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藏局 第270節
顏小月無比好奇地問道:“朱哥,你剛才那樣子像快死了一樣,嚇死人了。” 光頭朱嘿嘿一笑,無比得意地解釋道:“這叫‘羊癲散’,死不了人,不吃解藥也就讓人像得了羊巔瘋一樣抽搐一天,頂多鼻血流多了貧血。” “這玩意兒是彩門一位老前輩制的,無色無味,放在菜里、酒里都行,根本檢驗不出來。要不然,這哥們剛才給我換了酒瓶,我也不至于沒感覺,一口喝了著了道。” “不僅如此,藥量大小還可以控制發作時間。三克讓人五小時后發作,六克讓人三小時后發作,超過六克當場發作,厲害不?” 我和顏小月瞠目結舌。 彩門人的手段實在酷炫的不行。 竟然還有控制發作時間的藥物。 光頭朱與我邊聊邊吃,問道:“哥們,大家敞開了就說實話吧。你讓小月帶你來找我,肯定有事!” 我說道:“確實有事。老朱,我想讓你幫忙找一個人的資料。” 光頭朱嘴里啃著豬蹄子,含糊不清地問道:“誰?” 我說道:“你們彩門中人,外號叫花老頭。” 光頭朱聞言,神情一愣,把豬蹄子放下,擦了一擦嘴:“花老頭?就這三個字?” 我再形容了一下花老頭的長相。 其實,花老頭被宋掌柜盯死的照片,禿鷹哨給了我,但照片模樣太慘,也看不大清楚樣子,倒不如講起來更為貼切。 光頭朱說道:“彩門人雖然不算多,但大部分人習慣自由自在,組織架構比較閑散,也就是在每年九月開彩門大會的時候,會聚在一起。” “你說的這個花老頭,我以前從沒聽過。這樣吧,我先去打聽打聽,如果打聽不到,開彩門大會時我去問,一定會有他的信息。” 我向他表示感謝。 光頭朱罷了罷手:“小事一樁!” 吃完飯臨出門之前,光頭朱把一萬塊錢還給我。 我說道:“這錢買你一樣東西。” 光頭朱問道:“什么東西?” 我回道:“羊癲散。” 光頭朱皺眉道:“這只是整人用的,你要拿來對付仇家,我還有更烈性的,足以見血封喉!” 講完之后。 他就要從包裹里拿別的藥。 我說道:“不用,就這個挺好。” 光頭朱回道:“行吧,不要錢,送給你。” 我回道:“那不成,必須付錢。” 光頭朱笑道:“成!我也愛財,你愿給就給!” 我接過藥之后,與光頭朱作別。 在回去的路上,顏小月問我:“你買那個羊癲散干嘛?” 我回道:“有用。” 顏小月聞言,語調討好中竟然略帶一絲撒嬌:“你是不是又要做局了,帶我一起玩唄。” 這次顏小月對我的貢獻比較大。 我不好直接拒絕,便回道:“下次吧,這次不行。” 顏小月頓時欣喜萬分:“真的嗎?!” 我回道:“嗯。” 車到酒店門口。 臨別的時候,顏小月搖下了車窗,巧笑兮然:“小疆同學,你會帶我玩,我以后不整你了哈。” 我尋思你倒也要有這本事。 到房間之后,我給夏禧打了一個電話。 半個小時之后。 夏禧來了。 我問夏禧:“余風什么時候走天貨?” 夏禧回道:“已經確定了,明天晚上。” 我把羊癲散拿了出來:“給他下藥,等他路上藥性突然發作,下屬亂成一團的時候,我們乘機動手截貨。” 夏禧瞪大了眼睛。 我向他解釋了一下這個藥。 夏禧皺眉道:“竟然還能控制發作的時間,確實好東西啊!” “不過,我們沒機會下藥啊,余風只吃他老婆做的飯。” 我說道:“這就是余風最大的弱點!” “我好像聽你講過,余風老婆喜歡打麻將,還經常約你那位姘頭去家里玩?” 夏禧的那位姘頭。 我曾見過一次。 當時夏禧為了扳倒老山雞,竟然去玩瘋蟲的女人,想讓這女人給瘋蟲吹枕邊風,廢了老山雞,美其名曰紅顏禍水。 今天這事。 我完全是受到了光頭朱的啟發。 人在江湖飄,最怕身后刀。 余風根本不會懷疑自己老婆做的飯菜有問題,這藥又無色無味,只要他吃下去,一切都好辦了。 夏禧驚道:“你的意思,讓我姘頭明天去余風家里,陪余風的老婆打麻將,讓她乘機把藥下在余風老婆給他準備的飯菜里面?!” 我回道:“對!就這么簡單粗暴!” 第287章 帶好傘 夏禧想了一想,說道:“這是一個絕佳的辦法,但里面卻有個大問題。” 我問道:“什么問題?” 夏禧回道:“我那小姘頭可能沒這膽子啊!” 我:“……” 夏禧瞅了瞅我,說道:“蘇子,你這啥表情?別光鄙視我不說話啊!” “這確實是個大問題,我讓她給瘋蟲吹一吹枕邊風還可以,但你要讓她給瘋蟲的下屬上藥,她畢竟是一個女人,根本不敢!” 我問道:“人在什么時候,一切都敢做?” 夏禧回道:“那還用說,像你、我一樣,舍得一身刮,敢把皇帝拉下馬。” 我說道:“你讓她成為這種狀態不就行了。” 夏禧聞言,翻了翻白眼,說道:“你別打啞謎,要怎么辦你直接說。” 我說道:“這事太簡單了。你們兩人在床上鬼混,有拍過照片之類的嗎?如果你告訴她,不愿下藥,這照片你要拿給瘋蟲看,她會怎樣?” “噗”地一聲。 夏禧將口中的水全給噴了出來,像看大怪物一樣看著我,傻愣著沒吭聲。 我解釋道:“你別覺得我陰!” “男女之間的事,遲早要東窗事發。你倒不如乘現在早斷了她念想,讓她徹底跟你捆綁在一起,與瘋蟲完全決裂。你也可以明確告訴她,瘋蟲你要扳倒,這個位置遲早是你的。” “當然,做人要厚道,紅顏可以成為禍水,但你不能讓紅顏薄命。事成之后,你把照片給銷毀,給她一筆錢,想辦法讓她立馬遠走高飛,這對她才是最安全的。” 夏禧聞言,臉上肌rou直抽搐。 半晌之后。 他皺眉說道:“你小子……不僅男人要被你玩死,女人也要被你玩死!” “余風如果就這樣丟了這個西周四足獸面紋鼎,將是他畢生恥辱,而且徹底會被廢!” “哥們今晚約她,讓她明天去余風家打麻將去。” 夏禧拿著羊癲散走了。 對付余風這種狠人。 絕對不能講那么多彎繞。 彎繞越多。 破綻越多。 最簡單直接的辦法,往往最有效。 翌日下午五點。 夏禧給我發了信息。 他告訴我,三克羊癲散已經入魚口,預計六小時之后藥性發作。 按老辦法,我簡單化了一下妝,迅速出了門。 三黑子已經弄了一輛快要報廢的救護車,在酒店門口等我。 車上包括三黑子,一共四個人。 上車之后。 三黑子對我說:“老板,這些全是我最出色的師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