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藏局 第149節(jié)
王叔咬牙切齒地問我:“剛才那兩個戴口罩、墨鏡的,看出是哪兒來的了嗎?” 我冷冷回道:“索命門。” 沒什么確切證據。 但有兩點就足夠驗證,第一,他們能逼退我、逼退八級拳高手王叔,并在如此復雜環(huán)境下逃逸。除了索命門之人,其它人不可能有這樣的身手。第二,他們身上的中山裝,與來接陸小欣那群人身上的中山裝,款式幾乎一樣。 廝殺已經開始了! 陸小欣選擇了一個所有人都認為最不可能動手的時機。 一出手就是魚死網破! 我立馬打電話給小竹:“小竹,你們在哪兒?” “寧縣?!?/br> “速度頻繁更換停留地點,盡快返回,注意安全!” “好!” 第二個電話,打給了肖胖子,但他手機卻沒人接聽。 一看時間,現在已經晚上九點了。 他去西山公園拉洋片交易,理應結束。 這個時候不應該不接電話。 我心中頓時有了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交待王叔照顧好陸岑音,拿了他的車鑰匙,迅速往西山公園開去。 可車開到了半路,電話突然響了。 馬萍打過來的。 “兄弟,你朋友在仁濟醫(yī)院?!?/br> “誰?!” “肖嵐。不過你先別急,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你速度趕過來。” 我將車迅疾掉頭,往仁濟醫(yī)院開去。 到了仁濟醫(yī)院之后,剛進一樓,就聽到肖胖子在里面瘋狂嘶吼:“我要殺了他,老子要殺了這個洋棒槌,你們放開我……” 進去以后,發(fā)現滿房間全是血。 肖胖子大腿被扎了,背上中了五六刀,左手小指、無名指砍斷了。 他面目無比猙獰,雙目猩紅,嘴里大聲嚎叫,情緒極度崩潰,壓根不知道我來了。 無奈之下。 幾位醫(yī)護人員只得強行摁住他,給他打了鎮(zhèn)靜劑。 幾分鐘之后。 肖胖子總算安靜了下來了。 胡院長親自披起了白大褂,給肖胖子動手術。 出了手術室門。 我雙目泣血,問馬萍道:“萍姐,怎么回事?” 馬萍抬手指了指旁邊的王郎:“王郎今天帶人出去辦事,回來的時候,正好路過了郊區(qū)西山公園,見到一位洋人,正指揮著五六個戴口罩的中山裝,正與肖嵐廝殺。王郎帶人快速出手,將肖嵐給救了回來?!?/br> 我將目光轉向了王朗。 王朗說道:“那幫人極為兇狠,幸好這次我?guī)У娜硕唷P故且粏T虎將,雖然被砍翻在地,但仍然嚎叫掙扎著與他們拼殺,要不是他奮力反抗,他可能早就被……但那幫人身手極好,我們沖過去之后,他們見勢不對,很快逃脫了。” 可以讓王郎說出身手極好、穿中山裝。 又是索命門! 我閉目而立,腮幫子緊咬。 胸中塊壘如同大山一樣,壓得我根本喘不過氣來。 急需爆發(fā)。 卻又找不到爆發(fā)之物。 半個小時之后。 胡院長出來了。 我問道:“胡院長,情況怎么樣?” 胡院長說道:“身上的傷無大礙,但手指……保不住了,爭取以后從國外進口假指吧?!?/br> 我腹向天起毒誓。 一定要讓陸小欣付出比這慘痛百倍的代價! 第155章 雨中車禍 馬萍拍了拍我的肩膀,問道:“蘇兄弟,肖嵐這到底是得罪了誰,對方下這樣的死手?” 我回道:“這要等他清醒之后才知道?!?/br> 索命門這事,我暫時還不能同馬萍說。 