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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純粹是宋為順口說的,他的本意就是不用那么費勁..算了說不清了,對面的女子正等著自己答呢!“對,下回。你愿意不愿意?” 念月心中雀躍,雖說起初有些疼,但后面...著實是好的不得了。若是主子能稍微快點結束,就更好了。她眼睛轉的緊,一顆色心昭然若揭。她那色相嚇到了宋為,令他連忙收神想了想昨夜到底是誰辦了誰? “下回好下回好。”念月回過神來點頭:“今兒小的腰身酸痛,不如下回定在三日后?” “.......”這是滾刀rou嗎?還是二流子?女子的羞怯呢?宋為盯著她的臉研磨半天,還不如定在三日后?抬腿向外走,自己都沒發覺,嘴角掛著笑呢! ====================================================== 宋府即便落魄了,大家族的習性還是在。清風和宋為站在門口,彼此看了一眼。清風叮囑宋為:“三哥,今日無論他們說什么做什么,咱們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看不見。大過年的,圖個吉利,不許干架。” “成。”宋為點點頭。 二人進到花廳,看里頭依次序坐滿了人。清風和宋為給父親母親磕頭拜年,而后坐在各自的位置上聽大家虛與委蛇。 老太傅在一旁聽著,突然問道:“在渭南過年也是這樣熱鬧嗎?”大家將目光轉向老太傅一旁的男子,清風這才發覺今日有外人在,興許是哪個meimei的未來夫君。 那男子眼底笑意深,緩緩張口:“渭南過年講究走出去。大年初一互相拜會,這酒,從三十喝到龍抬頭。” “那想必很熱鬧。”老太傅點點頭,而后轉向清風和宋為:“你們來的晚,平日里又不回來,這位后生是渭南知府之子,荀錦。提前來京城備考,住在咱們府中。” 清風端著笑朝他點頭,本以為就這么過了,卻聽荀錦說道:“到京城第一日便去了名聲在外的凡塵書院,果然不同凡響。三小姐生意好,恐怕不記得鄙人了。” 清風仔細瞧他,確實想不起曾有這樣一個人來過書院了,于是抱歉的笑笑。 宋為不動聲色暗自觀察荀錦,這人生的濃眉大眼身材孔武有力,看不出文氣,倒像習武之人。宋家女兒那樣多,各個沉魚落雁之容,他卻看都不看一眼,偏偏不住的看三妹。 這就有意思了。 最有意思的是太傅爹。入席之前有意將荀錦安排在清風身旁坐。荀錦見清風話不多,輕聲說道:“凡塵書院內擺的那些小把件,都是三小姐親手雕的嗎?” “是。”清風點點頭:“荀公子最喜歡哪一件?” “擺在你書桌上那個美人臨窗最好,眼含愁思幾許,應是在念著什么人。” 眼光真好。清風在心內贊他。朝他笑笑,低頭喝眼前的湯。大娘看了看清風和荀錦,笑著說道:“咱們三小姐跟荀公子坐在一起,竟有般配之感。” 宋為的勺子磕在碗邊,動靜不小,所有人都轉過頭看他。而今宋家入仕之人不多,宋為這兩年起了勢,皇上看重他。是以他發出這個動靜,大家都以為他有話要說。誰知他拿起帕子擦了擦嘴,笑著說抱歉。而后看向大娘:“大娘適才說什么?” 大娘知曉宋為看重宋清風,意識到自己適才有些cao之過急,擺了擺手:“年歲大了,轉眼就望了說什么了。” 宋為滿意的點點頭。而后看向荀錦:“荀公子看起來像習武之人。” 荀錦點頭:“是了,打小體弱多病,家父要我習武強身健體。” “效果立竿見影。”宋為瞧了瞧他的寬肩窄背:“改日去校場跑馬比試。” “比試談不上,請宋將軍賜教。” 清風適才被大娘那句話說的心中一驚,這才覺出太傅爹的此番深意來。再偏頭看看那荀錦,倒是比景柯看著磊落些。 心不在焉用完一頓飯,又被姐妹們拖著喝了會兒茶,玩兒會猜字謎,這才起身去尋宋為,準備回去了。 好巧不巧在長廊里偶遇了荀錦,他正仰頭看著長廊上的彩畫。看到清風經過,朝她笑了笑:“這彩畫頗有一些意思,講了許多故事。” 清風不得不停下:“是。” “畫工精巧,但比起三小姐書院中的畫,少了一些煙火氣。” “書院中的畫流俗了。”清風因著太傅的緣故,心中有些抵觸荀錦。 荀錦自然感受得到,不再多說話,別了清風,回客房了。 清風從宋府出來,心中別扭。對宋為說道:“三哥,若是清風此生不再嫁了,父親會不會氣死?你看他現如今,明里暗里要為我攛掇親事,前些日子還問我,宋府的嫁妝是否還在我手上。言外之意,當初瀾滄娶我,是奔著宋府的銀子。” “其心昭昭,不理便是。你我已脫離宋家自立門戶,不必與他們計較。若是他們擾你緊,你來找三哥便是。三哥護著你。”宋為安慰她,而后拍拍她肩膀:“三妹而今活的自在灑脫,旁人羨慕不來。” 清風捂著嘴笑出了聲:“離自在灑脫還遠的狠呢!等再攢些銀子,扔下京城這些瑣碎,做一個游俠,山水迢迢奮不顧身!” 清風的嬌憨令宋為忍不住笑出聲,拍了拍她的頭:“那到時你先隨三哥去北地看看,五月裹霜,八月飄雪,十二月不分晝夜。” “好好。三妹還想去嶺南,日啖荔枝三百顆;想去江陵,看炊紅米煮白魚;想去巫山,除卻巫山不是云。”