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藏局 第251節
講完之后。 她神情憤憤不平,拿起了手套,開始面露惡心地糊那些棺材泥。 折騰了一上午。 總算用棺材泥把這些貨物細微角落都填滿了。 我還用打火機,慢慢地烤了一烤。 讓這些棺材泥形成一定板結,咬合住貨物。 中午的時候。 我出去吃飯,問顏小月去不去。 她在衛生間,正在反復用洗手液搓著手,聽到吃飯,她反而捂住了肚子,開始干嘔起來。 矯情! 下午我們分別進行化妝。 我還是用之前老江湖辦法,疤痕加痦子貼,給皮膚上了暗色,順便還出去染了一下頭發,換了洋氣一點的衣服。 妥妥一位海外華裔。 顏小月平時喜歡跟老糧幫廝混,化妝這事她在行,換了個發型,用了一些我看不懂的化妝技巧,完全像是另一個女人。 定完妝之后,互相給對方拍照。 快洗出照片,貼在了護照本上。 三黑子過來,拿了護照本去找人在相片上蓋鋼印。 當天晚上。 顏小月想回家住。 我禁止她回。 她秀眉緊蹙:“這只有一張床,怎么睡?!” 我回道:“從現在開始,我們必須完全進入角色,收起你那些混不吝的小性子。” “今天晚上,你睡床,我睡沙發。但到了宣市的農村,我們要睡一張床上。” 顏小月聞言,瞪大了眼睛:“你小子……不會乘此機會對我動手動腳吧?” 我回道:“我對你沒任何興趣,但如果劇情需要,我會為角色作出應有犧牲。” 顏小月大惱道:“我犧牲你個大頭鬼……” 我懶得理她,直接睡在了沙發上。 顏小月神情萬般無奈,只得氣乎乎地睡了。 讓我無語的是。 她晚上睡覺竟然會說夢話。 吵得我一晚上沒咋睡。 翌日一早。 我們清空了手機里有可能泄露兩人在國內生活的信息以及通話記錄,乘上了前往徽省宣市的大巴。 到達吳少文土魚簍點那個鎮子,已經是晚上了。 我們在鎮子上找了一家旅社住了一晚。 依然她睡床,我睡沙發。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搭牛車前往了土魚簍點那個村莊。 村莊比較偏僻,只有鄉道。 比較典型的一座江南村子,小橋流水,耕牛老樹,人口六七百。 白天的時候,我們手中拿著相機,在村子里面瞎轉悠,四處拍照。 讓我意外的是。 自從來到村里,顏小月快速進入了角色,時不時親昵地挽著我的胳膊,讓村民給我們拍照。 并不是顏小月對我已經有好感了。 主要跟她的性格有關。 她愛玩。 倒騎驢局對她來講,非常緊張刺激。 這村子幾乎沒人會來旅游。 我們突然造訪,引起了不少村民注意。 我敢肯定。 在注意我們的人當中,肯定包括了老色胚吳少文。 畢竟,顏小月足夠漂亮。 她來到這里,猶如鳳凰飛進了大山窩。 晚上我們找了一家農家借宿。 這家男主人叫老蔫。 我們給了老蔫五百塊錢,告訴他,我們是國外來旅游的,喜歡淳樸鄉村風光,準備在他家住上幾晚。 老蔫見到錢,高興壞了,忙叫媳婦兒殺雞燉rou。 顏小月吃得滿嘴流油,絲毫不顧忌形象。 等吃完了飯。 我假裝喝多了一點酒,問老蔫:“老蔫,你們村后山有觀音廟嗎?” 老蔫用牙簽剔著牙,打著酒嗝回道:“有啊,不過已經荒廢好多年了。現在這年月,誰還拜觀音啊,大家都拜紅票子,嗝……” “還是你們外國人好啊,不差錢,四處旅游。我聽說,你們那里農民都不割稻子,叫機器人割呢?” 顏小月格格直笑:“那不是機器人,叫機械化農場,是吧老公?” 我被她一聲老公叫的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顏小月卻眉毛上挑,神情無比嘚瑟,一副玩就玩、誰怕誰的模樣。 我回道:“對,機械化農場!” “老蔫,你明天帶我去一趟觀音廟唄,我們想去拜一拜。” 老蔫聞言,無比好奇地問道:“你們外國人,拜它干啥?它還能飄洋過海保護你們不成?” 我有一些尷尬地撓了撓頭:“你也別老說我們外國人,我們雖然在國外生活,但也是炎黃子孫,從小接受華夏傳統文化教育,咱也信這個!” “主要吧……哎呀,這也沒什么不好意思說的!我這老婆肚子不爭氣,結婚兩年沒個動靜。我們這次旅游,但凡是有觀音廟的地方,都會去拜一拜,觀音送子,保佑母雞下蛋嘛。” 老蔫聽完了,哈哈大笑。 顏小月瞪大眼睛。 我們這次做局的主要地點。 就在村子后山的觀音廟! 第269章 丟骨頭 顏小月反應過來之后,轉眼瞅見老蔫在笑,老蔫媳婦兒也捂著嘴巴,頓時惱怒不已:“誰是不下蛋的母雞?!我要下蛋也得有蛋種啊,還不知道誰行不行呢!” 我就知道她會這樣說。 立馬裝出一臉尷尬無比的樣子,對顏小月說道:“那什么……你吃飽了趕緊去睡覺,還不嫌丟人嗎?” 顏小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一腳踢開凳子,進房間了。 老蔫笑完了,對我說道:“那行,我明天帶你上山拜一拜觀音廟去,你們夫妻可真有意思。” 我回道:“國外待習慣了,講話都比較直接。” 這個時候。 老蔫的媳婦兒也進房間了。 我跟老蔫繼續喝著酒,問道:“我再打聽一個事,這觀音廟是哪年建的?” 老蔫回道:“那就早了,據說道光年間就建了,也算古廟,三十年前給扒了。” 我問道:“翻修過嗎?” 老蔫想了一想,回道:“記得在九幾年的時候,倒有一位城里的善主,出資翻修了一次,但幾年后下了一場暴雨,又倒了,便一直荒廢到了現在。” 這些事情。 夏禧幫我確定觀音廟作為倒騎驢做局點的時候,早就已經叫人摸清情況并告訴了我。 我低聲問道:“那你有沒有聽說,九幾翻修的時候弄出來寶貝什么的?” 老蔫聞言,翻了翻白眼:“什么寶貝?” 我拿出了一件提前準備好的鼻煙壺,在他老蔫面前晃了一晃:“這種東西就是寶貝!你知道這小玩意兒值多少錢嗎?” 老蔫問道:“多少錢?” 我伸出三根手指頭。 老蔫問道:“三百?” 我皺眉回道:“瞎說什么呢,加個萬字。” 老蔫聞言,瞠目結舌,像挨了雷劈一樣瞅著那鼻煙壺,身軀不由自主地挪遠了點。 我將東西給收了起來,表情淡定地喝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