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藏局 第281節(jié)
隨著人群,跌跌撞撞往外面跑。 后堂燈再一次亮了。 現(xiàn)場狼藉不堪。 除了大彩頭正竭力大喊讓大家不慌,以及鞋拔子身子靠在墻角,手中拿著一根竹棍,滿臉緊張準(zhǔn)備干蛇之外,其它人幾乎全都跑了出去。 可后堂現(xiàn)場什么都沒有。 沒有大蟒蛇。 也沒有恐怖頭顱。 那幾位女服務(wù)員嚇得正蹲在地上哭泣,她們身上也沒有血跡。 鶴發(fā)童顏的大彩頭臉色無比冷峻,他迅速下了臺子,先去看了一下幾位女服務(wù)員身上,然后又在后堂找尋了一番,見什么都沒找到,他立馬拿出手機打電話。 “牛老板,請馬上封鎖酒店所有出口,我們要找人!” 掛完電話之后。 大彩頭沖著外面大聲喝道:“一群沒出息的東西,全都給我回來!” 大家在花門外面驚悚不已。 沒人敢進(jìn)去。 大彩頭非常憤怒,抬起一腳,踹翻了一張桌子,勃然大怒。 “你們到底誰得罪了彩門的妖怪?!” “剛才是有彩門人攪了場子,那全是幻覺,不是真的!” 此話一出。 不僅那群老糧幫之人。 連我都覺得非常驚詫。 這老頭果然是老江湖! 經(jīng)驗老道。 眼光毒辣。 一下就點出了問題所在。 而且,他剛才在察看判斷完畢之后,第一個電話就打給了海天酒店的經(jīng)理,讓他趕緊封鎖酒店出口。 處事非常之果斷! 在大彩頭說出是彩門人弄出的幻覺之后,外面眾人嘩然,全竊竊私語,詢問到底誰得罪了彩門中人。 他們都是混江湖的。 全清楚彩門是什么來路。 我見到顏小月俏臉開始緊張起來。 而鞋拔子臉上肌rou直抽搐,他先盯了一下地上假斗彩碗亂七八糟的瓷粉,又瞅了一瞅顏小月,目光中既驚訝又布滿了殺意。 我估計,鞋拔子臉可能已經(jīng)有點猜出剛才那一幕是顏小月做的局,因為他心里非常清楚,顏小月托盤里的斗彩碗是假的,只有這樣做局,才可以避免丟圣物之罪。 這是他神情無比驚訝的原因。 大彩頭開始招呼一部分人立即去酒店搜人,并叫其它人全部進(jìn)來。 一群老糧幫的人聞令,手中拎著竹棍,開始四處搜人。 我一點也不擔(dān)心。 光頭朱要是連逃跑的本事都沒有,基本可以退出彩門了。 果然! 等了差不多十幾分鐘左右。 四處搜查的人回來了,紛紛報告說沒有發(fā)現(xiàn)彩門中人。 大彩頭問題,臉色鐵青,一言不發(fā),環(huán)視著眾人。 所有人都悶不吭聲。 他們?nèi)桓北锴奖ǖ纳袂?,眼睛都要溢出血來?/br> 因為大家都已經(jīng)看到圣物碗已經(jīng)碎成了粉。 大彩頭銀發(fā)抖動,厲聲說道:“無論發(fā)生任何事情,祖師不可不拜!” “待我查清楚到底是哪位彩門妖怪戲弄我們,弄碎了圣碗,一定將他碎尸萬段!” 現(xiàn)場群情高昂。 眾人手中高舉著竹棍,咬牙齊聲說道:“圣碗之仇,不共戴天!” 實話來講。 這么多人響徹后堂的呼喊聲,挺震撼人心的。 因為這玩意兒就是我做的局。 感覺他們要隨時活活撕巴了我。 站我旁邊的顏小月更甚。 她身軀在微微發(fā)抖。 等大家吶喊完。 大彩頭冷聲說道:“討彩繼續(xù)!” 旁邊突然傳來了哈哈大笑之聲。 鞋拔子臉開始發(fā)癲了。 他笑得前俯后仰。 比看到猴子便秘還開心。 大家不明所以,全轉(zhuǎn)頭瞅向了他。 直到笑得都快要抽筋了,鞋拔子臉才喘著粗氣停了下來。 他目中無人地瞅了瞅眾人。 “腦子是個好東西,出門一定要帶!” “根本沒人得罪彩門妖怪,是老糧幫里出了內(nèi)jian,剛才肯定有人故意做了一場摔圣物碗的局!” “今天,我讓大家好好看看圣物碗到底在哪里,再來告訴大家內(nèi)jian是誰!” 講完之后。 鞋拔子臉點頭示意。 他身邊一位下屬走了過去,從包裹里掏出了那團報紙,先高高上舉,向大家展示了一下。 緊接著。 報紙、防震薄膜、絲綢布打開。 那位下屬毅然決然地從里面掏出了一盒計生用品。 眾人全懵了。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第297章 罷黜彩頭 在此之前。 顏小月突然聽到鞋拔子哈哈大笑,他又接著指出有人故意勾結(jié)彩門妖怪做局摔碗,美眸頓時瞪得老大,嚇得臉色一片煞白,嬌軀微顫。 當(dāng)時她還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在我手掌里面寫了三個字:“你快走。” 這老六還挺講義氣。 她怕等下鞋拔子拿出了真碗,討彩會要出大事。 我畢竟不是真正老糧幫的人。 這種內(nèi)亂,她不希望我出問題。 我沒理會她。 顏小月不知道到底我搞什么鬼,神情顯得無比焦急。 就在此時。 鞋拔子的下屬向所有人展示起了計生盒子。 顏小月見狀,徹底傻了眼。 我沖她嘚瑟地挑了一下眉毛。 全場在安靜了十幾秒之后,突然爆發(fā)了哄堂大笑之聲。 當(dāng)然,這笑聲主要是顏小月西門堂手下發(fā)出來的。 鞋拔子的南門堂下屬全面面相覷,神情既尷尬又疑惑,不知道自己堂頭在搞什么飛機。 另外一堂是東門堂。 堂主是一位中年矮胖子,長得像彌勒佛。 這貨一直笑瞇瞇的,之前他無論見到鞋拔子還是顏小月,都客客氣氣,似乎是一位中間派,沒有參與南門堂、西門堂兩家之間的爭斗。 但此時此刻,他實在忍不住,也笑了。 再看鞋拔子。 這貨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開始拎起了包裹,在里面瘋狂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