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藏局 第81節(jié)
他從身上掏出了鑰匙,打開了倉庫門,又將倉庫門給關(guān)了起來。 我將倉庫鑰匙丟給了小竹:“干活了!” 面包車不疾不徐地駛向了倉庫門口,與裴星海那輛寶馬車對向而停。 在我們將面包車開過去的時候。 那些護寶人員滿臉布滿了驚訝。 訝異非常正常。 這個時間段。 按他們之前接到信息,理應(yīng)只有裴星海一人一車在倉庫口出現(xiàn)。 他們所想不通的是,之前那輛面包車為什么再次回來了,而且,車上下來的人還完全不一樣。 但認車不認人。 盡管想不通,他們不敢問、也不會問。 我充分利用了這一點。 大刺刺地打開了倉庫門。 再迅疾將倉庫門給關(guān)了。 進去之后。 發(fā)現(xiàn)裴星海這個王八犢子,包裹丟在了腳邊,也沒干標記集裝箱的正經(jīng)工作,獨自一個人傻坐在s444那個箱子邊上,手中捏著一根雪茄,眼睛瞅著正在里面躺著的暴凸眼司機,露出滿臉吃了屎一般的表情。 我們進去之后。 他更加懵逼了。 以至于。 一時半會兒,他竟然沒任何反應(yīng)。 s444箱子里面,本應(yīng)該是我的尸體。 但我卻從外面大搖大擺用鑰匙打開倉庫門進來了。 我很有禮貌地向他打招呼:“裴哥,好久不見!” 待反應(yīng)過來之后。 裴星海一張蛆坑臉急劇地抖動,雙眼暴凸,目中猩紅一片,神情帶著被羞辱之后的兇殘與憤怒,嘴里大罵了一句:“臥槽尼瑪!” 他不僅很沒禮貌。 而且。 他還迅疾從夾克里面掏出了一樣?xùn)|西,起身瞄準了我們。 好像是一把改裝過的鳥銃。 黑黝黝的洞口。 散發(fā)著死亡的氣息。 不知道他手中這東西威力到底如何。 但我相信。 只要裴星海扣動扳機,一定能瞬間打死我們。 第75章 又見飛刀 我沒有動。 因為完全不需要。 “刷”地一聲響。 電光火石之間。 小竹手中一枚竹刀片已經(jīng)飛出手。 裴星海手中的武器立馬落地,手腕濺血。 這貨握著傷手,還來不及慘呼。 小竹卻已經(jīng)欺身上前,另一枚竹刀片穩(wěn)穩(wěn)地架在了他脖子頸動脈上。 裴星海面容扭曲,腮幫子緊咬,滿臉的不服和憤懣。 我走了過去。 裴星海三角眼惡狠狠地瞪著我:“姓蘇的,你最好放了我,否則你一定會死無全尸!” 我回道:“理論上,這個時候我已經(jīng)死了。但我活過來之后,還敢過來,就不怕會再死一次。” 裴星海聞言,竟然嘴角鄙夷上揚,冷笑了一聲:“就憑你小子,也特么配跟老子斗?!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我轉(zhuǎn)頭對小竹說:“看看你手藝,但先別弄死。” 小竹答應(yīng)一聲:“好嘞!” 爾后。 小竹纖手若魔術(shù)師一般,稍一回旋,竟然將穿身上那件工裝給脫了下來。 竹刀片還沒離開裴星海脖子。 也不知道這丫頭怎么做到的。 只見她單手一抖,衣服呲拉響動,扯下了一大片,揉成了一團,塞進裴星海的嘴巴。 但裴星海神情兇狠,緊咬著牙,死活不愿意張開。 小竹見狀,手中竹刀片往上微微一挑。 裴星海下頜位置瞬間溢出血來。 這是一個xue位。 裴星海不由自主地張大了嘴巴。 小竹立馬將布團給塞了進去。 小竹手中的竹刀片放開了他,得瑟地向他挑了一下眼。 意思是,本姑娘放開你,讓你先動手。 裴星海神情顯得極端憤怒,沙缽大的拳頭立馬就朝小竹面門掄去,但拳頭還沒打到小竹面前,這貨突然面目猙獰,立馬收回手,再次握住了手。 他五根手指背上,一條長長刀痕。 透皮入rou。 那種來不及流出血的刀片劃傷。 裴星海表情極為痛苦,但嘴里被塞了布,發(fā)不出聲音。 不過,這貨不愧是久混江湖的,雖然身體吃疼,但他一手再向小竹兇猛捶去,另一手竟然想去拔自己嘴里的布團。 拔完布團好呼救。 這是一種舍手保命的做法。 小竹卻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直接掄起一腳。 裴星海整個人飛退幾米,身子彈在墻上,再彈回了地上,差點被踹暈死過去。 小竹見狀,發(fā)出了銀鈴一般笑聲:“讓你跑五米,我再動手!” 裴星海強忍身軀痛苦,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發(fā)了瘋一般往倉庫外面跑。 跑了五六米距離。 小竹手中竹刀片再次飛出,割中了他的小腿。 裴星海“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但這貨極為頑強,仍然想用手去拔自己嘴里的布團。 又見飛刀! 他那只拔布團的手腕再次出血。 我完全不知道這丫頭身上到底藏有多少竹刀片。 反正。 小竹像玩飛撲克牌,人站在原地,氣定神閑,鋒利竹刀片從她纖手中不斷地飛出。 裴星海站起、倒下,再站起、再倒下。 他那身裝逼用的風(fēng)衣,已經(jīng)被割的如同漁網(wǎng)。 渾身上下傷痕累累。 猶如魚被打了十字花刀。 有過被刀片割傷經(jīng)歷的人都知道,速度足夠快的刀片,若割在rou上,并不會立馬見血,但那種瞬間傳導(dǎo)至神經(jīng)末梢的痛楚,卻足以讓人從地上不由自主地蹦起,完全不受控制。 裴星海用盡全身力量,想掙扎著逃出去。 但在小竹刀片紛飛之下,他神經(jīng)被刺激的極度混亂,整個人就像在打擺子,身體無法受自己意識cao縱。 這是一種罕見的折磨。 七八分鐘之后。 裴星海好像已經(jīng)受不了了。 他雙手高高舉起,呈一副投降姿勢。 小竹見狀,停止了飛刀。 我朝裴星海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