)邪祈穰、祭祀告天。 若干年之后的二零一二年,有專家曾對水書古籍進行了專門整理,全世界能讀懂(不是書寫)水書的人,不超過兩百人,幾乎全是民間七老八十的老頭老太,廟堂專家根本看不懂。而且,即便這些人能夠讀,也只能識別出其中的一小部分。 如果這文字是水書。 文字協(xié)會的權威專家沒認出來就比較正常了。 主要原因在于,我們僅僅摳了其中幾個字傳真過去,即便協(xié)會里有滿腹經(jīng)綸、見多識廣的大家,僅憑這幾個字,也無法輕易下結(jié)論。 我將自己的推測告訴了陸岑音。 陸岑音詫異不已:“要不……我們將整篇文字給專家傳過去?” 我回道:“暫時還不行。第一,傳過去他們可能判斷出來這是水書,也不一定懂意思。第二,我總覺得這事情是老司理故意留給我們的線索,老司理在文化界的關系錯綜復雜,不大敢讓別人知道。” “我們現(xiàn)在要馬上找到隱藏在民間水族的老祭司,如果確認這是水書,必須偷偷完成翻譯工作。實在萬不得已,才能請教專家,還必須徹底打亂文字的順序。” 陸岑音說道:“水族主要分布在貴州,我們?nèi)ヒ惶速F州?” 我回道:“沒必要。肖嵐曾在貴州的部隊待過,他有不少老領導還在當?shù)兀易屗朕k法去!” 電話打給了肖胖子。 肖胖子聽完之后,嘿嘿一笑:“這事你可算找對人了!我一個妹子就是水族的!” 我問道:“哪來的妹子?” 肖胖子回道:“在部隊時候認得妹子唄!我馬上打電話讓她幫忙找能識得水書的老祭司去!” 半晌之后。 肖胖子回了電話:“出大事了!” 我問道:“什么大事?” 肖胖子回道:“我妹子的太爺爺,九十多了,他以前就是水族的祭師,認識水書。” 我差點暈過去:“你說話能不能別大喘氣?嚇我一跳……不對,有這種瞌睡來枕頭的好事?你特么沒跟我開玩笑吧?!” 肖胖子回道:“開個屁玩笑啊!我妹子一聽這事,說要帶他太爺爺親自來一趟金陵!” 我疑惑不已:“干嘛還要特意跑來?如果你這位妹子信得過,我們直接傳真過去就行。” 肖胖子說道:“哎呀!我那妹子……算了,以后有機會跟你說吧!” 轉(zhuǎn)過天。 我和肖嵐去了金陵機場。 接到了一位滿頭銀發(fā)、穿著古樸民族服飾的老頭。 還有一位眼睛水汪汪的姑娘。 第536章 儀式感 老人家年齡已經(jīng)九十多了,我以為會他會步履蹣跚,但沒想到卻精神矍鑠,腿腳非常之矯健,走起路來虎虎生風,絲毫不亞于身旁的那位丫頭。 那丫頭閃著大眼睛瞅了我?guī)籽郏抗庖频搅诵づ肿拥纳砩希袂樾老伯惓#骸芭直纾 ?/br> 肖胖子聞言,身軀一哆嗦,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丫妹……好久不見。” 丫妹跑了過去,一把抓住了肖胖子的手,像欣賞一位失而復得的寵物,臉上笑嘻嘻的。 肖胖子神情頓時有一些尷尬:“那什么……我先介紹一下,這位是蘇哥。蘇子,她叫丫妹,老爺爺叫五阿公。” 我趕忙向他們打招呼:“五阿公好、丫妹好!辛苦你們了!” 丫妹嘿嘿一笑,問道:“蘇哥,你就是胖兵哥嘴里的金陵首富蘇老板嗎?看起來可真沒一點架子!聽說你家里有好大的產(chǎn)業(yè),不僅給胖兵哥開了好高的工資,還有股份!胖兵哥一直說,等他跟著你賺大錢了,就把我從貴省接到金陵來……” 我瞪大了眼睛,看向了肖胖子。 肖胖子一把捂住了丫妹的嘴巴:“你咋什么話都往外漏呢……那什么,天氣太冷了,咱們還是趕緊上車吧!” 我趕忙將五阿公和丫妹請上了車。 為了給肖胖子撐一下面子。 上車之后由我來當司機,讓五阿公坐在副駕駛,肖胖子和丫妹坐后排。 丫妹可能很少來大城市,見到到處高樓大廈,神情非常驚奇,問這兒問哪兒的。 五阿公的話則比較少,有著老人家特有的慈祥,一直笑呵呵的,在車內(nèi)還不停抽著旱煙斗。 這煙不僅煙味沖,煙霧還大,整個車廂煙霧裊繞。 有幾次因為煙霧實在太大,熏得我眼睛流淚看不見,我差點撞上人家的摩托車。 但基于禮貌,我也不好意思叫人家不抽。 我通過車內(nèi)后視鏡看到,肖胖子低聲讓丫妹少問東問西,別什么話都往外漏,丫妹撅起嘴不高興了,手挪過去狠狠地掐肖胖子的大腿。 肖胖子疼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但強忍著沒吭聲。 我心中好笑。 死胖子也有被人給死死拿捏的時候。 看來這貨在貴省部隊的時候,沒少招惹眼前這位丫妹,兩人之間的感情不一般。 來到家里。 我們打開了車門,車里面濃煙頓時滾滾而出。 倪四爺在家門口,正坐在椅子上曬著太陽,見到這情景都驚呆了,反應過來之后,他轉(zhuǎn)身沖進屋子,拎了一桶水出來,就要往車里澆。 我一邊大聲咳嗽著,一邊罷手制止了他。 五阿公手里捏著旱煙斗,狠狠地吸了兩口,笑呵呵地說道:“小伙子,看來你不會抽煙吶。” 我尋思按五阿公這抽法,就哥們這點煙癮,都算沒入門! 緩了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