前段時間,我曾拜托馬萍與索命門斡旋,試圖讓小竹徹底脫離索命門,馬萍后來打了電話告訴我,事情有了較大進展。 我并不想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出幺蛾子。 馬萍說道:“我這條命是兄弟救的,要用的上我,你盡管開口。在金陵,馬三娘現在還能說得上話!” 這話講得比較謙虛了。 自從馬萍徹底吞并了金陵黃門之后,現在已經一家獨大,幾乎沒人敢惹。 那些原本隸屬于金陵黃門的盜墓流派,紛紛來馬萍這里拜碼頭。但我聽卞五反饋過來的消息是,馬萍尚未開始正式接納他們,估計在醞釀著什么大動作。 我點了點頭:“勞煩萍姐暫時先照看一下肖嵐?!?/br> 馬萍回道:“這都是小事! “胡院長,必須用最好醫(yī)藥以及護理,國外的假指也盡快聯(lián)系?!?/br> “王郎,如果肖嵐在醫(yī)院出了安全問題,你提頭來見我!” 胡院長和王郎趕忙答應。 我向馬萍作謝,轉頭出門。 出門之前,馬萍擔心我的安全,問最近需不需要派一些人手跟著我。 我拒絕了。 陸岑音與我。 皆為陸小欣死仇。 陸小欣報復我的方式,曾在藏寶閣非常明確地表達過,她要對我身邊之人下手,讓我享受生不如死的感覺。 沒有將我折磨的讓她徹底爽翻,她根本不會動手除掉我。 而陸小欣報復自己jiejie的方式,則是將陸家基業(yè)毀于一旦。 對于陸岑音來講,她最在乎的就是陸家基業(yè),一直想拯救大廈將傾的陸家。 陸小欣得不到,便親手給陸家送葬,這簡直比殺了陸岑音還要惡毒。 從陸家以及肖胖子出事的情況來看,陸小欣剛被關押進藏寶閣,她外面的人計劃就已經啟動了,派電工給陸家擺布電線、叫洋人去勾引肖胖子拉洋片…… 我現在最為擔心的就是小竹她們。 小竹是索命門的,她只要亮出身上的骷髏牌,他們應該不敢同門殺戮,這犯了索命門大忌。小靜則是一位飯店女服務員,動她不會讓我感到疼。 唯獨許清。 最為危險。 出了門之后。 我發(fā)動了汽車,在車上給小竹打了一個電話。 小竹告訴我,她已經連續(xù)換包了幾輛車,頻繁更換地點,有時還故意折返,一直沒見到有人跟蹤,現在正在回來的路上,目前還比較安全。 我稍微放心。 小竹能力明顯比索命門其它人高出一大截,否則,馬萍最初也不會選她。 對她的擺脫能力,我完全有信心。 我對小竹說道:“我在進城入口接你們,快到了給我打電話。” 小竹回道:“好!” 車往金陵進城入口開去。 時間已經來到了凌晨一點。 天空突然銀蛇飛舞、雷聲隆隆,開始下起了漂泊大雨。 汽車擋風玻璃上的雨刮器雖開到了最快擋位,但在雨霧茫茫中,仍看不大清楚。 路上雖偶爾能見到車輛,但它們全都打著雙閃警示燈在緩慢前行。 可我卻管不了這么多,一路狂飆。 汽車如同在雷雨中瘋跑的一匹蒼狼。 到了城口,我找了一個靠邊的位置停了下來,稍微打開了車窗,讓雨水飄進,點了一支煙,讓煙的熱度和雨水的寒涼雙重反復刺激著大腦,另一只手搓揉著那枚假袁大頭。 煙抽到一半,我突然愣住了。 我反復分析了一遍近期以來許清身邊可能出現的異常情況,發(fā)現一切都比較正常,唯獨覺得令人詫異的是,許清那位本來一直在魔都的混蛋老爹,竟然莫名奇妙地來到了金陵。 白天的時候,小竹曾說,因為老頭痛哭流涕地向許清道歉,許清便接他出來了,現在他正跟她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